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停在许千然面前,陆怀仁和齐客侠留心到女孩,几乎同一时间朝许千然迈步,但齐客侠被江仲远一个闪身一把拦下。
眼见着女孩和许千然说起了话,齐客侠一反常态地叫起来:“我敬二位为民服务,眼下却以武力要挟,此等不良行为,可是你们该做的?还不速速放了我!那是我学生,我有权与之谈论!”
可女孩听到齐客侠的话后,怒目圆瞪,“我不认你,你不配做我的老师!”
“放肆!”齐客侠暴跳如雷,抱着江仲远的手臂急躁地跳脚,“大胆狂徒,你怎能这样与为师讲话,没得规矩,没得家教的野孩子!”边喊叫,他边用力拍打江仲远的手臂,“你等还不松开,当心我举报了你,叫你没得好果子!”
许千然听着一下比一下重的响声,锁着眉头狠狠磨了磨牙。
他抓住齐客侠的手腕,轻松一扭,齐客侠就转了个身,被他压制。
“我反思了一下,可能是我刚刚没有介绍江仲远的身份,所以才让你觉得有机可趁,齐老师。”许千然竭力克制着怒火,“以将军之魄,仲裁乱象,方圆致远,江仲远,中央特许的雷霆枪!专治像齐老师你这样的社、会、糟、粕!”
一个老师,自己的学生跳楼了,第一时间不是关心学生,而是缩在人群后面;
一个老师,面对自己学生的质疑,不是反思,而是怒骂;
一个老师,满口“之乎者也”,却没有半点儿文人风骨。
不是社会糟粕,还能是什么?
俞河和陈清闲抬起卷帘门,54号车库里,后围墙倒了一半,就连玫瑰花墙的顶上也被连带着缺了一角。
陈清闲捡起刚刚拨过墙皮的棍子,对着剩下的后围墙敲敲打打,直到把墙体全部推倒才停手。
随后,陈清闲和俞河两人对着亮堂的车库,再一次束手无策。
后围墙倒了,车库里也没有留下任何文字信息,赵多全到底是怎么从54号车库去55号车库的?
陈清闲在车库里来来回回地走,他的目光扫过垃圾堆、扫过老鼠尸体、看到挖开的洞口、看到他第一次来的那晚在花墙窗口下抽过板砖的地方……一个大胆的猜测涌现。
“我敲的时候比对了一下,54号这个车库,俞警官你看,倒下的区域刚刚好是比55号出库多出来的这部分,其他的墙体里板砖都是水泥加固的,断口整整齐齐,也就是说这一块现在被我们毁掉的区域,可能是后来造的,原本是没有的。”
“我明白,陈警官你的意思就是船泊巷的居民以为54号一直没有人住,实际上大家完全想反了,这个地方可能一开始建成的目的就不是为了住人,但是又为了不在居民房里显得突兀,所以表面造成了一个车库的样子?”
“没错。54号基本是正对着前面那个斜坡的,”陈清闲指了指斜坡,“我们大胆假设,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属于赵多全的东西一开始都是没有的,这里就是一个很空旷、足以避雨或者是短暂休闲的地方,那就是玫瑰街专用的公共等待区和休息区。这样一来,54为什么不开门,就有了解释,因为它压根就不是私人房产,它是玫瑰街的一部分。”
“算上她的55号车库,玫瑰街一共二十一间房间,正好符合玫瑰的笔画。”陈清闲带着无线耳机,何欢听到这,按捺不住发出声音。
“是的。这样一想,54号是向后开门的,那55号应该一样,带窗的那一面花墙可以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