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宇走后第二天,姬尘音整天都在烦恼如何跟戴秋铖相处。
俩人从认识到现在说的话掰着手丫子都能数过来。
「你在这儿混,小心别栽我手里」师兄不在,他一定会趁机针对我吧?不怪姬尘音敏感,这些年遭受的恶意太多,惊弓之鸟了。忐忑上楼,蹑手蹑脚戳密码,可无论怎么戳都不亮,完了,进不去家了。
一筹莫展之际,外廊电梯开合,有人来了。
他站在门前低头祈祷不是戴秋铖,身后传来最不想听到的声音,“你干嘛呢?”
如上古机关卡轴般回过身,“门……打不开了。”
戴秋铖过去敲了敲密码锁,然后回来点开自家房门侧个头,“没电了,先进来,我问问。”
放下公文包联系傅一宇,无视对方发的消息,直接问「你那屋密码锁备用钥匙放哪儿了」
深夜十一点多,傅一宇没回,戴秋铖翻箱倒柜也没找到,叹气,“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备赛。”身心疲惫,还要应付戴秋铖,姬尘音蔫蔫儿的。
“哦。”还挺刻苦,看来这比赛很重要,做衣服他不会,关心人他也不会,只能问一句,“吃饭了没?”
“……没有。”
“哦,我也没吃。”
姬尘音哦一声便没下文了。
两个话题终结者极限拉扯,“今儿晚上先睡我这儿。”
“哦,好。”
对视尴尬几秒,戴秋铖冥思苦想还能说什么,最后决定把难题丢给姬尘音,“你现在想干什么?”
怎么还问我啊?我这还等你安排呢。姬尘音搓搓腿,抓抓耳朵,捋拨几下刘海儿,“要不我先洗个澡?能借我身睡衣吗?”
戴秋铖点头去拿,指指外用卫生间,“傅一宇一直用这个,你凑合用吧。”因为有病菌传染的风险,不喜欢让别人进他的房间。
进屋从衣柜里掏出几身,犹豫好一会儿,忍痛割爱一身奶咖色旧家居服。
姬尘音澡都洗一半了,他倒没什么,推门进去送衣服的戴秋铖吓得叫了一声。
花果沐浴露馥郁的清香冲入鼻腔,眼前雾白水汽氤氲,在浴霸强光下一缕一缕将一切若隐若现如梦中境,金栗色及肩长发柔顺贴在脖颈一侧,纤细雪白的背影隔着玻璃门浴水婀娜,过度的潮气令他头脑懵胀,有点好看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