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沉默:“……”
夜蛾正道开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惹人烦,才让人家暴躁的?”
五条悟乐了:“真过分啊夜蛾校长~”
究竟是谁过分啊!?夜蛾正道墨镜后的双眼狠狠一翻,叹道:“怎么回来了?不是说陪太宰侦探去见异能者那边的人?我还以为结束后,你要在事务所呆到晚上才回。”
目前为止,高专这里实在没什么需要忙碌的。
他也好,五条悟也罢,连同学生在内,现在都是无需出任务的。
毕竟已经与总监部撕破了脸,为表明立场,自然不能再接手总监部下达的任务。
啊,当然了,自从撕破脸后,总监部也未曾再将任务信息送达东京高专。
目前咒术界的运转,全靠京都高专及并未站队的咒术师,也不知他们能撑到几时。
“哎呀,的确是想在事务所消磨时间来着,不过……”
五条悟话未说完,就被夜蛾正道惊疑不定的打断了:“你惹太宰侦探了?被赶出事务所了?”
五条悟眼皮一耷拉,嗫嚅了几下唇:“……我在你眼里究竟什么形象啊?”
鉴于有墨镜遮挡,夜蛾正道无法给五条悟眼神让他自行体会,于是只能出声反问:“你认为呢?”
五条悟心累地扶额。
片刻后,他语调迟疑道:“也许、的确是惹到了吧……?”
果然!
都27岁的人了,还是那么让人不省心!
夜蛾正道深呼吸:“说说怎么回事?”
我能说我自己也不清楚吗?——五条悟的嘴角抽搐了几下,他抿唇,垂下白睫,安静的在心底组织了一番语言后,才抬眸道:“嘛,本来好好的哦。”
随着五条悟的讲述,夜蛾正道渐渐挺.直了背脊。
约摸十来分钟,五条悟止住声音,苍蓝双眼含着疑问,向夜蛾正道望去。
“……”
夜蛾正道眼皮狂跳,隔着墨镜镜片与五条悟对视,几经斟酌后,他试探的开口:“悟,你难不成……喜欢太宰侦探?”
——你们两人之间相处的气氛,属实过于暧./昧了点啊!
一句话,给五条悟也干沉默了。
喜欢?
没有吧?
五条悟紧皱起眉:“我得承认,对于太宰治,我的确有几分……怜爱。”
其实,他本想用“怜悯”一词。
然而话到了嘴边,又认为那并不准确,转而换成了“怜爱”一词。
可即便是“怜爱”,他仍旧觉得这用词过于轻飘了。
但是“喜欢”却又未免感觉太过了些。
五条悟缓缓舒展眉心,看向夜蛾正道:“糟糕却保有一定底线的是非观念、将自己也当做棋子的严重的自毁倾向、精明又极端理智到显得有些疯的头脑。”
五条悟勾唇,笑容轻佻:“那孩子很难不叫人怜爱,对吧?”
“怜而爱之?”
五条悟反驳道:“不,只是怜爱。”
“好吧。”夜蛾正道姑且信了,心绪平静下来,可这份平静也只维持了短短一秒钟。
“不过,夜蛾校长倒是给我提供了一个思路呢。”五条悟垂眸,音量轻轻,似复杂又似单纯的感概:“原来那孩子喜欢我啊。”
夜蛾正道一噎:“……”你认真的嘛?你这么个糟心玩意有值得人家喜欢的地方吗?!喜欢你的脸……哦,这倒真有可能。
什么都能黑,唯独悟那张脸是真心黑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