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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早八档爱情剧,晚八档谍战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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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昨晚那通电话,如果他能帮戴珩津解决这个困难,打入敌人内部,事成之后提一笔不小的费用,把剩余的出国费补齐,就能远走高飞了。

单粱胆大贪财,他脑袋里对于危险的意识,只有一句:高风险就有高回报。

他拿出手机给戴珩津打过去,戴珩津没接。

单粱满腔热血,只待施展雄心抱负,所以此刻受阻焦躁地抖腿,不过,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给了他一些获得高回报的曙光。

就是我们可爱的立陷爱同志——Zrat。

单粱看到他并不意外,甚至还向Zrat身后瞅瞅还有没有其他外国人,见只有他自己,失望至极,“你不会又是专程来送我回家的吧。”

“昨天,让你不要轻易出门,为什么,今天又来?”

单粱看他坐到自己对面,想必不着急走,扫码为他点了杯美式,“哥们儿,我昨天回去想了想,我决定见你们BOSS。”

Zrat震惊且不解,“我不是在跟你开愚人节玩笑!你为什么想要被绑架!”

他的声音有些大,单粱怕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万一有热心的朝阳群众帮忙报警就坏事儿了,“你别激动,先听我说。”

这时,冰美式端上来,店员不明意味地看了眼他俩,随后转身下楼离开。

单粱把咖啡推给Zrat,“请你的。”

Zrat接了一下但没有喝,“我不希望你为Dai冒险,他不是一个值得你爱的人。你的爱很珍贵,他的爱,很假。”

这老外是怎么知道戴珩津跟他的关系的?无论是他还是戴珩津,都没具体公开过吧?还真有些刮目相看了,虽然,他们好像不知道,自己「并没有答应戴珩津的追求」这件事,为什么会觉得他很爱戴珩津呢?这就好比有人说耶稣是女娲捏出来的小泥人一样无稽之谈,“他的爱怎么假了?”

Zrat握拳,一副正义凌然,咬牙切齿但吐字不清地揭露道,“Dai只是在利用你,有一件你不知道,他一定没敢告诉你的事,就是上次在邮轮,你失血过多休克,他得知消息后,竟然不救,船医再三劝说用直升机先送你去就近的医院,他也不让直升飞机带你离开,他根本不在乎你,他只看重他自己的利益!”

单粱确实没想到当时会是这种情况。虽然清楚戴珩津当时有重任在身,两项选择摆在眼前,不选他也符合情理,但还是不免寒心。他故作轻松,假装自己不在意,甚至颇有心胸地回复,“情况复杂,换做是我也会这样做的,舍小节顾大局嘛。”

Zrat受演技蒙骗,单纯的认为单粱爱得太深,苦口婆心把他们的计划全盘托出,“他们找了你和Dai的前任恋人,想利用他们加深你和Dai的感情,你千万不要继续沉迷,无论是我们,还是Dai,这些对你,只是圈套。”

单粱不懂,“找这些人来怎么会加深我们的感情呢?”阻碍他们感情发展还差不多。

Zrat很认真,“有心理专家指导。”

“……”这位心理大师一定看了不少古早爱情家庭狗血伦理肥皂剧。单粱有些质疑这个组织集体人员的智商,“你的BOSS盯我老板多久了?”

“很久了,非常久。”

“很久?”

“嗯,”Zrat点头,“为了除掉他,我们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单粱都听不下去了,打断他,“结果就只能从我这个刚出现没几个月的新角色下手?你们虽然笨了吧啦,但应该比我懂我老板吧?既然大家都不信我老板会为了我入你们设的局,你们就不能再卧薪尝胆继续蹲更靠谱的机会吗?”

“没时间了,如果我们再不出手,Dai会反噬我们。他已经抓到我们的人了。”

双方交战白热化了?他日日睡在戴珩津身边却什么都不知道。单粱突然坐直,双臂压在桌上,“我有个事儿想问你啊。”

“嗯?”

