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查你自己跟着他啊,带上我干什么,那是你师父,又不是我师父,我凭什么?”
郑府客房,鱼在溪正窝在椅子上抱怨,气的要死又一点办法没有。
就因为秦奈擅自替他做了决定,江宴当场做咒将三人的命脉绑在一起。
这是一些宗门历练弟子时用的办法,将修为低的弟子和修为高的弟子命脉绑在一起,只要咒不解除,其中一方受到危险另外一方可以立马感知并传送到其身边帮忙。
不过其实这是一种古术,老祖宗用这种方法管教奴隶,做咒的人可以随意控制与自己绑上命脉的人,保护也好,惩罚也好,看使用者的选择。
命脉绑在一起,鱼在溪再也没办法离开了。
他越想越气,继续抱怨:“你好歹也是个符修,对这些不是最了解吗,他当时做咒你就愿意啊,你不怕他一个不高兴杀了你?”
一直坐着画符的秦奈听到这句才笑了声,“我不答应,他会不会当场就杀了我?”
鱼在溪呵呵一笑,脸色堪称精彩,不知道秦奈是怎么理解的,“你当时还有逃的可能,现在没了。”
“我的阵法阻止不了大乘期,跑不了。”秦奈冷静的解释,然后拿出自己画好的符纸对着鱼在溪,“你体内似乎有魔气游走,用这张符可以暂时压制,但不能久用,过几天我再给你换新的。”
他这样说鱼在溪气稍微小了些,“可我刚骂完你,怎么有脸用你的东西?”
他说的直接,秦奈忍不住笑,“鱼兄你这性格实在直爽的过头,到有几分孩子气。”
鱼在溪皮笑肉不笑勾勾嘴角,抬手把符纸接过来,“我还是决定要用。”
“还有,别叫我鱼兄,难听。”
靠近江宴时身上那股轻松感太过吸引他,如今江宴出去他都有些不习惯了。
符纸到手,鱼在溪用指尖聚力在上面描了一遍,黄纸立马消散纷飞,体内那股力量也受到压制,好受了不少。
这样一来鱼在溪也没办法继续抱怨秦奈,开始问他:“你是不是本就想查王家的事?”
秦奈点头,“王家的事可能和我师父有关,我想查清楚。”
“你见过那新郎吗?”鱼在溪好奇问。
“未曾见过。”秦奈看向他,“那新郎怎么了?”
鱼在溪有什么说什么,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早查完早省心,就道:“长得和你师父一样。”
秦奈愣了愣,似乎没想到这样,片刻,他小幅度点头,“那还真是奇怪。”
见他说不出来什么,鱼在溪就又道:“吃了新郎的真是只恶兽,长得青面獠牙,又狼又虎的,看着吓人。”
他说完秦奈有些意外,“又狼又虎?怎么会有这种野兽?”
这虽然是修仙世界,但飞禽走兽跟地球是没区别的,绝不会有特别奇特的动物出现,再加上狼和虎是完全两个不相干的动物,不太会有狼虎结合的存在。
“你也没见过是吧,我也没见过,你说奇不奇怪,还真是野兽。”
鱼在溪幽幽说完这句,门被人敲响了。
接着郑老爷点头哈腰帮江宴开门,笑得小心翼翼,“仙尊请!”
江宴对他点点头才进屋,郑老爷如释重负在外面关上门,绝不敢打扰房间里的人。
鱼在溪上半个身子还瘫在椅子里,见江宴进来把脸换了个方向继续瘫着,秦奈点头对江宴示意,问:“江兄可有查到不对的地方?”
江宴修为高地位高,但辈分却和山上的寻常弟子一样,仙门百家的其他弟子见到他会恭敬叫一声江师兄,当作敬称,而一些长老、掌门的亲传弟子见到江宴叫一声江兄即可。
江宴的修为现在都称得上是世间第一人了,还不是跟寻常弟子一个辈分,见到各种长老也要恭敬的行礼。
鱼在溪坐在一旁感慨偷笑,就听江宴用他那一如既往冷漠无锋的声音道:“昨晚你去西山追那只野兽了,为何不告诉我?”
他话落屋里先安静片刻,鱼在溪才反应过来江宴是在和自己说话,莫名其妙转头看他,“我追什么野兽,昨晚我去西山明明是除魔。”
除魔没除成不说,差点儿让魔物反杀,还是被人救了才逃出来。
想起这事儿鱼在溪就觉得丢人,还好不知道昨天救他的人是谁,对方也不知道他是谁,不然脸都没了。
江宴拧眉:“昨天苗沛救的人是你?”
鱼在溪:……
秦奈左右看看,无声叹了口气,问江宴:“所以那只野兽在西山?”
江宴点头,“原来在。”
他话少,说话一卡一卡的往外蹦,鱼在溪最不喜欢这种人,说话费劲,就接着他的话说:“那现在就是跑了呗,怎么,你要怪我?”
他明明是追着魔气出城的,西山也确实魔气重,兴许他除魔惊扰到了那只恶兽,人家换地方搭窝了。
不过鱼在溪面上看着凶,心里也想琢磨起来,他追着魔气出城,但一个魔物也没见到,伤他的魔物从始至终都没露面,藏在山腰夜色中。
难道他昨晚追的真是那恶兽?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秦奈夹在中间调和气氛,往下追问。
江宴没说话,盯着鱼在溪打量一下,“你用了什么法器?”
鱼在溪歪头看看他,明白他问的什么,笑了,“你猜。”
他对江宴态度太差,秦奈生怕江宴一个不高兴就拔剑,笑了声解释:“我给鱼兄画了张符,暂时能压制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