此时的孟远青也是孤独的,只有幽幽烛光作伴。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他完全不懂孟俨的心理变态历程,哦不,是心理成长过程——咳咳,自从被孟俨留下的装备救了几次命后,现在他已经无法坦然骂孟俨是变态了,不然良心觉得刺挠。
言归正传——他就像煎那延年益寿的中药一样,把孟俨的记忆反反复复地琢磨。这一琢磨就到了后半夜,最后,他发现先前的苦恼根本没必要,因为他很快就会寄了,最多不超过十天。
为什么?这么说吧,孟俨的身份摆在这儿,只要他鱼假虎威,苟住了,续命应当不成问题。而现实是,他想苟都苟不住,因为十天后就是离云宗弟子大型团建活动——“试问”大会。
当然,他也不想去参加“试问”大会,甚至以他的身份,若是把老脸和人缘不要,确实可以借故不参加。
不过,天不遂人愿啊——孟俨是这场“试问”大会的主事人之一,而且这个主事人的位置可算得上是他求来的。
在孟俨的记忆里,他各种砸资源、投表现,才于试炼前夕成功拿下了“试问”大会主事人一任。他本打算在试炼结束后快速返宗安排,没想到却因为傲慢轻敌而丢了小命,成了孟远青的复活甲。
孟远青:呵呵,“试问”大会能试出来多少栋梁、问出来多少天才,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肯定办不下来大会的筹备工作。就算他借着孟俨的记忆作弊都没办法办下来,因为这也是孟俨第一次担任“试问”大会的主事人。
总而言之,他快寄了。
当然,这么说可能不够形象,无法让人体会到孟远青那悬着的心终于死了的断舍离。
咱们换一种形象点的说法:之前孟远青苦恼的那些问题,就好比一把转轴生了老厚的锈的大铡刀,虽然高高悬起,但运转不畅,落得是断断续续,说不定就卡死了。
而那“试问”大会却如同那耐磨耐擦的砂纸,搓一搓,也许两天,也许三天,也许五天,那铡刀就能哐当一声落下来,直接斩下他的狗头。
因此,一时之间,孟远青觉得自己的未来彻底失去了颜色,索性破罐子破摔,打算先酣畅淋漓地睡他个一觉再说。
于是,他直接在外室的名木雕花长榻上躺了下去。别问他为啥不去偏房住,因为另外两间偏房全都是藏宝阁,连躺下的余地都没有。
然而,当孟远青真的躺下后,根本睡不着。他寻思可能是长榻太硬,睡着不舒坦。
于是,他将目光放到了内室里那张装饰华丽,一看就很好睡的大床上。至于床上睡得深沉的夏存棠,抱歉,虽然对方是主角,但他觉得还是自己的睡眠质量更重要,毕竟他也不知道还能睡几天。
于是乎,他就这么理所当然地把夏存棠搬到了长榻上。当然,良心未泯的他还是给对方盖了一张皮毯子,那皮毯油光水滑的,触感更是一级棒。
做完这些,孟远青脱掉外套和鞋子,用清洁术把床铺和自己从头到脚都消了一遍毒,然后便躺上了舒适的大床,一个打滚裹好被子。
“呼——,真舒服。明天见了,操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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