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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海外谍战(二)超乌龙的营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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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药剂的解说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人们的视线集中在讲台荧幕前,戴珩津自然也聚精会神听着,试图将有用的信息刻印在脑海。

忽然,腰侧被抵住,保持姿势不变,眯起双眼向侧后探看,齐严挨得很近,在他耳后小声道,“把监听设备关了。跟我到最后面。”

看来齐严早就发现了他,但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揭发他?戴珩津慢慢抬手,能多传出去一秒是一秒,被齐严硬戳腰侧,“不用做无用功了,你带来的人,是我们的人。今晚这里发表的内容,谁都别想带出去。”

戴珩津的思想意志受过专业训练,不会像单粱那样被三言两语动摇,暂时关闭卫星连接,双臂下垂似乎不反抗的服从,跟着齐严向人群最后面走,实则不动声色观察场内情况,算上身后的门,一共八个出入口,目前视线范围内的每个出入口都增添了四个保镖,显然是打算把这里的人们全部控制住,他需要这么多人质?还是打算做恐袭?如果这样做,无疑会得罪制药公司大多数投资支持商,尤其是在新品发布时期,正需要大量资金支持的形势下,戴珩津想,除非纳特疯了,否则不会做这么无脑的事。

排除一切矛盾点后,就还剩下一种可能。

“齐严,做事不要太极端。为自己留后路。”

听完单粱的警告再听到戴珩津说近似的话,齐严再次不屑地笑了,“你懂什么?”

“发现自己走错路,如果做不到回头,停下也是可以的,最不该的就是不管不顾继续走下去,很多人不明白这个道理,越走越错。”

“戴总改行做教育家了?”齐严冷嘲热讽道,“你又做对了什么,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戴珩津面无表情,“相识一场,我不希望你有事。”嘴上缓兵之计,脑袋里却盘算如何逃脱。

齐严自然也听不进去,“当初你对我表露的关心,让我很感动,现在再听到,真是可笑。而我,过去为了这些一文不值的垃圾断送了自己的前程,更可笑。”

戴珩津对齐严的嘲讽与贬诉毫无感情波澜,“你觉得可笑,是因为你清楚自己选错了,如果当初你跟我说实情,选择留在我身边,今时今日,至少不会停在这种境地。”

“选择你就是对的?戴珩津,你最大的缺点就是狂妄自负,认为一切都由你主宰,别把自己看的太伟大,你不过是个能力稍强的普通人。”他没有给戴珩津留回话的机会,“再说,让我怎么选你?你爸发现了我的身份,为了保护你的前途,对我做了什么,他都没告诉你吧?你手上的人生满分答卷,是你自己做的题么?是你父母手中那根裁决优劣的判笔!离开你优渥的家庭背景,你什么都不是,我实在不懂你在骄傲神气什么。”

戴珩津有些许动摇,齐严对他的否定太过深刻,因为这也曾是他独自沉思过的问题。

“无话可说了吧,大教育家?”

戴珩津的确哑口难辩,但见齐严不抓紧办正事,而是跟他翻旧账,又偷偷打开了监听卫星,“每个人的出身是无法选择的。”

齐严眼神变得狰狞,“对,是没得选,那你就该有自知之明,不该来招惹我,我跟你说我家境贫寒,那是假的,我没有家,没有父母,我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孩子,不知道自己出生在什么地方,纳特收留我,不过是把我当作工具训练,没人在意我想要什么,没人在乎我的感受,如果能一直这么独自一个人,我也能好好的走下去,偏偏你的靠近,扭曲了我的路,你浪费了我受过的苦,还指责我的选择是错的,我请问,你做对了什么?”

每个人的立场不同,争论对与错毫无意义。戴珩津脱离齐严的思想制控,“你和单粱的经历很像,但你们完全不同。”

“我知道,”齐严对他的行为了如指掌,“你一切我都知道,哼,”说到这里,齐严冷笑了声,“到底要搜罗多少灰姑娘,才能满足你做王子的虚荣心?”

