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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少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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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行少年时,养了一只鹿,两只狸奴。

这是由于他闲着没事就去招猫逗狗,成了猫狗中的一霸后就去逗道清宗里最一本正经的道友,最后被同门塞了一堆小动物,希望他不要再祸害人。

这些同门送的大小家伙总是互相看不对眼,他一会儿不注意,邪恶的狸花就跳上鹿背开始狂揍。

那时他年纪小,处理问题的方式相当简单,揪住狸奴油光水滑的皮毛,朝那脑门上弹一下以示惩戒,再把它们和性格内敛的小鹿分开养着。

有时候狸奴被罚了,就闷闷地不高兴,缩成一团不吃不喝。

对付这种情况,江南行也有一套自己的方法。

强行把它们抱起来摸肚子玩尾巴,惹炸毛了再吧唧亲一口小猫脸,屡试不爽。

偶有一次,这事被他师父的大弟子,也就是他亲师兄看见了。师兄大惊失色:“君子当谨于言敏于行,怎能这般举止轻薄、随意狎戏?”

江南行挠着猫下巴反问:“师兄你想当皇帝吗?”

他师兄摇头,显然是不明白这跳跃的话语。

“你不当我要当。朕想宠幸谁便宠幸谁,爱卿若非要进谏,不妨说点好听话,叫朕开心开心。”

然后被他持正端方的师兄追了三条街。

后来江南行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觉得确实太随意了些。他不该因为谁顽劣就关注谁多一些,冷落了不争不抢的乖崽多不好啊。

春日里,被小鹿用细绒绒的脸欢快地蹭时,他又听见师兄的声音:“就算你喜爱它们,也不必如此直白地显露吧。”

江南行没回头,言语之间却是轻盈带笑,说再多浑话也叫人难生起气来:“爱憎是人天然的习性,我娘还说她怀我的时候,爹一说话我就不高兴地踢她肚子呢。师兄,你不是第一个教我改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师兄听了,不再言语。也不知是有所触动,还是对他彻底无话可说。

江南行摸着冠冕似的鹿角,却被轻轻顶了一下。借着明亮润泽的鹿眼,他看见自己的背后缀着许多张飘浮的嘴,暗红的舌头疯狂地弹动。

于是他揽着小鹿的脖子,用身子挡着不叫它看见,低声同它细细碎碎地说话:“宝贝宝贝,怎么不高兴呢?”

身边渐渐没了动静,他转身一看,背后的天地间张开一个黑黝黝豁口,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无数血红的字块密密麻麻地从漆黑中往外爬。

细细看去,无非是——

鲜红的字迹流淌着猩浆,附生的藤蔓一般扑上他的衣摆。

一梦骤醒。

——

当时不觉得,但事后一想,赵璟严重怀疑自己冲动喝的那杯酒也醉了他了。

他到底是哪来的胆子做出这么多冒犯的事!虽然师尊也干了不少。

心里有鬼,赵璟就没敢一直待在逍遥峰,寻了个借口要和无情道切磋,白天都在无情峰真人快打,晚上才小心翼翼地摸回逍遥峰。

用庸俗点的话来说,就是他现在确定自己是最得宠的,原先那点气性自然烟消云散;但宠过头了,他又担心。

平日里口花花、揉揉头就算了,也算是长辈和晚辈之间的正常互动。但关系再好的师徒,也是不能在行为上越过那道伦理大防的。万一师尊没有断片,或者没有断得那么彻底,该作何感想?

赵璟自认问心无愧,也不想因为这一桩无关风月的意外断送了他们的师徒情分。

他已经想好了,师尊不问他不说,一问他惊讶:真的吗,怎么会,不记得,没印象。

但江南行一直没找他盘问,安然自若地过着每一天,每天晚上给他提点一下剑法,唯一的改变就是穿回了师父人手一件的白衣,没有半点颜色。

赵璟也不确定,他是因为记得什么才换了衣服,还是单纯就想换换。毕竟现在的一身白衣,也和最开始的不一样。

无情峰比武台。

台上打得噼里啪啦火星子乱飞,台下也围了一堆无情道修士。

“又鸣雷又闪电,好热闹啊。”

——这是一般路过的无情道。

“没想到雷系打起来这么爽,下次我们去掀凌波峰就该学点这类术法,给他们劈几道天谴。”

——这是参与了上回暴揍凌波峰的好战分子。

赵璟在台上也打得很畅快,对面的每一招都来势汹汹,可以使出全力对付;不光灵气榨得迅速,脑子也动得飞快。

以往在外门切磋时,他都得收着点力,因为每次对手下了台都会找他诉苦:你的灵气打人真的太疼了,你看看我这碗大的淤青,治疗术都救不回来!

但无情峰几乎聚齐了全宗的水系修士,其特点便是海纳百川、以柔克刚,完全不在乎这点锋锐的疼痛。

一局结束,对面的无情道师兄一张不苟言笑的脸也解冻了,赞许道:“你的灵气浑厚类石,却锋锐如刃,很厉害。”

“师兄谬赞了。”赵璟抱拳致谢,气还没喘匀。毕竟是以筑基的修为对战金丹,他背后早已湿透了,但对方还是气定神闲,一身清爽,虽不分胜负输赢,但明显是在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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