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男人急得不行:“你什么意思啊?都说了我们有事,很急,为什么不给我们让路,耽误了时间你们赔得起吗?”
翟知臣很干脆地拦在那个男人面前,阻止他继续靠近叶锦柏,警告他:“离远点,想袭警吗?”
那男人被他阴沉脸色给吓了一跳。
这边叶锦柏已经上手将面前这位“美女”的墨镜和口罩给扯了下来--是张鹤润。
旁边的男人想要拦住他,但是没来得及。
张鹤润阴沉着一张脸,见自己已经躲不掉,干脆就没再伪装下去:“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可以跟我们回去了吗?”叶锦柏道。
“你先告诉我刚才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张鹤润朝那个试图再拦警察的男人摆摆手“你回去告诉我爸,这下正好,他不用再因为我的事心烦了。”
“张总你……”
张鹤润全当那男人不存在,转身:“我去换身衣服再跟你们走。”
他们自然不会让他连换衣服的权利都没有,况且这一身火辣露骨的打扮,确实也不太适合从这走出去。
叶锦柏见那男人还想拦,朝他笑了笑:“你是要回去通知你们张董呢?还是留下来跟着你们张总?”
男人沉默几瞬,转身离开,看样子大概是要去找张鹤润的父亲。
很快,张鹤润换好了衣服,卸掉脸上的妆容,他脸上的伤却是比上一次在猎场离开前还要严重不少。
张鹤润本来戴着帽子,他们看不见他头上的伤,现在已经将帽子给拿下来,头顶的伤痕非常明显,还包着一大片纱布。
见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头上,张鹤润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扯出一个笑容:“我爸打的。”
他似乎是想要描述得轻描淡写一些,但是他的脸注定让他说出来的话无法平淡。
“走吧,我跟你们回去。”张鹤润轻轻叹了口气“没想到你们竟然是警察,不对,我应该想到的,毕竟你们本来看着也不像普通人。”
只是那时候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应空越身上,而忽略了这两个人的异样,要是能早点发现他们的问题,说不准猎场不至于被毁掉。
他这么想着,跟着几位警察上了车,一路无话。
只是比较让人意外的是,他们人都还没有回到市局,张鹤润的父亲倒是比他们先到。
他找了李局说话,要求要见叶锦柏他们。
没办法,翟知臣两人先将张鹤润送进审讯室,让他在里面好好待着,而他们两人则是去寻他的父亲。
张父正在接待室好水好茶伺候着,李局正在同他交流。
等两位组长走进来,李局都站起身,张父却没有,脸色反而变得更加阴沉。
也对,毕竟儿子进来了,想不阴沉都难。
李局给他们简单做了一遍介绍,并且不是很打算掺和他们之间的事,张父不知道从哪里跟某些大人物联系上了,一通电话就给李局施压,想避都避不开。
没办法,李局只能勉为其难接待接待他,等两位组长来了,赶紧把人丢给他们就跑。
于是接待室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张先生。”翟知臣主动打招呼“久闻大名,初次见面,还请多关照。”
关照什么的自然是不可能的,张父只想把儿子要回去,除此之外,他们没有什么一起说话的必要。
张父很果断地说:“我不知道你们找张鹤润是为了什么,但是张鹤润什么都没有做过,他马上就要出国了,这是很重要的事情,不能够被耽误,你们也耽误不起。”
“张先生这个国可能出不了。”叶锦柏微笑“我们现在手里有证据能够证明他和我们正在查的案子有关系,张董您还是回去等消息比较好,不要妨碍公务。”
张父脸色大变:“胡说八道,你们莫不是想要诬陷我儿子?你们信不信我……”
“尸检报告上写得清清楚楚,死者身上有很多指纹痕迹,包括杀死死者的凶器,上面只有一个人的指纹,这些指纹经过检测,都属于张鹤润张先生一个人,这就是明确到底的证据。”
张父被他这话堵得心头憋得慌,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是陷害,张鹤润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情,他没有杀人,那些指纹都是假的......”
“是真是假且不说,证据不是由你由我来决定真假的。”翟知臣道“而且,张先生自己都还没有否认,你怎么就替他否认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见张父有些怒火上头,翟知臣拉着叶锦柏后退了两步,以免被他的怒气波及“如果你想知道张鹤润接下来会怎么样,可以去找律师,而我们绝对会公事公办,所以现在,恕不奉陪。”
他朝张父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张父声调陡然拔高“你怎么敢……”
翟知臣并没有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明显开始赶人:“您可以走了吗?”
张父抬手指了指他,怒气冲冲大步离开,翟知臣打了个电话,让人跟着他,要是他去找华勇商讨,暴露了他们的话,后续还得想别的调查方法。
“他没有第一时间找律师,是认准我们会放人?”叶锦柏有些意外。
“大概以前从来都没有人拒绝过他的要求,就算有不满,咱几个项目也会满意。”翟知臣道“你看李局都不得不来面对他,虽然最后把烂摊子丢给了我们。”
叶锦柏沉默片刻。
翟知臣扭了扭脖子:“算了,总归不会有什么过大的影响,我们还是先去审张鹤润吧。”
言罢,翟知臣转身离开,不经意间问:“你今天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话?”
“他在跟着你?”
“噢!就字面上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