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景也不能确定,不过呆在房间中总没有坏事。
这几天无色国的人除了骂他们和偷袭他们外也没干别的坏事了。
……
听着倒确实不像什么好人,不过。
这时的队伍已经游行过了他们的街道,去往下一个地方。
而他们这里底下本就留着小鬼们,反倒不像之前那样自顾自地去做自己的事情。
而是一个个盯着他们的窗户,虎视眈眈的,像是就等着两人出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盛千景道:“且信他一回吧,反正我刚看了这舞没什么问题,跟之前的歌不一样。”
说罢他将窗户合上。
辞亦没有反驳他,盛千景觉得好像自己做什么决定辞亦都跟着,只有偶尔几回会开口提醒。
但从不直接反驳。
他问道:“你觉得呢?”
辞亦道:“我没意见,师叔说可以我就跟着师叔做就是了。”
说完他还耸耸肩,表示自己真的无所谓。
既然如此,今晚注定无事可做,他又刚睡醒。
盛千景想着:那就正好趁现在找点正事儿干吧。
他掏出壶天,对辞亦道:“我去找点东西。”
盛千景回壶天不为别的,就是想起了自己在幻境中看到的雪山。
自己第一次进南柯一梦的幻境中就是将它误认成了自己壶天中的雪山。
只是自己从来没有到过壶天中的雪山顶,所以想去看一眼。
可能就是因为自己惦记着,所以心中老是觉得有个声音让自己上山顶看看。
上山倒是不费劲儿,不像在天锋山中不可以用法力。
他几步轻点便到了顶峰。
出乎意料,但也不能算。
山顶什么都没有。
他仔细确认后发现确实什么东西都没有。
只有落脚的地方有一个被雪盖起的小土坡。
他上前弯腰轻轻将雪拂去,漏出的是里面被盖住的石块。
盛千景回身坐在石块上。
望着前方的一片海景,与天幕交界,仿佛无边际,又仿佛只有这么一点的空间。
壶天倒是真的像极了外界,又像虚妄,又很真实。
他作为一个人,修行了这么久,有时候都忘记了自己在修什么。
燕白青不断跟他强调:“修心,你现在已经被前尘往事耽搁,不自己放下是没有人能帮你的,法力再强也没用。”
盛千景使力挥出一击,虽未尽全力,但是有赤金的加持这一下也能在隔着一座山的高度下,将海面掀起巨浪。
他擦拭自己鎏金的扇面,把赤金炼出这种功能,算是作弊了。
想到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个可以将法力放大的法宝。
盛千景有问过燕白青:“这算不算走捷径?邪魔外道?”
燕白青说:“当然不算的。”
曾经是为了弥补不足,如今对于他是如虎添翼。
燕白青曾经和他说过三谢前缘尽,方可成此身。
盛千景觉得最近的事儿好像是在推着他前进,让他不得不去接受现实。
小七和阿靖只是长得相似罢了,天书都说了此身只与父母相像。
盛千景自己嘀咕一声:“我又不是白痴,哪里就听不明白了。”
说不定就是自己记错了一些,毕竟这么些年了,也许这两人就那么几分相像,是自己潜移默化的就认为是一样。
他在这静坐了不知道多久,壶天中的景色一丝都不会改变,看不出时辰。
只有赤金的光已经暗淡下去。
盛千景在雪即将挤满肩头的之前,终于起身。
“哈!”他伸了伸自己有些僵硬的四肢,收起赤金,口中边念着,“三谢前缘尽。”就离开了壶天。
回到客栈后,发现辞亦不在,他下意识去看门窗。
关的好好的。
这才把目光投向桌子,捡起自己的小葫芦,看着桌子绑着一条极细的铁链的葫芦,猜到了辞亦应当在这里面。
他有些无聊,偷摸摸的又打开条缝去看窗外,没见着什么东西。
于是只能又躺回床上。
百无聊赖地闭着眼等辞亦。
结果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白日里叫醒他的是辞亦。
盛千景揉揉眼睛想着辞亦这人怎么都不用睡觉的。
明明他才是完全的肉体凡胎,结果自己这个好歹算个半仙的却总是没他这么精神旺盛。
可能是这两天休息的确实好,他还有精力开始不服起来。
辞亦听了他的话只说:“能有精力这么想,挺好的。”
盛千景咂舌,心道:“果然不是,不是就不是。”
他自己想明白后倒是心境清明,看这辞亦确实除了长相哪哪都和阿靖不一样。
只当是借他身,了此前缘吧。
掌柜送来的餐食还是热乎的,盛千景正要动筷,就听辞亦突兀的问:“师叔对于秘密怎么看?”
“秘密?人人都有不想告人之密,再正常不过喽。”盛千景不明所以,怎么忽然扯这话。
随后反应过来调侃地问:“小七做什么坏事了?”
辞亦没有什么表情,只模糊的说:“不是坏事吧。”
盛千景道:“反正他人也不知道,你不说的话,对于别人来讲,就等于没有。”
辞亦轻笑一下,盛千景听到了他的声音,奇怪看去。
结果辞亦就这么盯着他道:“不知道被瞒着的人是什么想法。”
盛千景总觉得被人点了,但他更乐意相信是辞亦自己有事儿没告诉他。
他扒着饭,只飘飘的带过这话题:“是我的话就不会在意。”
希望辞亦也别在意。
他在心中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