“我老板,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

看到Zrat脸上的不可思议,单粱装成懵懂小白套话,“我们不怎么聊工作的事。我只知道他开了很多公司,国内外都有。”

“……这些只是他用来遮掩真实身份,他其实是国安部反间谍侦查科重要情报组成员……”

单粱完全不信,“别开玩笑了,他那样儿,是公w员??我可从没见过他朝九晚五,而且他没穿过工作服,胸前也没戴过徽章啊?我在他家里一面红旗都没见过,更没有电视里演的那样正义凌然、叱咤风云,虽然他有很多书,但没有一本关于政治,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Zrat没看过中国电视剧,根本听不懂单粱在说什么,“我们绝对不会弄错目标,而你,现在真的很危险。相信我,Dai如果知道我们计划绑架你,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利用你,千万不要暴露,快回原来的地方。”

他甘于被利用啊,他可是钟情面包不屑爱情的清醒者。

他要拿自己做筹码,跟戴珩津进行一次最高回报的交易了,将咖啡一饮而尽,临走前,“你们联系了戴珩津的前女友?”

Zrat看不透单粱的意图,但愿单粱能听取他的忠告,保护好自己,“我不清楚都有谁,但不止前女友。”

“……”不止前女友?单粱紧紧盯着Zrat深蓝的双眼,“我可以相信你么?”

Zrat站起来,“我想保护你,你是无辜的。”

单粱没有转开视线,两人对视数秒,单粱勾起嘴角,“谢谢。你也小心。”

转身,收起微笑,大步离开,他才不会信。

晚上,戴珩津拖着疲惫的步伐登上旧宅,一开门,漆黑一片,寂静无声。与往日灯火通明,吵吵闹闹的氛围截然不同。

他顿时警觉起来,轻巧慢慢合上身后的门,留有逃生缝隙,伸手向后腰处,大衣缝制的内兜里熟练地摸出一把短制枪,迅速上膛,一步,一步,托举武器侧身靠墙向屋内探索。

他不得不小心,昨天抓了两名内部间谍,突击审讯到现在,但尚未得到有价值的信息,所以敌人很有可能为了阻碍审讯,在这段时间放弃保守战略,改变攻势对他不利。

长廊分段透进从书房、卧室的窗映入的微弱光芒,大部分仍陷入黑暗,视线不清不敢贸然前进,就在他屏住呼吸向前进一小步时,“啪”走廊的灯突然亮起,他几乎同声将武器前举持平,没想到的是,枪口对准的,竟然是一身睡衣,正面无表情看着他的单粱。

他放下武器的手都略带迟疑,甚至没有收起来,紧握着垂到身侧,“你怎么不开灯。”

单粱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为什么会有枪。”

这一刻,戴珩津脑中闪出无数假设,怀疑,大过相信。

单粱见他神情紧绷,身体不自觉防御状,“我还想,轮船上那个人为什么非要杀你不可,为什么我们会莫名其妙被监听监视,芯片又是怎么一回事,原来你……背景如此深。”

戴珩津此刻分不清敌我,“你知道了什么?”

好可笑,昨天还抱着他卿卿我我的人,今日面对面却像敌人,戴珩津就是这么爱他的?幸好他没沉沦至深,不然又要再一次受到伤害了,“老板,放轻松点,我只图钱,其它的事我不感兴趣。”

戴珩津压眉不解他的意思,“你想干什么?”

“你好紧张哦~”单粱恢复往日的俏皮,蹦蹦跳跳过来,把手搭在戴珩津肩膀上,“枪收一收啦,怪吓人的。别忘把保险关上哦!”

“你用过?”

“你忘了我的故事了?我可是混过社会的人呢。”

“……”

“有兴趣谈谈吗?”

双方暂时和平,在书房,隔着一张宽厚的复古实木办公桌,两人面对面坐下,枪摆在桌面上,“你想跟我谈什么?”

单粱叹气摆弄睡衣上的扣子,“从刚才开始,你一直在向我发问,却没有正面回答过我的问题。”

“你想让我回答什么?”

