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梧桐竟然爬到了它的脑袋上!
假令狐还没有意识到严重性。
它的眼睛对成了斗鸡眼:“哈!你以为跑到我头上就能杀了我吗?不可能!你的匕首对于我的头来说连小小一根针都比不上!”
“你想攻击我的后脑吗?”
“来啊!有本事你就试试你的匕首除了能留下点划痕外,在我的头上还能造成其它什么严重的伤害!”
“我没有想过要攻击你的后脑。”
水梧桐的语气很是无辜。
“以你现在的形态来说,我刺不进去。就算刺进去了,也无法贯穿让你死亡。”
“你知道啊?”
假令狐更不可思议了。
“知道啊!”
一屁股坐在假令狐的脑门上,她举着匕首就开始戳。这边也戳,那边也戳,势要把头顶戳成个筛子。
“啊啊啊疼疼疼!!!”
水梧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疼啊?”她垂下头去看假令狐的眼睛,“我还以为你不会觉得疼呢!原来有用啊!”
“继续。”
她又继续戳着。
烦,这俩真的烦死了!
假令狐盯着树林里也在不停给它找地方钻的小神仙,心里的怨气更重了。
它不就是想钓两条小鱼给自己填填肚子么?
怎么来了这俩货!
细密的疼痛逐渐布满头部,头皮一鼓一鼓,神经在里面跳动的厉害。
它想用手把水梧桐从头上薅下来,可那样就没有其它的能攻击小神仙了。
“嗡——!”
假令狐心一横。
既然这么难选,那它就先铆足了劲杀一个!水梧桐戳就戳,头即使再痛,短时间内她也没办法杀了它。
小神仙受到的攻击更厉害了。
手臂完全不顾地下树根的纠缠,它用尽全部力气冲破障碍追着它钻。
暴露在外的骨刺被根枝卷满。
尖锐的手指直插进树木,势如破竹。
水梧桐观察着情况。
假令狐明显急了,它顾不得之后自己会多难挣脱也要杀死小神仙。
她拽着它的头发顺着鼻梁滑落。
假令狐的眼睛还没有发现她就遭受到了两下暴击。
“啊——!”
“啊啊啊——!!!”
“你对我做了什么?是什么在我的眼睛里!!!啊——!!!”
水梧桐半吊在空中。
她把匕首换到了右手,和左臂的机械臂一起同时插进了假令狐的眼睛。
“去死吧你!”
小神仙也逮住了机会。
剧烈的疼痛让手臂直接分开,它选中一只用黄符牢牢钉死在原地。手臂乱舞,它钉着的那只在假令狐的挣扎下刺啦一声直接撕裂。
双手双脚都没了......
假令狐的头像卸了气的皮球一样快速干瘪。
可它还没有死。
“我的......我的眼睛......我的胳膊......”它的头颅在地上爬行。
“是是是,你的眼睛,你的胳膊!”
小神仙提着留在原地的断掌走了过来。
它扔到了假令狐的鼻子前。
“你的,都是你的,确认一下没错哈!”
“诶?我怎么觉得我们俩更像鬼呢?”小神仙拍着手忽然说道,“它在爬,我们就这样站在它面前......”
“看着它这样活着我们是不是太残忍了哦!”
“要不你快点把它杀了吧!”
它正色道。
“......”
水梧桐前面还想问小神仙它又发的什么疯,听了这大停顿的后一句,她才意识到,她还是小看它了。
干脆利落的将匕首插进后脑。
假令狐的气息便悠悠散于空中,不再起伏。
雨小了不少。
待假令狐完全消失,天上的瓢泼大雨也转变为了细雨霏霏。假院子也自然是不在了,紫雾散开,原来那后头是一条河。海市蜃楼,骗的就是她们。
......
“这雨下了好久啊......”
李旺牛也做任何遮挡,它就那样坐在院儿里的板车上呆呆望着天空。
“你都赖在我们家多少天了还不走!?”
屋内传来嫌弃声。
“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多找几条正经路子!呆这里有什么用啊?天天盯着那天上看,老天是会掉馅饼让你一夜成甲级还是怎样!?”
“去城里也没带回点有用的......”
李旺牛没有管,但叫骂声依旧没停:“见了医师死缠烂打求求人家怎么了?还有钱庄那些大人!你们光说有什么用?还要人家开口吩咐你们做事吗!?”
“自己不会争取天天做大头梦!”
“我告诉你们!路!前途!那都是自己争出来的!”
“......娘,你......你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