戴珩津叹气,“齐严,我不知道你的身世,更不知道你的遭遇,因为你一直在骗我,而你现在把所有不幸的遭遇都归咎于我,这样对我不公平。我何尝不希望你能开心幸福,我也曾为我们的事努力过,去战乱的国家做战地记者,逼迫我爸让你回来,幻想着坚持下去,我们还能在一起。你站在我的立场想一想,当我在异国战场上收到你不幸去世的消息时,我有多绝望。现在你突然出现,还这样恨我,说实话,我无法回复你所有问题。”

齐严手中的枪始终抵在戴珩津腰侧,手指指腹摩挲扳机却迟迟没有扣下去,“你以为我还会被你的花言巧语蒙蔽么,不会了戴珩津,我现在只想如何做才能让你死的更惨。”

“即便你有计划,事情也不会按部就班发展,我不认为自己会死在这里。”

齐严冷蔑,“是么?这么游刃有余?那不如我先告诉你一个有趣的事吧?”

戴珩津还等他说完后半句,没想到齐严掏出一把小遥控器,迅速输入一段指令,只听“砰——!轰——!”

建筑墙体被爆炸震动摇晃,人群立即乱作一团,两人如雕塑面对面伫立在纷纷攘攘的场面里,齐严笑容可憎,“你的小新欢,现在已经被我的人随便埋在不知名的地方,记住,是活埋,不能亲眼见到那张因恐惧扭曲的脸,真是遗憾。”

戴珩津怔愣,“你说什么?”

他终于不再游刃有余,不再波澜不惊,齐严见到戴珩津错愕的神色,心情无比舒畅,“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么多话,”齐严抬手看表,“一小时前他就被直升机送走了。”

“你!”戴珩津咬牙挥拳,却被身后的保镖们控制住,齐严掏出手枪,“砰砰砰,”向天花板开了三枪,那些正与堵门的保镖撕扯的宾客们纷纷停下,在众人的目光中优雅走上讲台,拿过纳特手中的话筒,“大家好,我是这次恐袭的策划执行人齐严,很荣幸让喜欢追求刺激的诸位体验濒死恐惧,目前首次体验已经结束,如果不想死在这里,接下来我说的每个字都要牢记。请你们保持安静,温顺地跟从带领人员离开会场,你们有五分钟时间,五分钟后我会启动第二批□□,如果谁届时没有离开,我将对此深表遗憾。”

会场一侧门开启,宾客们肉眼可见的迅速消失,保镖再次关上了门,此刻空旷亮敞的宴会厅里,只有齐严、戴珩津、纳特以及二十个已经被齐严策反的保镖。

“接下来,我们可以清净地聊一聊了。”

纳特很淡定,“只是这样?”

“不会让你失望的。”齐严挥手让人搬过来一张小圆桌和三把椅子,友好地请两位入座,“时间宝贵,我现在只需要得到一件东西,纳特先生就可以像刚才那些人一样平安地离开。”

纳特知道他想要什么,“如果你想通过威胁我的生命拿到HBI-nC9vaccine的实验数据,那你尽情做你想做的事吧,我不会给。”

齐严看了眼戴珩津,向后靠坐笑意加深,“你岁数大了,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可你今天才相认的亲生儿子,你舍得他的生命么?”齐严摆了摆手中那个小小的指令遥控器,“我的手下把他活埋在连我都不知道的地方,而我,在他们返程的直升机里装了炸弹,也就是说,只要我现在输入引爆指令,全世界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你亲生子身在何处了。”

戴珩津攥紧拳头压抑怒火,瞪视同桌谈判人,纳特却突然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无比有趣的笑话,“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亲子鉴定是你伪造的么?所有人都以为我在找失散多年的儿子,前赴后继的为我提供线索,还用这威胁我,哈哈哈,这太有趣了。”纳特拿出装着相片的吊坠,“我丢失的孩子,是女儿,所以随便你,只是可惜了那个男孩的身手,你尽管动手吧。”

“哈哈,”他笑,齐严也笑,“那么Zrat呢?他现在也是相同的处境,你也不在乎他的生死?”

