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工作。你自己洗吧。”
“哦~好吧,”单粱娇滴滴拧着腰跑到浴室,打开浴缸的水龙头后,竟然光溜溜的出来,站到衣柜旁的全身镜前欣赏自己的身材,“诶呀,怎么感觉自己变黑了?”
戴珩津都没眼看,迅速坐下打开电脑遮挡视线。
单粱哪儿能轻易放过他,故意喊,“亲爱的~,你看看我嘛!你看我是不是晒黑了啊~”
“没有,”他头都没抬,暗损道,“烫过开水的死猪都没你白,放心。”
你才是猪,我这么好的身材居然骂我猪?单粱鼓气,决定让戴珩津在对手那边丢份大脸,“也不知道是谁,对着死猪肉没日没夜发qing,一天不做都难受,我一说半个月都不能做赶紧赔罪带我来坐船玩,嘁。”
再不管他真不行了!他是代表国家出来交涉谈判武装设备采购问题的,不但争抢这批武器设备的英、美两方在监听,自己人也在听啊!戴珩津皱眉大声,“喂,你胡说什……”
谁知单粱叉腰瞪他一眼,打断他,“你居然还敢吼我!你现在敢吼我了!当初追我的时候你怎么保证的?赶紧给我叫SPA服务,洗澡去了,哼!一天到晚看见你就烦!”
戴珩津傻眼看着单粱趾高气昂甩门进浴室,皱眉心想过去到底给单粱安排了什么剧本?情节角色都这么粗制滥造吗?
另一边,王强回到自己房内,三名同伴围坐在插满电线的仪器前正眉头不展监听着。
他过去,“有内容么?”(懒得转换英文了)
同伴摇头,但质疑,“他助理的身份确实令人怀疑,而且听起来不像情人,画面上看,戴很敷衍,而他助理有种听从上司吩咐后表演用力过猛的感觉。”
王强走过去接过耳机听了一遍,看了一遍,“不,中国人都很怕老板,不敢跟老板这样说话。”他调出两人在阳台的画面,再和后面两人交谈几句后戴珩津回屋却又被单粱一把拽回去后交谈的画面,“你们注意看,虽然无法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通过表情可以看出来,米特和戴商量什么,戴显然没有同意,所以再次拽回去二次交谈,然后戴妥协,所以戴在进屋之后有些不满情绪,米特应该是察觉出戴的情绪,所以想通过身体安抚,但戴以工作拒绝了,于是米特开始耍脾气,这完全符合中国情侣的日常。相反我有些质疑他们的工作关系,这两个人应该是以工作关系为掩护的真情侣。”
同伴们听他分析的头头是道,纷纷点头,王强话锋一转,“不过,米特的身份值得审查,戴既然带他来参加这次交易,不可能不做事前叮嘱,但他见我时的神态非常轻松,谈吐也十分稳重,不像新手,我怀疑他和戴一样有双重身份。”
“嗯。”同伴们再次点头同意。
完全滥竽充数的单粱也没想到自己的骚操作阴差阳错被对方视作重点,美滋滋享受着SPA,心里念着晚餐吃什么。
可惜,晚餐前临时收到顶层宴会邀请,免费了。
单粱最讨厌宴会,一群人端个杯子四处扎堆儿,玲琅满目秀色可餐的食品在众目睽睽之下为维持形象不能大块朵硕。和戴珩津两人盛装出席后,戴珩津便被各路人敬来敬去搭话,单粱除了中文其他一律听不懂,只能端着半杯白葡萄酒靠墙边盯着自助餐桌咒怨版发呆。
“Hi,又见面了。”
单粱回神,是下午和他搭讪过的外国人。礼貌站直,“你好。”
“宴会很无聊吧?”
单粱笑笑不说话。
“我也觉得无聊,不如一起去外台吹吹风?”
大哥这是邮轮顶层,大晚上的出去吹海风,要是掉下去连全尸都留不下。再说这么死得算工伤,他又没家人,岂不便宜了戴扒皮。单粱轻摇头,“我怕冷,不好意思。”
王强遭拒也没走,而是转身同单粱并排站,无声共同观望宴会上各色人群,“我的搭讪很无聊吧?”
