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吉。”
得知线索后,柳如珩边匆匆回家,顺带将那两人都手帕全都带回了家。
书房中,柳如珩在纸上涂涂划划。
姓裕,整个京城内姓裕的也只有裕昌侯府一家,且刚才那人口中还提到了‘裕吉’这个名字,除却主子,便是些受器重的家生子才能被赐姓。
只要查清名为裕吉之人在何处,便可得知其幕后之人都消息。
……
第二日,柳如珩面色沉重,她昨夜写了一夜折子,将二人隐去后,证词略显不足,还需些其他证据。
待她拴好马,恰好撞见陆少卿。
迟疑片刻,柳如珩上前行了一礼,将昨日之事口头叙述后,又将折子递交上去。
陆少卿面色严肃,沉默良久才道:“此事不要声张,切记安抚好受害者的家属,莫要打草惊蛇。”
柳如珩点点头,但心下仍有些不安,她问道:“裕昌侯府被围,若是此人逃跑——”
话还未出口便被陆少卿打断,“莫听莫问,有些事不是你一介大理寺主簿所能管的。”
许是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严厉,陆少卿没再多的言语,接过柳如珩手中的折子,转头便走。
柳如珩担忧了几日,陆少卿神出鬼没。在一日午后,他派出随从唤柳如珩去谈话。
陆少卿这次带来了个好消息。
裕昌侯治家不严,削爵处理。
主犯是二房那个不显声色的二老爷与那日只说过一句话的二夫人。两人在裕吉的证词下无法反驳。
从犯是在乡下庄子上避风头,手臂上有伤痕的裕吉。
三人因行径恶劣,被判处秋后问斩。
柳如珩有些怅然若失,虽犯人抓住,但那日的莫听莫问,对她影响实在大。
科举前先生只教导她要成为端方君子,却不曾言说官场中的耳聋眼瞎。
好在真凶找到。
……
回到家中后,柳如珩精神稍稍好了些,恰好明日便是休沐,能够休息一日。
柳如珩照例去给廊下的鸽子喂食,却发觉鸽子的脚上被系上了一封信。柳如珩拿粮食的手一顿,鸽子朝前跳了些,‘咕咕’叫了两声。
小心翼翼将信件取下,柳如珩将信件展开,入目便是公主的字迹。
“明日休沐,驸马莫忘同游。”看见简短的信,柳如珩才想起她前些日子写的拜帖,那是她邀请的公主休沐后一同出游。
喂完鸽子,柳如珩便急匆匆的沐浴去了,忙前忙后,她又挑了一件来京城后新做的一家衣裳,今日熏香后明日再穿出去见公主。
上次后,柳如珩觉得面对公主时,定然要让公主开心,让公主瞧见她的好,日后哪怕被发现了,说不准公主会一时心软放过她。
柳母听说柳如珩今日协助破了一桩悬案,喜气洋洋地便朝她住的小院来庆贺。
她来时柳如珩正好在试新衣,见她一副如修竹般挺立的身姿,柳母登时就笑开了花:“怎么今日才想起来要打扮?难不成还有什么好事没有告诉我?”
闻言,柳如珩点头,她道:“明日华清公主与我一同在京城内逛一逛。”
柳母顿时变了脸色,她嗫嚅了几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华清公主名声不好,上次见面便没什么好事,如今再次见面,岂不是又要有此牢狱之灾?
柳如珩正低头挑着腰带,转头便瞧见柳母落泪,她有些无奈,“母亲,倒也不必如此夸张,华清公主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