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走了鹿海迪的尸体，叫上躲避的众鬼。

她们还好。

鬼怪们那是一个叠着一个摔出大门的。

也不知道它们是欣喜还是害怕。

“那也是废物！后面不能补啊！”

宫香霆才不会接受这样的说辞。

美总没有再说话。

它垂着眼，似乎在思考。

段保在旁边缓冲了许久才让自己接受了这个信息，它拍着心口，气势汹汹朝水梧桐冲来。

“你这个！啊——！”

它莫名大叫。

“怎么会有你这么能折腾的家伙！”

水梧桐躲避着气的好像要撅过去的段保。

她主动走到了美总面前。

“身体没了还有延伸出来的一系列问题，目前最重要的一个我必须现在就和你说。”她的语气十分严肃。

她直视着美总的眼睛。

“现在在我手里的联络器，也是后来才出现的。”

“我不确定——”

“我们之间的传信，有没有被地头蛇知道。”

美总沉吟了一会儿。

“你先让段保看看什么情况，联络器就不要用了。具体怎么办，你等我问问头家再说。”

它说完就去寻找前头去通知其它鬼怪的冰龙。

联络器的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之前因着杨斐的事儿，据点里的已经更换过。

水梧桐不常与它们联络，联络器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机密。

非要说比较重要的几点......

她的身份。

还有就是段保。

段保还没有领悟到这些。

它吹胡子瞪眼，语气也重了不少：“不是原身的水梧桐！祖宗你可真行，我给你换的那么完美的机械臂就那么丢了！”

“没丢！”

宫香霆抢先举起水梧桐的手。

“这副身体也有。”

段保回也没回。

它对管理处的意见似乎比美总和冰龙她们还要大。

“来，先消个毒。”

刺鼻的机油味随着液体一块挂在水梧桐的手臂上。

段保从布袋里套出一个巨壶。

他摇晃着又补上一层。

“多消两遍，被不该碰的东西碰了，赶紧去去晦气。”它嘴角下垂，显然是很不高兴。

“是晦气，没完没了的。”水梧桐盯着它。

“可不是嘛！管理处什么地方？咱们这儿什么地方？”段保跟着附和，“遇到楼底下的真是一天都没好心情！”

“胳膊抬抬，再消一次。”

“我是说你们。”

她将胳膊收了回来。

棕黄色透明的液体在衣服上蹭脏一片。

“104归我管，那就别在这里谈你们那些主观偏见！你们和谁有仇就对谁，对着陌生人干什么？”

如果她是宫香霆，遇上这样的态度肯定也会不爽。

无冤无仇。

就因为楼层的高低，不认识也要被直接针对。

什么神经！

“水梧桐，你会后悔的。”

段保看着她远离的姿势，呵呵顿住了手。

“后悔是以后，针对是现在。”

水梧桐没有动摇。

“我不需要你们代替我，按照你们的规矩强行划下三六九等。”

“更不需要你们教我如何去仇恨。”

调查组、管理处......

又或是四角楼里其它互相仇视的部门。

它们的恨她不想知道，更不想参与。

管理处和调查组有矛盾，那关宫香霆什么事儿？

为什么从她进四角楼开始，它们就一直教导她，宫香霆不可信、管理处的人不可信。

美总和冰龙回来了。

它们就站在宫香霆的旁边，听着水梧桐和段保争执。

“水梧桐。”

美总冷着声喊她。

“你是调查组的人。”

“我是我自己。”

气氛凝固了下来。

段保无言收拾着自己的布袋，脸上仿佛是见多了的从容。冰龙不停眨着眼，眼神不住在黑了脸的美总和水梧桐之间转换。

水梧桐直视着它们。

没有感情。

“诸葛彩凤你气什么呀？这样的事儿又不是第一次见了！”段保看着僵持的众人，主动对美总开口道。

“谁还不是这样过来的？”

“哪个孩子不是这样一路吃亏亏清醒的？”

“你自己不也是吗？”

“刚进四角楼时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当年你为了自己的小姐妹，不也是冲到我的医馆差点把我杀了吗？

“让她自己去撞南墙吧！”

它笑着指了指水梧桐，言语间满是对未来的肯定。

“呦！看不出来咱们美总曾经也是个有理想的啊！”宫香霆立马接上。

“小姐妹？”

“美总您不是一直独来独往的吗？”

“你那小姐妹......该不会......是杨斐吧？”

“昔日姐妹——”

“为着权力和前途，反目了？”

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