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舟恨不得将她镶嵌到自己的身体里,让她永远也没办法再逃脱,他在她的眼眸落下炙热的一吻,“皇姐,皇姐……永远不许再离开朕。”
阿竹回到储秀宫时,脖颈处明显的红色吻痕被她用披风遮住了,空气燥热,她将窗户推开,迎面的凉风吹进来,她方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映月拿了一坛酒进来,“姑娘,这是时令的青梅酒,正新鲜着呢,你尝尝。”
冰镇过的青梅酒散发着阵阵凉气,青梅的酸涩甜香与米酒的醇厚融合到一处,那酒液澄清,阿竹端起那碗青梅酒喝了一口。
入口酸甜清爽,还带着青梅的香气,别有一番滋味。
阿竹有些怔然,已经到了酿青梅酒的季节了吗?想起来去年阿胭和她母亲酿的青梅酒,原来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
距离七月的大选,已经不到三个月。
阿竹不可能留下来做沈行舟的妃子,看来她必须要早做打算了。
……
要想人前显贵,必须人后受罪,一直以来,这个道理司徒婉如深刻的记在脑子里。
要想将一件事情做到最好,哪里有那么多的天赋可言,能靠的只有日复一日的练习。
旁人看她琴艺高超,却不知道她的手上的茧子有多厚,为了练琴手指磨到血肉模糊,从小到大吃了多少苦头。
“小姐,已经练了半个时辰了,咱们先歇歇吧。”婢女看着头顶着厚重的书籍,绷直了躯体不断练习礼仪的司徒婉如,忍不住心疼道。
她一松神,腋下夹着的鸡蛋便滚到地上,磕破了流了一地的黄白蛋液,司徒婉如叹了口气,“好吧。”
一墙之隔的竹林外,沈行澈踩着椅子,费力地趴在了墙头上。
院墙内的司徒婉如似乎有所察觉,沈行澈一慌,急忙缩回了墙根下,垫脚的椅子没踩稳当,险些摔了个狗啃泥。
“谁?”倒茶的婢女听到了响动,忙将茶盏放下就要上前查看情况。
沈行澈忙捂住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司徒婉如拦住了她,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靠近了那院墙问,“谦王殿下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怎么知道是他?沈行澈脸有些发红,“那日多谢你救了本王,我过来是想看一下,你的脚伤是否痊愈了……”
沈行澈已经将司徒婉如在水里救下他的事情如实禀告皇帝,不过沈行舟对司徒婉如不感兴趣,只是走了个过场,赏赐了些黄金首饰,就揭过去了,并没有单独召见她。
沈行澈是事后才知道,司徒婉如那日为了救他扭伤了脚腕。
“多谢殿下挂念,我的脚伤已经痊愈了。”司徒婉如开口道。
“那便好,如此本王就放心了。”院墙外传来脚步声,看来沈行澈已经离开了。
“小姐,谦王殿下他……”婢女欲言又止。
司徒婉如微微一笑,并不放在心上,“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沈行澈澄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原来在她眼里,他只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