纳特两手一摊,“我为什么在乎?我把实验资料给你,你也不会遵守承诺,我不会和信誉破产的伪君子做交易。”

戴珩津听不下去了,纳特不在乎自己儿子的生死,可他在乎单粱,掏出腰间那把手枪,启动保险,虽然在他掏出抢的那一刻,周围的保镖便同时掏出枪瞄准了他,但他还是把枪口对准纳特,“你必须在乎。”

纳特挑眉,看齐严一脸期待他们互斗的表情,“放轻松,Dai,现在是挟持,并非公正谈判。拿不到实验数据,他无计可施,不敢动手。”

即便纳特这样说,戴珩津也没有把枪移开,齐严垂眼输入指令,只听又一阵爆炸轰鸣,周遭再次剧烈摇晃,保镖们有些待不住了,纷纷仓惶互看,齐严稳如泰山,哼哼邪笑,“现在,刚才那些被带走的贵宾,有一部分应该已经被炸成肉酱了。”

“齐严!”原本神色轻松的纳特突然拍桌,“你的新老板一定没准许你这么做!那些人是”

齐严不等他咆哮完,打断纳特,“你错了,只要拿到HBI-nC9vaccine实验数据,我可以跟任何人做交易。”

“疯子……”

齐严稳操胜算,他料准纳特不怕死,但一定怕生不如死,“我的人会把那些大人物分别关在三处,我再给你十分钟考虑时间,给或是不给,你的选择将影响北美商政圈。”

手中把握的大额筹码太多,在他看来,这一局,赢家已无悬念。

于是转过头来,着手了结私人恩怨,“至于戴总,如果你肯向我低头,顺从我的命令,我会考虑留你一条命。”

戴珩津不回话,但他的眼神告诉齐严这不可能。

“我特意为他们准备了两个简陋的木箱隔绝土壤,有足够的空间让一个人清醒之后呼吸两个小时,然后慢慢地在绝望中孤独地窒息而死……如果你舍得用自己换单粱一条命,现在可以表态了。”

戴珩津沉默片刻,声音低沉,“齐严,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立场随变,做人要有原则和底线。”

“哦,这意思,你自己死,还对无辜的人见死不救。这就是你的原则底线?”

戴珩津无视他的嘲讽,他再喜欢单粱,也不可能用国家对他的信任做交换,闭上眼,忍住内心酸痛的取舍,他再一次放弃了单粱,很愧疚,但他没办法,“我拒绝。”

“哈哈,很好,”齐严笑脸扭拧,眼神里有无法隐藏的委屈与愤恨,“这就是你,像你这种冷血无情万事只趋向利益的人,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你没有爱的资格,戴珩津。”

齐严的话戳到戴珩津深埋内心的病灶,厉声反驳,“这不是利益使然,是原则!”

他们对峙火热,原本在一旁看戏的纳特突然脑袋瓦特非要掺一脚,“我也拒绝。”

这彻底激怒了精神游走在癫狂边缘的齐严,举起遥控器,“好,你们都很好,那就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第三轮爆炸距离非常近,冲击波破坏了楼板,宴会厅所有双开门都被气波弹开,古典的壁纸受挤压破裂,墙体出现粗实的裂缝,吊挂的水晶灯也不堪重力不断砸了下来,保镖们见他玩真的,纷纷逃走,谁都不会因为那点钱把自己的命赔上。

齐严掏出枪,对准手中有武器的戴珩津,“你现在可以去死了。”

可就在这时,场外传来一阵狂轰扫射以及哀嚎,僵持的三人扭头看过去,单梁穿着染血的西装,一手扛着把AK,一手拖着受伤昏迷不醒的方经园,形象狼狈闪亮登场,“你个死小三!放开我老公!”

