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点。”
伏黑甚尔翻着白眼,使力捏了一下手掌下的肩膀,这.条.子是真的烦。
五条悟不是都已经到了嘛?咒术师最强但凡有一点脑子,就不可能允许夏油杰伤到“异特&警视厅的侦探”一星半点。
不过嘛——
伏黑甚尔不怀好意地眯了眯眼。
说到底夏油杰只是被钓上来的工具人一个,打从其针对太宰治有了行动的那一刻开始,真正被太宰治算计的咒术师一方就已经彻底失去了全身而退的可能。
啧,强有什么用呢?还得脑子好使啊。——伏黑甚尔有点唏嘘的想。
注视着夏油杰,太宰治面上的笑意更胜:“你的手好像在发抖?要把人/掐/死.需要大概4到6分钟,你这样子是不行的吧?”
夏油杰咬紧牙关,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至下颚,又滚落地面,鼻息变得短而急促。
而太宰治仍在给夏油杰的精.神.增加负累,动作大.开.大.合地忽然张开双臂,宛如要将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紧紧拥抱住一般。
“动手吧,快动手啊——
让我从这个氧化世界的梦中醒来吧。
……我会感激你的。”
“停手,杰!”
几乎已经碰触到了那脆弱脖子的双手,犹如触/电/般的猛地收回,随之而来的是夏油杰如同溺水者大口大口的呼吸。
「账」缓缓褪去,五条悟随着逐渐显露的湛蓝天幕而来,矗立于二人之间。
没有被遮挡的六眼完整的展露出来,附着复杂难辨的神色,凝视狼狈不堪的友人。
五条悟沉声,不容商量道:“杰,带着你的人离开。”
的确是该离开了。
除了那两姐妹,早在特级咒灵被轻而易举祓除的刹那,跟随夏油杰而来的诅咒师便清楚的明白:他们踢到铁板了。
“噗——”太宰治笑出了声音来:“这样就想要离开?有问过我吗?”
五条悟双手紧捏着拳头,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后,他回神正视太宰治:“后果我会承担的。”
他很清楚,夏油杰针对太宰治的举动越界了。
夏油杰叛离咒术师作为诅咒师活跃多年,为何没有迎来讨/伐?
除去五条悟不出动的理由,原因很简单:夏油杰的一切举动未曾真正动摇咒术师群体的根本,且自身及其率领的诅咒师集团实力都不差。
这种种原因使得讨/伐实在过于麻烦,不如放着不管来得轻松。
然而,这回不一样。
夏油杰针对的是异能特务科及警视厅、这两个/官/方/部门的侦探,其结果会演变成怎样的糟糕局面完全是可以预见的。
什么?这是诅咒师的问题?
请问,诅咒师和咒术师究竟有什么不同?
“欸?五条先生承担后果……吗?”
太宰治俏皮地咬了下舌尖,摇着头,笑得嘲讽:“分量不够呢~我说过的吧?最强先生在我这里只是无关紧要的角色。”
“嘘——”
太宰治竖起食指立在唇上,使五条悟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语生生吞回了腹中。
“夏油杰。”
太宰治越过五条悟,重新站定在夏油杰面前:“听说你想要创造一个没有咒灵世界?”
夏油杰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怨毒:“一个猴子,也敢妄图评价我的大义吗?”
“哇啊,我超冤枉的好不好。”太宰治轻笑:“杀/光所有非术师难度太大了,不如换做/杀/光所有咒力使用者怎么样?”
夏油杰骇人的睁大眼睛。
“你在说什么鬼话呢?”五条悟猛地转身,目光灼灼盯住太宰治的后脑。
可是仅仅只是如此,是无法阻止太宰治把话说完整的:“咒灵的数量和咒术师的力量是对等的,即所谓的平衡论,这一点的话咒术高专有教的吧?”
咒术师全部.死.亡,咒灵也就不存在了。”太宰治鸢色的眸子,浮现着丝丝伴着凉意的兴致,他踮起脚尖,在夏油杰耳边低语道:“如此想来,夏油杰,你的理念又一次出现错误了呢,好可怜。”
“……你!”
夏油杰从齿缝里挤出近乎碎裂的音节。
“可以带上你的人离开了。”太宰治笑着退后一步,转身,对上五条悟冰冷的视线,他脚步不停,擦肩而过时,他道:“不请自来的最强先生,你也可以走了。”
——回去准备好迎接我送给咒术界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