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老树附近,他们见到了那位熟悉的看管员。
看管员身边站着金发碧眼的两男一女,正笑着一起装香包,几个人身上都背着大大的旅行包,明显是来这边旅游。
见到孟斯故他们,看管员抬手打了个招呼,“哎呦,你们还在呢,以为早就走了。今天是来拆上回写的?”
严竞说:“不拆,写新的。”
看管员似乎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没多问,应了声“好”,“你们稍等下,他们好了就给你们安排。”一边说话,一边先从腰包里把纸条和笔递了过去。
接过纸笔,孟斯故自然而然背过身去站在严竞面前。
严竞顿了一两秒,“干嘛。”
孟斯故说:“方便你写啊。”
看他如此自觉,严竞到底没忍住勾起嘴角,半骂半笑道:“谁说今天要用你垫着写了。”
闻言,孟斯故转回身来。他倒不是多有服务意识,只是想着严竞大概是看出了他对这些感兴趣所以带他过来,认为有必要做些回报。
而看见严竞在笑,他也恍了下神,轻声说:“其实……严竞,你也该多笑笑。”
“什么?”
不等孟斯故解释,那边传来看管员很大声的喊声:“诚意求解,坏的不灵好的灵!”
女游客挂好了香包,紧接着,两位男游客也挂上自己的,看管员拍了两下手,又一次努着劲儿大喊:“诚意求解,坏的不灵好的灵呦!”
一听到他说这个,孟斯故如同第一回听到时那般笑了出来。
笑着,他发觉自己还真是笑点很低。赶紧一回头,正好看见严竞盯着自己。
不过严竞的眼神不像是抓包谁暴露了特性,而是更为复杂难以形容的,叫孟斯故对视上一眼,下意识就有了逃避心理,想要避开。
孟斯故不太想严竞追问,转移话题道:“你要是不需要,我就先写了。”说罢,他走到一旁,用自己的手垫着写了一行字。
严竞没有追上前去,把纸条也垫在手里,刚要动笔,手机响了。
严竞喊了声孟斯故的名字,抬起手机示意了下,走到另一边较为安静、听不太到叫卖声和市场音乐的地方接起电话。
送走那三名游客,看管员见严竞也走了,拿出一个新的香包递给孟斯故,问:“你对象还需要吗?”
孟斯故连忙说:“他不是,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他要,香包拿两个吧。”
“看着挺像。”看管员又多拿出一个香包,然后看着孟斯故,等他付钱。
孟斯故轻轻“啊”了一声,“那个,钱在他那儿,等他回来一起给。”
看管员拉上腰包的拉链,说:“行,好说,不着急。你要先把你的挂上去吗?”
“我等他回来再弄吧。”
“行,行。”看管员一脸什么都明白的表情,悠哉悠哉坐回到马扎上。
*
约莫着五分钟后,严竞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产生了错觉,孟斯故看着他,莫名感觉他这会儿的神情比早上出任务的时候更加冷肃。
“是有什么问题吗?”孟斯故问。
“没有。”严竞走近了,对他说,“背过去吧,不是要给我垫着吗。”
孟斯故没计较他一会儿要、一会儿不要的变卦做法,转过了身。
很快,严竞在孟斯故身后写完了那张已然被捏得十分褶皱的纸条。
他们把纸条放进香包,一起走到红色栅栏前准备把香包挂在上面。
还没上手,严竞突然说:“孟斯故,你就不好奇我写的是什么。”
孟斯故疑惑地看他,“你要告诉我?”
随着看管员那句充满仪式感的喊声落下,愿望许好,严竞侧身附到孟斯故耳边,说:“我许,今晚你心甘情愿跟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