齐严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你怎么会在这里!!”

「时间条拉回四十分钟前」

单粱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光线暗淡的房间里,身下毛茸茸的,软软的,貌似是绒面的沙发布料。

不是说要把他活埋么?国外活埋这么活?他捂着略微酸痛的肩膀坐起来,隐约记得自己被扛走后脖子挨了一针没过多久就昏迷了,那么现在是……

“咔、咔……”

正当他的大脑缓慢开机时,突然听到一阵转动某种机械的声音,单粱战术性侧方卧倒,警觉地观察动静,“咔……咔咔……咔”

确定声音来源,在他身后左侧!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这可比房间里有鬼恐怖多了,鬼只会吓唬人,而人可是能把他变成冤死鬼的!

本着雄性碳基生物的天生侵略性主观意志,他商量决定先下手为强,以攻为守。悄咪咪起身,摸索绕到视线死角,躲在沙发扶手边拐角偷偷观察,看到一个咬着小聚光手电筒的人正摸索一只小型的保险箱。

他的视觉适应了漆黑的环境,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很像白天来过的办公室。

在找什么?莫不是纳特拿给他看的黑色盒子?那这个人是敌是友?

眼下情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决定搏一搏。

在脑海里策划三四种反击应对措施后,他壮胆起身,仍站在沙发后做遮挡,“你是谁?”

那人惊讶转头,同时手电的光也打了过来,单粱抬手挡光,意识到这里存在反击破绽,迅速蹲下,突然传来一段机械翻译音,“我不是坏人。是我们救了你。”

“我们?”单粱仍躲着,转身背靠沙发体,保持准备随时出击的姿势,“你们是谁?”

只听一阵敲打手机按键的声音,随后又是机械的翻译音,“纳特先生的情报侦查组,我和Zrat是同事。”

难道就是之前在国内企图绑架他的一份子?“你为什么救我?”

“齐严和犹太佬做了交易,收买了这里大部分的人,不同意跟随他的人今晚都将被除掉,他现在也在追杀我们,为了引开注意力,我们选择同时进行两条方向道路,纳特先生很危险。”

感觉对方的话有几分可信度,单粱站起来,才发现对方已经走近了他,后退几步,“难道你们需要我帮忙?我什么都不会。”

对方在他眼前摆弄着那个翻译器,他说话的时候就按下按钮,在耳机内听完翻译后再敲打转述成中文播放,“起初我们也是这样想的,但你的枪法不错。我们队员只会敲代码,不擅长枪战,我们需要你的身手,带纳特先生离开这里。”

“枪战?!”

“还有四个人跟你一起行动,是这里的安保人员。”

单粱震惊,“那么多保镖,只有四个没被收买?!”

“起初有五个,但有一个很不幸被你当做射击对象。”

单粱悔得肠子都青了,“……我那一枪就该打在齐严脑门上,我为什么没这么做呢?”

(作者:因为我不让)

对方开始趁机道德绑架,“所以,我们的行动少了一员,需要你来填补空缺,不过,如果我们合作成功,你和你的戴先生也能顺利离开,纳特先生没有交代这部分任务,但我个人愿意为你们放行。”

“你少来,”单粱八百个不信,“当我电视剧都是白看的吗?等我帮你们完成任务以后,我也会成为你们的肃清对象。见利忘义过河拆桥的戏码是演不烂的经典。”

对方听完他说的话,明显愣了几秒,随后敲敲打打发出机械音,“我好像没听懂你的话,翻译不出来,但你可以信任我们,因为我很喜欢你和戴先生的爱。”(外国人想表达的是感情,但翻译机器很直译)

这人在说什么鬼,他和戴珩津什么都有,就是「爱」很少,“你要不要换一个像样点的理由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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