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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失恋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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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

肖媛迅速帮单粱处理完需要的资料后,开始纠结如何向戴珩津开口要赔偿金的事。

第一,她昨天把话说的绝中绝绝子,把戴珩津骂得狗血淋头;第二,她当面拉黑了邢哲,并扬言再也不会联系;第三……单粱还活着,虽然只有她们一家知道,但替没死的人以去世的名义索要赔偿金,是犯法的啊!尤其她还是名律师,知法犯法!

她趴在自己的书桌上,像个精神分裂患者,一会儿傻笑“嘿嘿……单粱没死”,一会儿挠头“天呐怎么说!怎么办!”

肖媛妈妈敲门进来叫她吃午饭,看她趴在桌上打滚儿,“怎么了这是?”

肖媛听到妈妈的声音,噌地一下坐直,毅然决然严肃道,“妈,什么都不要问,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做的一切事都和你跟爸没有任何关系。”

“你这孩子,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肖媛妈妈怀疑肖媛神经不正常,扭头喊肖媛爸爸过来,老两口儿站卧室门口看肖媛迅速收拾小提箱和手提包,“妈,我要出差一段时间,有个大案子。”

“啊?什么?你不是上午还在帮单……”

“临时接手的工作,我走了啊,你们两个出门记得戴好口罩,别去人多的地方,有情况就联系小姨她们,让童辉(表弟)过来帮帮忙,我赶飞机,先走了啊!”

两口子一路跟肖媛到门口,“也是先吃口饭再……”

“不吃了妈,来不及了,走了啊!”

老两口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什么工作这么突然啊?”

她已经决定为单粱违法了,不想连累家人,所以才收拾行李,暂时入住酒店,然后把邢哲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握紧手机为自己打两次气才拨通。

邢哲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接听后狐疑地探问,“肖媛?”

“是我,邢先生,有关于贵司代表对员工家属进行赔偿的提议,我想了想,决定接受,希望尽快安排时间,我们再次进行约谈。”

“嗯……”邢哲想了想,并不意外肖媛突然接受赔偿的转变决定,“我需要和戴总沟通时间,如果,你方便的话,能否告知接受赔偿的原因?”

肖媛沉默,她正在脑中疯狂寻找合理的理由。

邢哲等了一会儿,疑惑地看了看手机,“喂?”

“在听。”肖媛还没有想到。

“……”邢哲以为她不愿跟自己说,“如果不方便说也没关系,不过见面时,戴总八成是会问的。那你稍等,我去和戴总沟通。”

邢哲语气十分客气,态度也很好,肖媛挂断电话后,嘟起嘴嘟囔,“他是怎么保持这种完美的精神状态的?”

邢哲快累死了,要不是还惦记着挽回肖媛,他才没这么好的脾气,因为这件事影响了他的私人感情领域,所以他现在对戴珩津颇有成见,打过去电话时和对肖媛的暖言暖语截然相反,冰冷生硬地,“戴总,肖媛想接受您的赔偿,想跟您约时间续聊,您看今天下午三点时间方便吗?”

他说完后等待回复,不料却是戴珩津的妈妈李澜接的电话,“珩津还在睡,他有些发烧,肖媛是谁?”

“啊……”邢哲声音放缓了,“李阿姨您好,这件事电话里说不清,等戴总醒来后我再跟他确认吧,给您添麻烦了。”

“你不要挂,”李澜阻止他,拿着儿子的手机离开卧室,“请你告诉我,单粱是谁?珩津一直在念这个名字,如果你清楚发生了什么,请务必坦言相告。”

“阿姨……这个……”他其实也不太清楚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在一起了,同样一头雾水,“单粱是戴总的新助理,他来之后我就被调到秘书室专职了,平日戴总应酬或是出行都由单粱负责……这次出国两个人也一起去了,但是……”

李澜暗觉不妙,追问,“但是什么?”

“就……只有戴总回来了……”

李澜反应很快,“你刚才说的肖……赔偿的事,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你们那天在凉亭争吵,也是这件事对吗?”

