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的日子平淡无奇,除了贝其利亚偶尔会主动来和秦羽聊天。
聊最近的八卦,星网上的热帖。
贝其利亚还会主动和秦羽分享他这些年在星盟游历的经历。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果然还是很大。
秦羽一直以为贝其利亚是位20多岁的青年大小伙,毕竟他那一头金黄灿烂的卷毛,高挺的鼻梁,还有看狗都深情的星星眼,外表看上去像是久经情场的老油条,没想到这么外表这么成熟稳重,实际上竟然还是未成年。
“怎么?很意外吗?果然,我的魅力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贝其利亚愉快地用手薅了薅他最近又变卷的头发。
贝其利亚的发型经过战乱已经垮下,他最近才把自己的卷毛收拾烫回来,还做了个造型。
贝其利亚两年前离开家,开始星盟环游之旅,从首都星出发,游离了几百个星球。
“秦羽,不是我吹,暗恋我的姑娘都能排好几个星球呢!”
“哦。”
“你怎么那么平淡?”
“贝其利亚真的好厉害!”秦羽夹着嗓子,腻歪地说。
贝其利亚扶着墙,假装呕吐:“呃,还是算了,你这样让人感觉怪怪的。”
“不是你让我夸你的吗?”
“那我现在不想你夸我了还不行吗?”
几天的相处,秦羽和贝其利亚渐渐熟悉。
贝其利亚活泼开朗,行为举止张弛有边界感,说话幽默,和秦羽磁场挺贴合的,两人关系还不错。
荒渊的降临,怪物的出现,为SZ777这片星域带来了不可描述的打击。
灾后基础工程重建,建立纪念碑纪念馆,为因战争失去家园的孩子寻找归宿……
一切的一切都要重新构建建筑,需要投资的资金成本高昂。
星盟在星网上发起战后资金募捐,星网群众们纷纷捐款。
【SZ777星域的星盟公民实惨,谁能想到战乱一爆发就会波及那么多地方,诶……】
【我看到好多孩子在这场袭击中都失去了家人,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孩子,长大后他还记得小时候这些事情吗?】
【难说。我就是小时候因为怪物袭击失去爸爸妈妈的,心理创伤十多年了还没能好,家人长什么样更是忘得差不多了……】
【心疼楼上的。】
【希望在袭击中受到伤害的公民能够向前看,日子越过越好。】
……
巨额的资金投入,秦羽这些在袭击中受到伤害的公民能够免费接受医疗资源,日常补给,还有心理治疗,免费预约心理医生,对心理进行疏导。
秦羽虽然经历的恐怖事件不少,还差点被怪物玩死了,好在她有一颗强大的内心,没有被这些怪物吓倒,而是想着有朝一日让这些怪物全都死翘翘。
“胜者”的帖子热度还在持续升高。
墨尔预言“胜者”临世,即希望重现。
在秦羽看来,其实希望一直都存在。
几千年来,不知道多少学者为了铲除荒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们的付出一点点让人类从无到有的了解荒渊,建立军队,为了怪物不断制造升级自己的装备。
与其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预言之中,倒不如多做点事情,一点点累计成功之门。
不过,人生在世,总是得有点希望。
秦羽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能力承担“希望”,毕竟这希望可不是一个人的希望,而是整个星盟的希望。
她更不会直接告诉别人自己是“胜者”的操纵者,先不说机甲告诉她千万不要暴露身份,而且光是自己是机甲的主人这一点就很奇怪了,万一到时候被秘密进行人体研究分析,那就得不尝失了。
秦羽会捂好自己的嘴,把这个秘密烂在心里,在没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前不会再启动机甲。
想到这,秦羽想起来变态学者特科尔,不知道特科尔的飞船到底去了哪。
她当初黑了特科尔的飞船,还在飞船上装了定位。
特科尔现在的位置……
飞船已经损毁了……
损毁地点是在SZ777。
秦羽又查找特科尔的ID,ID仍然存在,特科尔没死,但具体位置无法查询。
秦羽是信息技术研究方面的专家,她的时代信息技术起码领先这个时代几百年,想要破译对她来说不是难事,就像之前破解特科尔黑入她光脑中的病毒一样,但之前的那些并不属于星盟权威官方完全禁止黑客进入的领域,秦羽想法子绕绕就能完成。
如今特科尔可能被星盟接走,破译以后很可能会被对方反追踪,追踪IP地址。
任何时代各个领域的顶尖人才都是不可忽视的。
秦羽仅凭市面上流通的通讯工具无法判断顶尖人才的实力。
“贝其利亚,这次星盟是不是还找了很多学者研究人员来这片荒渊?”
“对啊!这次不是荒渊异变嘛,原来的的研究人员忙不过来了,得输入新鲜血液。怎么,你对这方面还有研究?”
“没,我来的时候遇见一位朋友,他是这方面的专家,不过最近联系不上了。”
“那是当然了!研究人员的通讯设备都被监视,防止他们泄露消息。我记得之前有位研究人员偷偷和荒渊交易,害得那次行动差点出了大问题。”
“研究人员还能和荒渊交易?”
“对啊。荒渊最高等级的怪物有智慧,可不比人类笨。虽然他们外表看上去不太聪明,但是实际行动可一点都不蠢。他们这么多年在星盟为非作歹,不知道收集了多少财富!虽然星盟千防万防,可还是防不住那些为了钱出卖星盟的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秦羽总结。
“的确如此。”
两天后,贝其利亚身上的绷带基本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