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杜思茱为何如此溺爱杜天傲,要从他早逝的妻子说起。
杜思茱的妻子朱霞英在他们结婚五年后因癌症去世,留下一个儿子成了杜思茱全部的寄托。
杜朱两人青梅竹马,杜思茱对朱霞英一往情深,可惜他们生来就是平平无奇的人,外加身处在玫瑰市,杜思茱打拼了多年也没能给到自己心爱的人一个优良的环境,导致爱人患病的时候,他拿不出巨额的医药费,眼睁睁看着爱人亡故了。
从那以后,钱财成了杜思茱的一种病态的执念,他将对朱霞英的感情一并倾注在杜天傲的身上,对杜天傲宠之极致,几乎是有求必应。
可钱财依然是问题,要将杜天傲养大成人,是一笔大额花销。
某次机缘巧合下,杜思茱随着当时的领导见识了玫瑰街,杜思茱见到了机会,直接舍弃了工作,进入在少许人之间有着“天堂”美名的玫瑰街,凭借能力一跃成为了管理者,又在担任管理者期间,攒足了金钱和人脉。到玫瑰街关闭,他转头建立起了花市帝国,成为历代鲜有人知的管理者内最辉煌的一个。
这些都是档案上记录的故事。
许千然一面想着,一面捕捉到杜思茱在听了他的话后下意识就把手伸进了裤子口袋,似乎是掏手机的动作,但晃眼杜思茱就在鼓鼓的口袋里动了动手指,拿出了手。
杜思茱半信半疑地侧睨着许千然,“我儿子真的不是你们绑架的?”
“当然。”许千然肯定道,“杜天傲同学的事情不如暂且放一放,我们稍后再谈论,杜老板先解释一下这些?”
杜思茱不完全相信许千然一方的言论,他用狐疑的眼神看向许千然摆在桌面上的东西,然当他看到熟悉的档案盒时,刹那神色大变。
许千然从杜思茱难以置信的反应中获取了杜思茱已然被视为弃子的讯息。
杜思茱抿着唇,艰难地从齿缝里挤出话来,“许警官你都证据确凿了,还有什么想听的?”
“证据确凿吗?”许千然似是自言自语地反问到,“每一张照片都只有可怜的孩子的脸,侵害他们的人甚至上半身都没有露,难道我就只能给已经去世的几十个和活着的三个管理者定罪吗?”
从孤儿院地下房间里获取的证物中,除了管理者的档案、受害儿童的照片外,就只有玫瑰街的历史、设计稿纸和船夫们的个人档案,任何一位客人的信息乃至上位者的信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