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个人逼不得已,选择了后者。
再之后,是刘山千里迢迢赶到谈判,随后警察突破据点,将他们一网打尽。
至于那个人是谁,王瑞说他不能说,准确说他并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
后来出了狱,他就被人买下训练了,买主要求谁也不能提起当初那件事,否则一旦被发现,就是灭顶之灾。
不止王瑞,当初除了枪毙的那个通缉犯,其他人都像王瑞一样被买下,而如今只剩下王瑞一个,便是因为其他人的话匣子不够紧,酒后说了浑话,已经在地府里相聚。
“那个人和刘山有关系吗?”许千然心想那个在刘山之前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关键,不然各大报道和新闻不会特意将一个牺牲自我的英雄抹去。
“我、我不知道。”王瑞让江仲远吓唬怕了,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瞄了眼也吓过他的许千然,不由把头压得更低,“他没说。”那个人没说。
“好,没关系。”许千然抛出下一个问题,“有见过买你们的买主吗?”见王瑞摇了摇头,他又问,“那平常你们除了一起被买的几个人,还会见到谁?”
“就教我们打架的教练。”
“一般教练都请什么样的人?”
“一开始是些跆拳道什么、空手道什么的教练,后来突然来了个助理一样的人,看我们学出来效果不好,就换成了那什么比赛的拳王。”
“助理的样子还记得吗?有什么特征,身高大概多少?”
王瑞当即摇头,“那个助理脸都遮起来了,个子到我肩膀吧。”
约莫是一米七,许千然眨了眨眼,不露痕迹地隐下思考,“根据你的印象,你觉得那些教练、拳王和你们的买主认识吗?关于这个问题,我建议你好好想想,尤其是一些细节,想好了再回答。”
听了许千然的话,王瑞回想起来,大概沉凝了五分钟后,他答道:“应该是不认识的,那教练和我们一样,请来或者买来就通通封闭式训练,日子久了嘛也就混成了兄弟,反正我就只听那些个换来换去的教练说薪酬挺多的,搞得那什么比赛都严格起来,大家都想一次暴富嘛。”
“那有什么日常的小事件可以反映出教练、或者你们其他成员对买主的认识的,请你一并想清楚了坦述。”
王瑞左思右想,也没有答案。
许千然和顾新世看王瑞确实知之甚少,只得作罢。
“你们是如何得到刘书晴就读学校和出行信息的?”
以顾新世所知,刘山这个人尤其注重自己和家人的隐私,除非是公开的行程,一般的都保密良好,然依王瑞的供述,他们绑架到刘书晴的过程十分顺利,蹲点就抓了人,那必然是在绑架前的准备上有猫腻,若是能找到猫腻,也不枉是一条新路。
“那个变态找的。”王瑞粗略想了想,“他说他有刘书晴的消息,百分百准确,就开始找人合伙,也就后来我们几个,说打算干一票大的。”
“他的信息怎么来的?”
“不知道啊,他找人合伙的时候就有了,我也纳闷,但那时候看人绑都绑了,后来就没多想。谁没事想那个呢,对吧,铤而走险的事,不爽快点赚不到大钱。”
“除了最后死刑的通缉犯,你们其他人有没有对刘书晴或那个人造成身心上的损害?”顾新世继续提问。
“没有没有,”王瑞连忙矢口否认,“我们几个的目的就是搞点钱,而且那还是个小孩,我们犯事那会也基本都有孩子,对孩子出手啊,那不畜生嘛。”
审问很快结束,许千然和顾新世把王瑞扔回小黑屋,回到办公室。
许千然将审讯记录打印下来,“王瑞说他们的绑架信是直接寄到了刘山家里,也就是代表那个人和刘山关系亲近,不然不可能会在刘山家里见到绑架信;其次,那个人能看刘山的信件,要么是家人,要么是得信任管家、助理,或者是极为要好的朋友,否则普通人见到刘山就毕恭毕敬,不会有胆子私拆信件。”
“嗯……”何欢抿了抿嘴,偷偷用余光瞄了一眼顾新世,见对方似乎没有阻止的意思,启唇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人就是提供了刘书晴行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