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激动地说:“那你识字。”
贺渊面露严峻之色,沉下声:“我警告你,于清,我就算识字,以后也是我想干啥就干啥,你要听我的。不许妨碍我,我明日就同娘要来你的卖身契,你做事前都先好好想想。”
于清一脸乖巧地蹲在床沿边,软下声音说:“相公~你这么厉害,我只是太高兴了,往后我肯定都听你的。”
贺渊心里不信,嘴上还不忘画着大饼:“我要是赚了钱也不会亏待你。没准日后我一个开心给你一大笔钱,大夏朝这么大,随你去哪儿。”
于清不乐意的说:“我对你一往情深,咋会弃你而去哩。”
贺渊阴沉着脸,满脸写着不耐烦,未曾言语,只用犀利的眼神示意于清自己真是受够了,这谎话连篇的童养媳。
见贺渊已面露不愉之色,于清见好就收,乖巧的伸手轻轻拍了拍棉被,转身走出房门,还顺手关紧了木门。
贺渊透过木窗望向天上弯月,睡了一下午,自然也没困意。
都怪于清时不时冲他抛媚眼勾搭自己,这是朵漂亮又危险的娇花骗子。
贺渊望着木窗外,脑子里想了许多,更多的是想着往后。直至半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贺渊醒后,已是晌午时分。昨日下了一场大雨,今日天上也不见太阳,时不时就吹来一阵微风。
贺渊拾掇齐整后,坐在廊下,翘着二郎腿,坐等于清做好午食。心里还想着,今日起晚了,等贺母回来一定要把于清的卖身契握在手中。
贺渊等的不耐烦了,便朝灶屋喊了一声:“好了没有呀。”
立及就传来于清匆忙地回应:“马上,马上,阿渊一会就能吃了。”
于清嘴上说着好了,却还是在灶屋忙活好一阵,才站在灶门口,笑着喊道:“阿渊,饭做好了,我今儿还专门给你蒸了碗蛋羹呢,”
贺渊走进灶屋,才刚坐到小木桌旁的木凳上。于清就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蛋羹,放在贺渊面前。
贺渊表情冷淡,低头扫了一眼,蛋羹上还飘着一层肉沫,而后,平静的移开目光转向窗外麦田,但却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待于清把饭菜端上桌后,往日都是低着头大口刨饭的人,今儿却变得斯文起来。
于清唇角微微上扬,给贺渊挑了一筷红烧豆腐:“阿渊,是今日饭菜不合口吗。”
贺渊淡淡地说:“还行,就那样吧。”
“瞧你都没吃几勺子蛋羹,要是不喜欢,下回我就不做了。”
午食过后,于清站在堂屋内一脸喜色,讨好的给他捏着肩,贺渊也乐得享受。
于清细声细气地说:“阿渊,昨晚的事儿你可不许往心里记呀,。”
贺渊站起身,走到堂屋窗边的木椅边坐下,紧闭双眼,默不作声。
于清也不恼。继续说道:“阿渊,卖竹编这事儿吧,咱们还得好好想想。”
贺渊缓缓睁开眼,指尖轻点木椅扶手,薄唇微微上扬,试探地问:”那说说你的看法。”
于清从角落端了木凳,在贺渊面前坐下:“阿渊,编的自然是好看,可是放到铺子里,哪些人也就是看个稀奇玩意,像竹瓶不如筐子,篮子实用。只是图个好看,着实就卖不上好价了。”
“不如去镇上看看哪条巷子富户路过的多,咱们就去哪里摊摆吧,镇上富户又不缺钱,又图稀奇玩意儿。”
于清说的没错,竹编这费时不说,又不实用,也就图个好看罢了。若放到铺子里卖,必定会卖不上价,没准还不如篮子卖的好。
贺渊坐直身体,沉声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咱们摘点野花,放到瓶子会不会更好卖。”
“对呀,阿渊,野花是无本的买卖。除了费些时间,咱俩怎么都亏不着钱哩。”
贺渊站起身走到门边,双眼眺望远方绵延不绝的青山,淡然道:“一次性多编些,这生意也只能做个一两回。”
于清走到他身后,伸手拽了拽他衣角。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这是稀奇玩意儿,咋说也不只能卖上一回吧。”
贺渊回头挑了挑眉,轻声说:“你这么聪明,慢慢琢磨吧,不过,这事儿,有人问起你要怎么说呢。”
于清讨好地笑了笑:“阿渊,咱俩明日就去山上砍竹子,如今挖笋的人不少。”
“我们又得花上好些时日编竹瓶子,若有人问起,我就说你在家花了好些时候琢磨出来的,咋样。”
贺渊面容严肃,厉声道:“随你,你要是敢阳奉阴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昨儿我同你说的话,一句也不许告诉别人。”
“阿渊,瞧你说的,我以后是你夫郎,我自然要向着你,我往后还要给你生个胖娃娃呢。”
贺渊皱起眉:“我可没说同你成亲,大白天的就会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