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芫闻言,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丝疑惑:“夫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袁夫人用手帕擦了撒脸上的泪珠,道:“袁舟并非是我的亲生儿子,她的亲娘是一个入不了门的妓女,老爷年轻的时候怕那贱人借着孩子谋夺家产,所以便偷偷在袁舟的饮食中下了些不中听的药,长期以来他便成了半个阉人,如今袁舟长大了,就连婚后夫妻生活也只能靠吃药才能维持。”
齐芫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她万万没想到袁家还有这样的隐秘之事。“袁夫人,您的意思是认为袁舟害死了老爷?”
袁夫人微微垂下眼眸,神色复杂:“下人给老爷更衣时我去看了一眼,吓人的很……整个袁家,除了袁舟有这种药以外,别无他人了。”
齐芫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袁夫人见齐芫这般犹豫,也能明白她的为难之处,握着齐芫的手,激动说道:“好姑娘,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件事让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来查确实是难堪,若你肯答应,我便做主,待月黑风高时,偷偷将老爷的尸体移到你们齐家,你独自一人查便是,我定为你守口如瓶!只为求你还我们家老爷一个公道!”
齐芫面露难色,深知此事风险极大,且又于礼不合,但看着袁夫人那期盼的眼神,心中又有些不忍,心中一狠便答应了。
袁夫人连连点头,感激道:“好姑娘,好小姐,你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不会有第三人。”
齐芫心中仍有些忐忑,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谨慎道:“夫人,今夜凌晨我会将齐家西南处的小门打开,到时候还烦夫人动作快些。”
袁夫人郑重地点点头:“芫姑娘放心,我一定准时。”
齐芫告别了袁夫人后,离开了后宅,袁家管事早就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你怎么在这?”齐芫问着,“季承叙呢?”
袁家管事微微附身,道:“季家少爷出了灵堂后便先行离开了,老奴听闻芫大小姐随夫人来了后院,所以特来通告一声,叫芫大小姐不用等季家少爷了。”
齐芫得知季承叙已经走了,心里顿然松了口气,轻声说道:“我知道了,多谢管事告知。”
齐园。
阙先生在齐芫所住的無盡轩中独自等待着,手中拿着一本书,但却迟迟没有翻页。
门被轻轻推开,齐芫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齐芫微微欠身,像只懒惰小猫一样缩进了阙先生的怀里。
阙先生微微一怔,随即温柔地搂住了齐芫,他能感受到齐芫身上的疲惫和不安,心中满是疼惜。
轻声问道:“袁家那事怎么样了?”
齐芫听见后更是委屈的哼唧起来:“我……我揽了一个大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