邢哲憋屈啊,抿抿嘴,“您都听到了……”

“是,我从没有听过有人用那么难听的话骂我儿子,”李澜生气道,“即便珩津有错,他也不是那种会逃避责任的性格,那位小姐为什么要一直恶语相向?帮我安排和那位小姐见面,我要跟她谈谈。”

“阿姨,那位小姐是单粱的家人,这次意外,双方都很难过,让戴总自己解决更稳妥些,您先消消气,我会尽快办好这件事情的。”

“不,我一定要见那位小姐,我要听到她亲口收回那些侮辱珩津人格的话,当面向珩津道歉。”

大妈你神经错乱啊,你儿子把人家弟弟害死了,人家都要去法院起诉你儿子故意伤害了,你还想听受害人家属给你儿子道歉?!真烦这些不谙世事、唯我独尊的上层人士,但他又不能明说,只好打马虎眼,“好,我会为您转达约谈的意思,确认后跟您联系。如果戴总醒来无恙后,也劳您告知戴总一声。”

“我会的。”

李澜挂断电话,扭身开门回卧室,戴珩津眯开泛红微肿的眼睛,“……妈,你在跟谁讲电话?”

李澜见他醒了,急忙坐到床边,掌心贴在戴珩津额头上试温,“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难受?”

头还有些昏沉,身上也凉丝丝的,但他摇摇头,“没什么事,”看着李澜手里的手机,“是谁打来的。”

“……你的秘书。”

“他什么事?”

李澜看他一眼,压下嘴角正色道,“你先告诉妈妈,你这次出国遇到了什么?怎么一直没有和家里联系,还有,单粱是怎么回事?我听你一直在念这个名字。听说还涉及到赔偿问题,发生什么了?”

一提到单粱的名字,戴珩津就止不住地悲伤,眼睛干涩,泪腺肿着,欲哭无泪,难受到窒息,痛苦地抬臂遮住自己扭曲的面庞,吐不出来任何音节。

李澜看得揪心不已,她从没见过自己儿子这般痛苦难受,也哭腔着轻拍儿子安抚,音色放缓关心,“到底怎么了,你不要难过,你难受妈妈更难受。”

良久,戴珩津才哽咽着开口,但手一直压在脸上,看不清他的表情,“……妈……我喜欢他……可我,……他……我真的喜欢他,我是真的……”

李澜感同身受,咬起下唇憋住积攒眼睑的泪水,“我知道了,别想了儿子,别想了……”

戴珩津做不到,越是让他不要想,他越想得深刻,他的思绪无法逃离那场灾难的黑洞,被无数只来自深渊的黑手无情拖坠,癔症般忏悔呢喃着,“他用命换了我,……我真的不想放弃他,我也不想把他留在里,我都想好给他一个家了,我都想好要跟他一辈子了……他已经答应跟我回来了……是我没拉紧他的手,如果我当时,我当时……”

李澜撇开头,吸气吐气释放心中的酸涩,擦掉眼泪,眨眨眼睛,继续安抚劝解着,“不是你的错,是他愿意为你付出的,这不怪你。”

怎么不怪他,戴珩津觉得李澜安慰的话也同样刺耳,没人更理解他现在的心情,“我想自己静一静……您休息去吧。”

李澜不放心地嘱咐了几句才离开,戴珩津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他陷入太深,只想要单粱。

调整情绪,联系邢哲,得知肖媛再次约他谈赔偿,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为了避开家人,他选去公司办公室聊这件事。

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半个多小时,静静坐在沙发里,回想与单粱初见的那天,被他留在这件办公室许久,最后愤怒砸窗,引起他的注意。手指摩挲温和平滑的皮面,仿佛还能感受到单粱遗存的气息,想到这里,情绪操控能力完全崩溃,又不禁心酸难受起来。

他沉浸在悲伤里无法自拔,邢哲带着肖媛推门进来时,没料到他在,愣了一下,然后两人看到他那悲痛的神态,都动了动嘴,很默契地没有说话。

戴珩津草草收敛情绪,也是徒劳无功,他准备好接收肖媛的谩骂了,等对方入座旁位,他便主动道,“需要多少,我不会还价。”

