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好看,只是我对它有些偏见罢了,”奥罗拉轻轻揭过这个话题,说道,“而且今天我们可是要上首都的大街上,顶着这头头发太惹眼了。”
何颂点点头:“那就换!染个五颜六色都行!”
“那样子太浮夸啦!”
在轻松的日常聊天中摆渡车停在了她们的那一栋宿舍楼前——奥罗拉搬进了何颂和丁屿隔壁的宿舍,两位“原住民”欢天喜地地搬进了奥罗拉原本的豪华超大宿舍——何颂在自己宿舍等着奥罗拉处理头发,顺便洗了个澡,洗掉了在训练场上滚出来的一身尘土。
何颂一边擦着头发上的水珠,一边查看智脑的个人信息。
加雷斯:“你精神体怎么样了?有任何问题马上和我联系,不然有可能会影响到奥罗拉......”
自从上次在校医室里说开了,加雷斯对她就没有以前那般客气了,但不变的是对奥罗拉的在意,哪怕再讨厌自己,也坚持每周问一至两次自己的精神体情况。
何颂本来不想理他,但想了想奥罗拉,还是给加雷斯回了个“没问题。”
继续下滑,是丁屿的日常闲聊。
丁屿:“我妈妈的病情稳定了,果然还是得手术,等我这两天搬完了家,我就回学校了。”
丁屿的家里最近可谓是祸不单行,家里的小生意出了大问题,资金链几乎完全断裂。
丁屿妈妈同时也频频高烧,住院一查,发现是一种罕见的血液病,医疗保险没有将其纳入保险范畴,全部的医疗费都得自己掏。
不难治,只是要钱,这样一折腾,丁屿家里把位于首都的房子都挂上星网卖了,这才保住了资金周转和付了手术费。
好在他们一家人心态都很积极,并没有因为钱的事情而悲观,而丁屿这段时间,没在学校,就是为了去处理家里的事和照顾妈妈。
何颂回了一句“希望阿姨早日好起来,等你们找了新住所后我再去拜访你们。”
说起来,奥罗拉明确表示出要帮忙,但被丁屿拒绝了,她和她的家人都先是表达了感激之情,再表示了会自己想办法度过难关,不需要奥罗拉的帮助。
明白丁屿和她家里人的态度后,奥罗拉也只得作罢,但还是承诺自己的态度不会改变,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她。
何颂继续往下滑动浏览信息,一个纯黑的头像,是布莱克,看消息发送的时间,那时候她已经在训练场了,这才没有及时回复。
布莱克:“快要实战演习资格考核了,你要是想参加的话可以找我进行针对性训练。”
何颂有些觉得尴尬,这段时间布莱克也经常找她,要么是发个他自己的行程安排表,要么就是直截了当地问需不需要他辅助训练,何颂每次都明确拒绝过。
“这段时间都准备和奥罗拉一起进行哨向之间的针对性合作训练。”
这句话何颂用了不下十种方式来表达,每次布莱克都会回答一个“好”字后来就不再言语,然后过两天又会法自己的行程表或者一句询问过来。
于是何颂又得把这句话拉出来,再换一种说法发过去,次数多了,何颂不知道是觉得自己有些不知好歹为好,还是觉得布莱克这人有点古板死脑筋为好。
直到今天,自己是直接没有回复——虽然是无心的——还在机甲场里碰见了彼此——甚至没有打个招呼——不过他接受了其他人的邀请,可能是放弃了要帮助自己吧。
多次拒绝,和担心自己“浪费资源”,何颂彻底没有脸再去找布莱克了。
何颂斟酌了一下用词,回复道:“我今天早上去训练场比较早,刚刚空闲下来才发现你的消息。以后可能会和小队的成员训练更多,如果在这过程中遇到了困难,我们会再向学生会申请帮助的。非常感谢会长这段时间的帮助,让我受益匪浅。”
这样够委婉了吧,会不会委婉过头他听不出来,毕竟布莱克这些日子里可谓是锲而不舍地邀请她......
不管了。
何颂继续浏览信息,直到翻到了底部,也没有看见新消息。
不过......
何颂看着顶着一个简单蓝天风景头像的那个人,静静躺在聊天栏的最底部,何颂只在智脑申请下来的那天和他聊了几句,之后就没有任何往来了。
面对这个人,何颂的情感有些复杂,这种复杂感从何而来她也讲不清,有点像——
“何颂,我好了,我们出发吧!”奥罗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思绪被打断,何颂把这人抛到脑后,将毛巾放回原来的架子上,起身向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复道: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