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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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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的直白彻底,一如他直接扣住她的手腕不容她逃避。

“可以。”凌文袤无所谓地扬了扬眉,悠然慢道,“直到把孩子给我补上。”

听闻还是那旧调重弹的孩子,骆苕皱眉:“凌文袤,别逼我真疯。”

在他的宅邸,孩子这一事他们算两清了,那便没有补还这一说。

补什么不好补孩子,第一次听说。

凌文袤放开手,坐了一会儿,起身丢下飘飘然一句:“当初你选中冯侍卫,我凌文袤挑明身份后你还不知收手,就该承担起今日的后果。”

人随着轻飘飘的话一阵风似的出了监舍。

骆苕坐回床沿,望向那摊破碎的瓷片发愣,她讨厌如此敞亮出口的叙话,犹如大声吆喝买卖货物。

而自己就是货物。

算了,事实也差不多便是那样,随他去,横竖他已将所有的错归在她身上。

申怡入内这才相问疾医的诊断,骆苕避重就轻地将疾医的话重述一遍,申怡暗叹没说话,扶着骆苕前往牢房。

牢房在“轻狱”女犯这面,行走在过道,骆苕异常温和,还主动往牢狱里面探看,女犯哪里见过如此体面金贵又玉颜如画的人,呆滞过后和同牢狱的狱友惊目疯狂对视,似乎都在问,她们的眼睛究竟看到了什么。

这些即将出狱的女犯突然在牢房里疯狂喊狱卒过来问询,在得到答案后更为之疯狂,大嵘的长公主高高在上,她们这些趴在泥地里,如今能在同一座牢狱里平起平坐。

这人到底是殊途同归了一回。

又问长公主是什么缘由入的狱,狱卒却让她们闭嘴,这半知半不知的事,更吊人胃口,整牢整牢的人都在琢磨长公主入狱的原因。

一入牢房,骆苕只想在牢里并没准备去监舍,一直躺着,最多的时候都是面朝牢壁,谁也不知她究竟是在歇息还是睡觉。

申怡伺候在侧,最后还是骆苕拉她躺下的,笑说都进了牢狱了,还讲究这些作甚。

这间牢房被打扫一新,铺了软褥,还熏了驱虫香,若不去想这是一间牢房,便跟卧房并无二致。

囚哪不是囚,从前囚在平宁宫,后来采撷宫,再后来公主府骆苕也觉得是,时下又是刑部大牢。

每逢深夜,脑中思绪翻飞,消极沮丧占据十之七八,今夜却很豁朗平静。

她想,她还可以换着花样换着地方被囚,她的母后却永远只被囚在深宫。

再想一想墨守先生和那些寒门子弟,把疏漏的事再梳理一遍,这件事她很被动,被凌氏推陷其中。

骆苕早让申怡把牢房里的灯灭去,凌文袤一直站在牢房外。

她不闹,只能换他来闹。

不过几息他便被狱卒唤走,狱卒说张牧请他去东堂,有要事问询。

入东堂之前,他去了西堂与今晚夜职的僚友们寒暄一番。

僚友们惊叹于张牧将长公主关进刑部大狱的壮举,望着一脸混吝不羁的凌文袤,问他该当如何,凌五郎虽是个浪荡纨绔,但长公主还是排在心尖上的。

凌文袤只是不着调地说,一会儿劫狱让他们别拦着便是。

僚友们只当听了个笑话,这上头的事他们才不想掺和,不掺和便牵连不到自己身上。

能将长公主下在刑部大狱,他们真真佩服张牧。

凌文袤跨进东堂,张牧却没与他寒暄,直接将伏旼的供词拿给他看,凌文袤扫过一眼,眸光闪烁,说不清眼底到底是惊还是喜,最后饶有兴致地问:“未行刑便招供了?”

估算张牧入大狱提审的时间,想必没怎么用刑。

张牧狐疑骤起:“伏旼是不是和长公主商量好了?这回,他看我的眼神真他祖宗的,那叫一个透彻!”

供词上写着关于何嘉罪行的那纸诉状,伏旼直言不讳地说是长公主告知的。

连挂在刑架上的刑鞭都未取下,张牧便退了出来。

张牧在刑部干了近二十年,刑具用的炉火纯青,最娴熟的还是与囚犯较量人心。

伏旼一开口直接上了道,那便没必要用刑了。

骆苕在监舍惊懵的样子从凌文袤脑中闪过,他可以笃定她还没回过神来,她并没有与伏旼相谈该如何叙述口供一事,让伏旼将事情推在她身上。

伏旼真是只老狐狸。

不过凌文袤就喜欢这么一只老狐狸。

这般快计划就要跟着变化去加速进程。

“张大人。”凌文袤慢悠悠地饮完一盏茶,道,“我该去劫狱了,劳烦你戏做的真一些。”

张牧嗤了一声:“凌郎中,惩戒不守规矩的手下,我也十分在行。”

二人四目一对视,便在东堂摔杯拍案,气冲霄汉地相互谩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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