肖媛心里紧张啊,现在只有她一家知道单粱还活着,看到眼前戴珩津潦草落魄的样子,动了恻隐之心,可她绝不能暴露单粱的消息,板着脸,生怕戴珩津发觉一丝破绽,“五百万。”

戴珩津目光注视着她,沉定片刻,才转开视线伸手向邢哲要支票单,“现金周转需要时间,没办法一次性给你,分五次付清,今天先给你一百万。”

肖媛认真想了很久需要钱的理由,可她发现戴珩津根本没有要问的意思,疑惑,不解,但她不想主动提,把疑问咽进肚子里,接下了巨额支票,收进手提包,“签协议吧,我不是出尔反尔的人,”她的良心开始作祟,“你支付赔偿金,我不会起诉你了。”

“我没有准备,”戴珩津问都不问邢哲便拒绝签协议,“不光赔偿,今后生活上有困难尽可联系我。”

肖媛对他360°翻转式态度感到陌生,微皱眉心,“我需要问一下,您现在的精神是处于清醒状态么?”如果是非清醒状态,这笔钱事后是可以追回的。

“是的,我很清醒。”戴珩津坦言心理设想,“我只是想担起单粱遗留的责任,照顾你们。”

“……”肖媛动动嘴,搞什么,这么深情,怪肉麻的,“好,我知道了。”拎起手提包准备走,“剩下的什么时间给?不需要每次都见面吧?”

“不用,我会让邢哲联系你的。不会让你等太久。”

协商完美落幕,肖媛没骂他,戴珩津松了一口气;戴珩津这么痛快的给了钱,肖媛也松了一口气。

现在唯一把心提在嗓子眼儿的是邢哲,送肖媛离开办公大楼,分别时,拉住肖媛的手,“还需要联系你几次,不要把我拉黑。”

肖媛现在没心思谈情说爱,她只惦记着如何尽快把钱转移到单粱手中,“知道了。”然后扭头酷酷地走了,留给邢哲一个冷飒干练的背影。

邢哲像是那个有大病的,被这样的肖媛牢牢吸引住了。

返回办公室,发现戴珩津还呆坐在那里,“戴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今天可是休息日,让他休息休息吧!

“你跟我去个地方。”

“哪里?”

戴珩津站起来,“墓地。”

“?”这是魔怔了?难不成还要给单粱买一处衣冠冢?

他猜错了,戴珩津没有他想的那样疯魔,但其实也差不多了——找到墓地的管理人,把黄江敏的墓从普终区换到了高等区,面积比以前多了一倍。

墓地管理人说需要时间更换,不是当天就能改的,戴珩津点点头,竟要来扫把和抹布,亲手为黄江敏扫墓。邢哲一声不吭跟着他,看他打算折腾到几时才肯罢休。

戴珩津也没在意邢哲自始至终站在旁边丝毫不帮忙的冷漠态度,擦完石碑,站起来,眼前发黑,向后退步踉跄险些摔倒,邢哲这才动手,上前一步扶住他,心想平时叱咤风云的老板怎么跟林黛玉似得娇弱无力,再一想,“戴总,您不会还发烧呢吧?”为了验证猜测,他抽出一只手摸戴珩津额头,烫得厉害,“生病还乱折腾!真服你了!”

戴珩津头次听到邢哲对自己这么说话,迷迷糊糊笑了笑,“我没事儿,不用你扶着。”

邢哲撇嘴,他现在也失恋了,还要照顾另一个大龄失恋男青年,命真苦,“我带您去医院。”

“不,不去医院。”戴珩津现在极度反感医院,“送我回家。”

邢哲才不管,把人拖上车,说去就去。

幸好只是普通的发烧,但已经烧到了39.2°,住得是之前单粱被下药昏迷救治的那间病房,邢哲叹气,满肚子无奈没人可说,发消息给肖媛,「戴总生病了,高烧」

收到信息的肖媛莫名其妙,“告诉我干什么?无聊。”

傅一宇和秦司霁那里解封了,被关疯了的两个人一个联系老师,一个约见方总,谁也不想在家多呆半分钟。

方总热情地邀请傅一宇参观他应召扩大的新直播团队,傅一宇在这群人中看到了一个他最不想见的人,大学宿舍老二,苗田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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