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城内了。”
-我想找他解释时他已经不在了。
-最后却再也没机会求得他原谅。
鱼在溪忍不住后怕,他才刚和秦奈说了这些。
秦奈也忍不住皱眉,“我应该再早些与你们说这些话。”
不过他马上冷静下来,对鱼在溪道:“他有分寸,不会出事儿的。”
鱼在溪先摇头,“我竟然连他在哪儿都想不到。”
他说完笑了一声,“你知道吗,我完全想不到他现在会去哪儿。”
几百年的纠缠,到头来其实只剩表面关系。
江宴说他们不够亲密,说他们像是装出来的。
这句话现在多应景。
秦奈抬手让他别多想,“他不会胡来。”
“我出去找。”
鱼在溪起身要走,又被秦奈拦住,“你都不知道他在哪儿怎么找?”
鱼在溪小幅度缓了口气,“那我也不能就在这儿等着,我必须出去。”
“出去乱跑更没有什么好处,不如找元清问问,万一他知道在哪儿呢?”
听秦奈这么说,鱼在溪稍微找回些理智,点头问:“你都是怎么找元清的?”
秦奈却顿住,过了好一会儿,讪讪道:“我试试。”
其实他也不知道应该去哪找,只能试试,他和元清的联系都是靠对方来找他。
鱼在溪无奈叹气,一时急的头昏,竟然都想不出应该怎么做。
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做,回无上峰?去洛中?又或者是某一个江宴曾经去过的地方。
原来他们真的表面关系到这步,江宴突然离开,他连对方去哪儿都猜不到。
龙水岛相隔几百年的重逢让人太过喜悦,都忘了两人真正面临的问题。
他们不是错过了几百年时间,而是从未互通过真正的心意。
又或者沉浸在喜悦里的人只有他一个。
鱼在溪好笑的想。
江宴是十分清醒的,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计划,把这段时间当成共同沦陷的美梦一场,时间到了,美梦自然会清醒。
秦奈联系不到元清,对方不在城内,元清向来行踪不定,不需要他留在城里做事时,谁都说不好他在哪儿。
鱼在溪问:“他有没有跟你提过什么事?”
“最近云陆的魔物仿佛不受控制了,他有几次在为这件事奔波。”
魔物失控?
鱼在溪眯起眼,突然想到一个地方,他留了句:“我去试着找找他们两个。”
江宴不一定,但元清有可能在。
天川池底。
元清重新开棺,盯着里面的骨架冷笑,“死都落不得全尸,成神到底有什么好。”
江宴没等他废话,从里面拿出两节脊骨,拧眉去看远处依旧散发光辉在孕养魔物的头骨,问:“你肯定这么做有效?”
“我怎么知道,试试而已。”元清冷眼将棺盖又盖上。
江宴第一次开棺几乎废了半条命,元清却想开就开,想关就关。
“这真是你的棺材?”江宴依旧想知道真相,问他。
元清不带半点犹豫,斩钉截铁道:“不是。”
“既然不是你,那这颗头骨为何自甘堕落,去喂养那些魔物?”
“自甘堕落?”元清勾着一边嘴角看他,似讽似嘲,“与魔物沾染上关系就是自甘堕落,就一定是我,那元祁呢?”
“事出有因。”
元清几乎笑出声来,夸张的仰合一下,拍着手往前走了。
江宴跟在后面,知道自己的回答有多可笑,却依旧不变自己的坚持,“他事出有因,并非本意。”
元清冷哼一声,“赶紧把那骨头扔过去,少想那些没用的。”
江宴按他说的把拿的那几块脊骨扔过去,两人盯着骨头落在头骨旁边,很快便感受到什么,渐渐散发出光辉,与其他神骨磨出来的粉末不同,这些骨头对魔物十分亲近,是自愿在喂养魔物。
十分诡异。
开封神棺取神骨制成神骨烛等各种制品就已经是十分诡异的事了,在云陆出现魔物前,没人会对神明不尊重到这种地步。
可发现神骨还有此作用,且没有神罚降下时,世人对神的态度急转直下,从尊敬立马变成了怨恨。
为何天神高高在上不肯挽救人间,白受万千供奉。
所以世间开始大面积使用神骨烛,他们将这作为保护自己的保障,也做对神明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