“嗯?”单粱侧头,这哥们儿要走真诚路线了?
“你长得这么好看,是不是经常被像我这样冒失的人靠近?看你不是很有兴趣。”
“倒也不是。”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在众多企图勾引我上床的人里,你的条件很出众。”
“哈哈,是嘛?”王强笑眯眯地,“我好喜欢你的直白,我们很合拍对吧?”
不知你这自信打哪儿来的,不及我老板一半养眼。单粱讨厌别人不怀好意把人他当白痴地接近,“是啊,我从前可是来者不拒的,可惜,我现在有男朋友了。”
王强逮住他话中的缝隙,“我认为,有魅力的人,不该专属,这是对其他追求者的不公平。记得中国有句古话,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你是跟流氓学的中文么?中国上下五千年的文化,你去其精华,取其糟粕是吧?单粱嗤之以鼻,“你怎么学语言只记每句的一半啊?家里红旗不倒生活美满,外面彩旗飘飘打喷嚏折腰。”
王强无语,怀疑这是现场自编的。
单粱紧接着低眼毫不掩饰地做盯裆猫,“再说,你有23厘米么?我男朋友很大的。”
王强瞬间震惊,“23?!”戴珩津有23?!这尺寸放非洲刚果境内也是相当炸裂。
见他一脸难以置信深受打击的模样,单粱满意笑笑,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他随口胡诌罢了,却震惊到了王强幼小的心灵,直到夜深宴会散去,他回房间后,同伴问有没有获取有价值的情报,他破口而出,“WTF!那家伙怎么会有23?吃什么了?!23??”
宴会结束后,单粱抱怨饿,戴珩津带单粱到餐厅简单吃点夜宵,上牛排时,服务人员神不知鬼不觉将叠好的传递信塞在戴珩津手中。
等用完餐后回到房内,进门第一件事就是进卫生间查看内容,不知情的单粱在外面梳妆台一边卸妆一边关心,“坏肚子了?谁让你吃五分熟的。该学我,全熟的多保险。”
拧开花洒制造噪音,他小心翼翼拆开纸条,「英方下午假称助理丢失小皮包,希望转交,内装高密芯片,怕解密的同时对方会收到通知所以暂时保存,嘱咐好助理不要随意接受不明财物以免落入圈套」
哈,不让单粱私收财物,这还真是史上头等难办之事。戴珩津十分头疼,撕碎后丢进马桶冲走毁灭痕迹。
关淋浴开门出去,发现单粱就站在门边等他,“你干……”
“亲爱的~”没等他把话说完单粱便双手环住他脖颈扑进他怀里壁咚,“宴会上有人勾引我,怎么办呢?”
“谁?”
知道对方在听,“一进口傻大个儿。”
戴珩津平淡地配合他表演,“那你同意了?”
单粱眯眼坏笑,“我嫌他小。”
监听室,同伴们纷纷向王强某部位行注目礼,王强气急败坏,“不是!他胡说的!不小!”
戴珩津没忍住笑出声,拍拍单粱蓬软的头,“真乖。”
单粱假公济私抬起下巴嘟嘴,“光说?不奖励人家嘛?”
真是占便宜没够,戴珩津也不能当着监视器翻脸拒绝,只能无奈亲下去。
他本来只想简单敷衍便分开,单粱却一把按住他后脑勺,加深吻意不说,还翘齿将舌头探进来,戴珩津推他,单粱就转圈,几步之后毫不意外地相拥倒进床中,不安分的爪子企图拆解他衬衫的纽扣,戴珩津有些翻脸,按住胸膛上的手,单粱勾唇一笑,“好吧亲爱的,就到这里吧~人家后面还没恢复好呢~别心急嘛~”
真是气得牙根痒。戴珩津憋闷地如吃黄连满嘴苦。
更气人的还在后面,关灯入睡,单粱非要开一盏小夜灯,逼戴珩津在监视下抱着他入睡。
看着怀里美滋滋沉睡的小坏蛋,回想近期两次与单粱突发意外的亲吻,戴珩津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