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宝耸了耸肩,“从来没有,他仿佛听不见学校里的各种传言一样,自己干自己的事。不过要我说呀,这种大心脏的人才适合在社会上混。”
“四年飞逝,他今年已经毕业了,还不是靠着四年间积攒的富婆和大佬的人脉,活得好好的。”
“再过四年,我们这些知道他故事的人也毕业了,谁还知道宋时序大学里是这么离谱一个人啊,大家都各奔东西喽~”
祁肆回想着沈家宝的话,一时心情复杂,一言不发地回了自己的床位。
沈家宝觉得很莫名其妙,他指着祁肆用口型问张弛:“弛子,阿肆怎么了?”
张弛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也回了自己的床位。
刚开学第二天没什么事,祁肆就这么躺在床上盯着宋时序的那张照片的半张脸,发了一下午呆,晚饭都忘了吃。
直觉告诉他,昨晚惊鸿一瞥之后,自己可能再也不会跟宋时序这位风云人物有什么交情了。一想到这,祁肆就有点空落落的。
“哎,还看呢?”张弛拍了祁肆一下,“起来吃饭去。”
“不去!”祁肆索性躺展在床上,抱怨了起来,“宋时序都毕业了,这所学校还有什么意思啊!我真恨自己没有早生几年。”
张弛抱着胸站在床边,无奈地叹了口气,“哎,你差不多行了啊,人家毕业了你刚来,说明你俩没缘分。以后时间长着呢,你会遇到很多人的。”
祁肆思虑万千,显然没把张弛的话听进去。
“哎,看在我昨晚凌晨三点爬起来回你微信的份上,帮我个忙。”张弛话锋一转,岔开了话题。
“什么忙?”祁肆斜斜地靠在床边,懒洋洋地反问道。
——
知行楼,辩论协会面试处。
“张弛!我弄死你丫的!谁让你带我来这的!”祁肆看清门口的字后,压着声音咆哮道。
张弛一脸无辜:“怎么了?”
“昨晚打篮球我迟到,就是因为辩协的负责人想要我加入他们社团。我前脚拒绝人家,后脚又巴巴地跑来面试处,这不是死装是什么?”祁肆抓狂道。
“……”张弛哭笑不得,“我又不知道,不过你真的不进辩协嘛?高中的时候,你不是挺喜欢辩论的吗?”
“不去。”祁肆靠在墙上,抱着胸偏头瞄了一眼教室里忙碌的白荞波,“这社团,第一印象一般。”
“你不来面试,那岂不是我们不能在同一个社团了?”张弛追问。
“张弛,你没断奶啊,还得我陪着你?我不想去辩协,也不可能进辩协的。”祁肆抬脚就走,还不忘拍拍张弛的肩膀给他打气,“加油儿子,爸爸在外面等你的好消息。”
还没等张弛反打回去,白荞波倒是从教室里出来了,她一眼就看见了祁肆。
“祁肆!怎么是你!你是来面试的吗?”白荞波惊喜道,“其实你不用专门跑一趟,在微信跟我说一声就行。”
祁肆刚走了没两步就被白荞波叫住了,只能暗骂自己倒霉。他尬笑着转过身,极力否认:“啊……不是的学姐,我是来陪我朋友来面试的!”
说罢他把张弛往前一推。
张弛瞪了祁肆一眼,眼神骂得很脏。
他稳住身形,礼貌地跟白荞波打招呼:“学姐好,我叫张弛。”
白荞波看着张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而笑容更盛,“我记住你了,好好发挥,我后面会跟面试官们提你的。”
祁肆本来想溜,听到这没忍住问了一句:“学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辩协的新一任主席吧,为什么主面试官不是你?”
还没等白荞波回答,她的手机突然响了。白荞波没着急接通,解释道:“按理来说是我,不过今年比较特殊。”
她摇了摇手中的手机,“这不,主面试官的电话来了。祁肆张弛你们先聊,我去接人。”说完白荞波就匆匆忙忙走了,留祁肆和张弛在原地面面相觑。
……
面试已经开始了,但还没叫到张弛。他坐在候场室,索性在手机上查起着大学社团面试常问的问题,提前做准备。
“下一个,张弛。”社团的工作人员在候场室门口喊道。
张弛整了整衣服,抬脚出去。他站在面试室前,慢慢推开了门,探出头来问道:“你好,请问可以进来吗?”
“可以,请坐。”坐在c位的主面试官低着头,声音有点闷闷的,不过还是依旧好听。他看着手中的材料,示意让张弛坐下。
张弛好整以暇地坐在座位上,抬起头盯着对面几人,准备开始自我介绍。
谁知还没等他开口,第一个字便硬生生地卡在了嘴边,一时间瞳孔地震,惊讶地说不出来话!
教室里面一时间静得诡异,所有人都看向了张弛。
“有什么问题吗?”宋时序皱了皱眉,不过依旧没抬头,不紧不慢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