单粱很想问,邮轮上,戴珩津是否真的打算牺牲他,但这个问题无论是与否,都对现在局面毫无意义,只是那一点小小的,动了情的念头,尚不甘心。

答案会让他伤心,所以他不问,“今天,我又出门了,遇到了昨天那个外国人,他跟我说了很多你的事,也说了很多他的事,他来自一个与你作对的组织,这个组织在计划绑架我,用来威胁你,他劝我保护好自己,不要落入他们手中,他们还找到了我们两个之前交往过的人,貌似因为觉得我们感情不够深,想先增进你我的感情?是不是很幼稚?”

戴珩津沉默深思片刻,“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没表态,但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

单粱双手交叉握紧,身体前倾兴奋提议,“你利用我,假装因我被绑架而失去理智落入圈套,然后打入他们内部吧?”

戴珩津注视单粱缓慢摇头,“风险太大,没必要。”

“他们达不到目的会狗急跳墙,说不定会安排暗杀……”单粱说到这里突然顿住,视线急转戴珩津身前桌面上那支手枪,“所以,你早就预料到会遭到暗杀,但……你……”你没有考虑我。

后半句未说出口,心却凉透。

戴珩津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眼前的单粱变得呆滞,双眼空洞的看着他,心底突然烦躁不安,他迅速抓起手枪拉开抽屉随手扔了进去,“单粱,我的身份你也清楚了,这是我遇事第一时间的处理习惯,不为意志轻易改变。你要相信我,我心里有你。”

他没在第一时间考虑我,却说他心里有我。单粱心底泛酸,戴珩津同之前跟他交往过的那些人一样,一样的自私,一样的无耻,说这样的话,把问题的矛盾点指向他,如果他闹、他质问,就会被贴上「不懂事,不为他们着想,任性」的标签。

人在真正死心时,不会声嘶力竭,不会痛哭流涕,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一切都变得麻木无感,“你昨天深夜那通电话我听到了,我知道你这边的情况并不乐观,所以你就放心大胆的利用我吧,我不会怪你的,不过,我看上了东城一套房子,想买下来,缺三百五十万,事成之后,能不能打到我卡上?就当作报酬。”

“……单粱,你缺钱,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不需要你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嗐,我也不能总白吃白拿,帮你解决问题,也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在一起不是吗?现在你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再听到你这么危险,我很担心你。”

戴珩津欲言又止,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单粱的脸,很真诚,没有任何表演的成分,让他分辨不清真情实感还是虚情假意,所以不确定地问道,“你说这样的话……是接受我了?”

单粱没想到他会理解成这个意思,抿抿嘴,略微点头,“大概……”

戴珩津突然站起来,大步跨过来俯下身将单粱紧紧抱入怀中,“我没想到,在发生这些事之后,你还会接受我,单粱。”戴珩津略微松开他,四目对视,戴珩津很感动,“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懂事,能这样理解我,包容我,谢谢你。”

不知怎的。面对戴珩津突如其来的真挚,单粱脑中混乱,黯淡无光的失望与死灰复燃的星火希望交织在一起,他很想哭,回抱戴珩津宽实的臂膀,“我们都要好好的,对吧。”

虽然感情升温了,但单粱的计划也被打破了,戴珩津更加坚决地拒绝利用他的提议,“明天早上你飞瑞士,我在那边有房产和公司,很安全,等我忙完这里的一切就去接你回来。”

单粱不想,他还惦记拿着钱远走高飞呢,“我不想去瑞士,我想陪着你,你自己太危险。”

“你在这里我才会有危险,听话。”

“……”

「第二天」

戴珩津怕单粱不听话,亲自送单粱到机场,亲眼看他过安检后才放心离开。

单粱也没想到,戴珩津可以通过特殊关系,为他迅速办理瑞士的商务签证,简直神了。

难道真的要去瑞士么?要不干脆留在瑞士?找个僻静的小乡村,隐姓埋名躲起来,用手里那点小积蓄做点小生意,似乎也可以……

正当他思考着,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双擦得锃亮的灰棕色尖头皮鞋,他抬头,对方梳洗整齐,一身挺拔西装英气十足,笑容极具亲和力,“单粱?”

“?”他呆呆看着眼前的男人,“什么事?”

对方伸手过来,“你好,初次见面,我是戴总的大学同学,齐严。”

好耳熟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单粱一时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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