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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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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凌文袤鼻腔越发酸爽,耳朵像是听了什么污言秽语,瞬间冉冉腾起的怒意无处发泄,跨步轻轻拽过骆苕的衣襟,带在身前,似笑非笑看着那双半惊不惊的眼眸:“总算是让你给发现了?还知道问上一句。关切你的夫君这般潦草,你是如何这样心安理得的?”

没安抚好,反而适得其反,骆苕闪着眸光低低地说:“不知道。”

这时的真诚反倒是最好的兵器,捅得凌文袤脑袋眩晕,心肝发颤,鼻腔嗡嗡。待他缓过一息松开手,只觉前面的人撞进了他的怀里,双臂箍筘住他的背,脸面贴在他的胸膛,似乎在听他的搏跳的心律。

凌文袤深叹一气,下颚抵在她的颅顶自然而然抬臂环住人,怀里人的声音嗡嗡传上来,这句更为真诚:“旁的都比不过你平安归京。”

凌文袤受用着沉了半晌,道:“听闻,你打算给我纳一房侧室?”

一说这个,骆苕便不想抱着他了,昨日他的阿姊温绥远道而来套话,移花接木地把答应纳侧室的帽子直接扣在了自己头上,今日他还堂而皇之地来问自己,这一家子如此无耻行径实在不能容忍。

骆苕没说话垂了手臂,人却没挣脱开,腰腹被定在不可言说的禁地,头颅被压在胸前不能动弹。

这头犟驴脾气不好还不经逗,凌文袤哼哧一声,笑着说:“昨日我还在想,既然你这么和顺地替我排忧解难,倒可以让那个还在议亲的侧室做大,你做小,如此便能后宅安宁。”

骆苕被按住的脑袋,狠狠用力抬离,却又被使劲一按脑门顶在胸膛,她切齿道:“不必同我相说你后宅的事,我真的管不着,往后也不要让你的阿姊阿母过来令彼此难堪。”

言罢,殿内阒静无声。

禁锢她身躯的手渐渐释去力道,骆苕抬头,二人对视上,不待她反应,凌文袤便将人打横抱了个瓷实,掂了掂重量后将人送至波斯地衣之上,一旁的手炉骨碌碌滚在地砖上直打转。

他伏身在上,目光一寸一寸巡幸着眼前人,轻问:“骆苕,你怎么就白长了一副中看不中的模样,怎么就一直怀不上?”

骆苕怔然一刹,梗起脖子愤然不平:“你一宅子的貌美侍女,都未见响动,你都从未想过你不行?”

凌文袤挑眉问:“你是如此想的?”

骆苕反问:“那你还想旁人如何做想?”

凌文袤附和着点了点头,自言道:“言之有理,旁人也会像你一样如此做想,道凌五郎大抵是被醉仙馆的美人玩坏了。”

听闻醉仙馆,还玩坏了,骆苕眼睛瞪的老圆,花凊说他在醉仙馆里复杂,也不知如何个复杂法。于是撇开脸不想看那张混不吝的脸,胸腔起起伏伏像是被气得不轻,也不知为何会这般的气人。

凌文袤看着骆苕的侧脸,伸手点在了她的秀挺鼻尖:“好像你比较在意醉仙馆里的美人。”

骆苕默着消了一会儿气,正过脸去,跳开前话伸手探上凌文袤的额头温言软语:“挺烫。”

凌文袤握住她的手摩挲:“今晚你得回我们的宅邸,想必病气已经过给你,我也不必再假装矜持。”

“不去。”骆苕一口坚定。

其实她也不知自己还可以去哪,似乎哪里都躲不过去。

凌文袤瞭望空寂的殿内:“你的意思是在这?”兴致起,“我倒不介意。”顺势再次拿过骆苕还捏在手中的桃花玉海棠花簪子,插进骆苕束发的锦带下侧,睨视着,说,“你想簪便簪,就让这支发簪代那个男宠看着我们。”

骆苕咽喉发涩没说话。

凌文袤望着骆苕松开自己的带銙,干脆利落地扯掉两层衣襟,露出右侧臂膀褪出手臂,肩臂上面赫然缠绕着一层纱布,预示着纱布之下添了一道新伤。

骆苕顿挫着起了身,挨着凌文袤五指抚触上滚烫的肌理,指尖贴在纱布上心一沉再沉。

听见他说的轻松:“箭上涂了雌黄,那帮亡命匪类还想活拿我和世子,我替世子挡了一箭,并无大碍。”

这一箭直接挡去了兄弟二人之间的许多生疏隔阂,对凌文袤来说,并不吃亏,值得庆幸的是箭簇上涂的不是什么剧毒。

骆苕改口说:“我去。”

凌文袤都亮了底,又是风寒又是箭毒,骆苕也没再推拒,依旧什么都没带便入了凌文袤的宅邸。

踏入后院,庭院内的兵器架已经全部移到屋檐下,留了一地的松软厚雪,好像就是等着骆苕来糟践的。

凌文袤一回宅邸,整个人便松懈下来,躺进床榻昏沉入睡,他已经撑了许多日,连箭伤都不曾告知赫连萨朵和温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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