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今早8.36分。
地点:千代田区。
发生一起/命/案,也是这个月的第五起/命/案。
命/案/随着次数的增加,凶/手/作/案/地手法也变得愈加残忍。
以上,是太宰治从受到宰言宰语攻击、以至于精神都有些恍惚的伊达航那里得到的有限的信息。
“真好啊。”太宰治以咏叹调发出真诚的感慨:“能.死.掉真好呢,可真是让人羡慕。”
“……?”松田阵平有些发懵,反应过来后,整个人瞬间凶神恶煞起来:“你说什么?!”
“小阵平——”萩原研二笑嘻嘻地搭上幼驯染的肩膀,安抚地拍了拍:“嘛嘛,太宰侦探开玩笑的啦。”
太宰治扫了眼气势汹汹的卷发/警/官,抬手捂了捂被冷风吹发痛的面颊,对伊达航挑了下眉:“不走吗?”
伊达航很想替侦探先生辩解一句,在接到看顾侦探任务时,他就被告知这位侦探是个自/杀/狂。
不过看着太宰治不耐烦的脸色,伊达航选择先按下不提:“那么,现在出发吧!”
怎么可能是开玩笑?!
那只眼睛里的情绪分明是全然的无所谓!
“我们也去!”松田阵平捏着拳头。
萩原研二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跟上。他理解幼驯染的想法,就刚刚那个眼神去看,异能特务科的侦探真是很难让人信服啊。
冤·/假·/错·/案。
松田阵平担心的是这一点。
萩原研二认为幼驯染的担心有点多余了,他对他人的情绪十分·敏·感,那位侦探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感到羡慕。
仅此而已。
*
民居内,鉴识官正仔细地勘察现场。
勘察的过程是缓慢的,缓慢而又猛烈。
谁也不知道,断/肢/残/臂会于哪一刻、于哪一个角落被发现。
目暮十三愁云惨雾。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就在这时走了进来,几乎是迈进屋子的一瞬间,两人就被浓郁/血/腥/味刺激的头皮发麻。
“……目暮/警/部。”
“在!”目暮十三一脸期待地顺着声音看过去,热情的眼神瞬间就.死.了:“哦,是□□处理班的萩原老弟和松田老弟啊,你们怎么来了?”
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
目暮警部你不觉得自己前后温差差太多了吗?
萩原研二嘴角抽了抽,主动接过松田阵平不适应的社交问题,顶着/血/腥/味笑道:“因为实在好奇异能侦探的破案过程,观摩啦观摩。”
这么说,伊达老弟已经接到异能侦探了。
放心下来的目暮十三没怎么犹豫就点头答应了,然后又扶额道:“嘛,虽然这么说不好,但是说不定哪天你们部门也要和侦探合作的,适应下也好。”
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
幼驯染二人组的脸皮都跟着扭曲了一下,这种前提下的适应一点都不想要呢。
“早啊~”
这是一道与惨/案/现场格格不入的、无限接近于“欢呼”的轻快声音。
松田阵平的脸色再一次黑了下来。
还没见过异能侦探的/警/官/们,茫然地看向矗立在门口的那个异常年轻的青年。
顶着一头蓬松的黑色乱发、说是少年也不为过的青年外露的眼睛笑意盈盈。
疑似中二病般,右眼缠绕着的白色绷带,一路延伸,恨不能把整个脑袋都裹起来的样子。
脖子和双臂也缠着绷带……
即使穿着裁剪合体的黑西装服,看上去仍旧是十分纤弱。
弱小可怜又无助.jpg
这位、嗯,应该不是异能特务科的侦探吧?危重病患不在重症监护室呆着,跑外面来干嘛?
“太宰侦探。”
目暮十三迎了上去。
“………”
仿佛被蜜蜂蜇了眼似的,一众/警/官/沉痛地别开视线。
很快的,又一道无奈至极的声音穿/插/进来:“也稍稍等等我啊太宰侦探,我就停个车而已。”
“欸?”太宰治眨了眨眼:“不是说好了谁慢一步就请吃蟹肉料理的嘛?”
“不。”伊达航耿直地指出:“我并没有和太宰侦探说好这件事。”
“嘁——”众人的目光下,就见侦探先生孩子气地吐了下舌头,不甘心地小声嘟囔说:“可恶!居然没能糊弄到。”
众人:不,糊弄到才比较奇怪吧!
“蟹肉料理我可以请客的,太宰侦探你看……”目暮十三欲言又止。
“嗨嗨——”太宰治伸了个懒腰,姿态放松地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完全视浓郁的/血/腥/味不存在般。
松田阵平不知何时带上了墨镜,双手环/胸,墨镜后的双眼锐利地看着所谓侦探。
他这副样子看得萩原研二无奈,小阵平啊小阵平,一会被打脸怎么办?
勘察过整间屋子,死者凄惨/死/相,太宰治不是特别在意,毫无温度的评价道:“看起来死前连反抗也没能做到一次呢,有够窝囊的。”
众人满脸惊愕,不知该做出怎样的反应,是对这位异能侦探施以冷眼?还是斥责对方过于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