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闲说完,问许千然:“我想出去看看图,但这里蜘蛛实在太多了,我们怎么出去?”
“这容易,”许千然对着房子外高呼,“江仲远——你来房子里——”
很快,陈清闲的眼瞳里就出现了精神抖擞的江仲远,不知是不是江仲远解决了太多蜘蛛,成千上万的蜘蛛像是感应到了危险,纷纷向其他房间涌去。
三人顺利走到客厅。
“三个选择。”许千然看了看半面墙的蜘蛛说,“陆善慈想告诉我们的,要么在这张画里;要么,”他用火把对准蜘蛛墙,“在它们里面;要么两者皆有。选一个。”
俞河犹豫了一下,“保险一点,我觉得都有。”他转头向陈清闲征求意见,“清闲,你呢?”
陈清闲细细琢磨了半响,启唇说:“我认为在它们里面。我们之前碰到的毒虫来自她的车库,那么同理,这些蜘蛛来自哪里,哪里就是目的地。”
许千然在陈清闲话落后中肯地点了点头,朝江仲远招了招手,“来吧懒人,干活,穿刺蜘蛛。”
中年男子上到三楼,见两个保洁阿姨规规矩矩地守在门口,一日三顿的饭放在走廊的桌子上,早已没了热气,偏身走向其中一位阿姨。
“李妈,书晴怎么样了?”
唤作李妈的阿姨面对中年男子姿势标准地鞠了一躬,缓缓道:“小姐还是什么都不肯吃,一睡下就做噩梦惊醒。”
中年男子闻言神色一厉,“一口也没吃?”
李妈将头伏地更低,如实回复:“是的。”
中年男人摆了摆手,命两位阿姨让开,语气不善:“我请你们来,不是等着拿钱的,小姐不想吃,没关系,你们劝不来,就是没用心。”
李妈和另一位阿姨低着头,对视一眼,瞬间就明白,她们被解雇了。
等两位阿姨离开,中年男人正欲敲响房门,但不巧,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动作。
他有些烦躁地扫了眼来电姓名,转身回到二楼,关上了自己办公室的大门。
“一个也没有回来,车也没了。”电话另一头的人急匆匆诉说,飞快说完一句,又用极轻而激动的声音道:“这里被搬空了!”
中年男人微怔,立马闭了闭眼,“小看他们了,竟然能查到那里,真不愧是王牌啊。”
“现在怎么办?”对面掩不住慌张地语气,求助问到:“我们都有关系,会不会查到我们?”
中年男人不满地蹙了蹙眉,唾弃道:“你怕什么?那里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有关系的向来只有一个人,是谁就不需要我来提醒你了吧。”
“要放弃他吗?他可比其他的都有用多了,而且怕是会反咬我们一口。”
“那就要看他舍不舍得用两条人命拉我们下水了。”中年人的语气不咸不淡,“你记住,棋子,就是在必要的时候用来舍弃的,这是他们唯一的作用。”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拉开办公桌的抽屉取出一本记事本,翻到最后一页,握着红笔草草涂掉了上面的一个名字。
被涂去的名字下方,还剩四个人名。
一整本记事本上,从第一页起,只剩下那四个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