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大活人一瞬间倒地,连个哀嚎的机会都没有,三爷惊恐的扶着桌子往后退,被散落的肢体绊倒,地上的血滑腻的让他站不起来,直冲冲的和未闭眼的头颅对视。
“你们,滥杀无辜,还有没有天理了!”三爷爬到楼梯口,准备往楼上走。
“无辜?天理?”小猴嫌恶心,用剑挑起那人的衣襟抵在那脖子上,“这些词从你嘴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搞笑呢。”
“先别杀。”陆随将挡道的人踢开,皮靴后跟浸在血水里,抬脚间还拉着丝。
二楼的房间分布密集,逼仄的廊道仅容一人通过,陆随侧着身子打开每一扇门,“还有活人吗?出来!”
“倒数三声,3,2…”
稀稀疏疏的几个互相推挤着从门里出来,看到那高大的人影腿瞬间就软了,直接跪在地上求饶。
“还有吗?你们同伙都出来了?”陆随收了刀,一副好心情的样子,弯着腰笑对着跪着的人。
那人吓的胆子都破了,枯黄的头发随着磕头的动作晃动,“还有,楼上和负一楼都有,饶了我吧,我什么都没干…”
“嗯,你去把他们叫过来好不好?”陆随又打开了一扇门,一个不着寸缕的女人躺在一张双人床上,地上没有衣物,看来早就被扒干净了,脸上带着将死的青灰色,青紫的痕迹从脸一直覆盖到腿上。
“像这样子的女的,你们这还有多少个?”陆随皱着眉头,将被子掀开盖到那女人身上。
“多着,多着。7、8岁的也有,40几的也有,你看想要什么,我带你去。”挺着啤酒肚,没穿上衣的男的谄媚的笑着,以为自己钻了空子,赶忙拽开旁边一同想讲话的人,急忙站了起来,“男的也有,也才7、8岁,干净的。”
“呵”凶悍的五官没有因为这一声笑而缓和下来,冰冷的声线下带着即将爆发的怒火,“你带路。”
小猴抓着枯黄头发的小伙到了负一楼,入眼是黑漆漆的仓库,凄厉的哭泣声在黑暗中起伏,“开灯啊!等着我请你是吗?”
“我开,不劳烦您了。”
几个灼热的大灯一开,房间温度都高了几度。江阳的瞳孔剧烈的抖动,后脑勺一瞬间刺痛,耳边是高调的轰鸣声和自己沉重的呼吸声,试图通过闭眼躲开那画面,但只要一眼就深深刻在脑子里。最终还是撑不住,撑着剑在原地干呕。
仓库里存放的不止是商品,还有一堆幼儿和女人,精神都不太正常,散乱着头发,身上没一件衣服,成大字的交错躺在地上。几个同伙裤子还半脱到膝盖,撅着黢黑的腚,匍匐在那些女人身上耸动,甚至还有一个是7、8岁的女孩子,个子还没有到大腿根,扎着马尾辫,被那男人揪着肩…为数不多的几个男人被五花大绑着,看着已经没了气息,身上的肉已经被削的所剩无几,有些小腿还被砍断,地上是一片骨头碎和污血。
江阳扫过面前哭嚎求饶一群畜牲,剑锋抵着那人刺青的胸膛,眼里带着震惊和杀气,如玉般温和的面容此时裂开一道缝,“那女孩才几岁,脑子全靠那根ji巴来操控吗!你不是从女人的□□诞生的吗,你家里就没有孩子吗!”
那人哆嗦着,大张着嘴巴求饶,唾液混着眼泪滴在胸膛,瘦的和排骨一样的胸骨贴着地面,“我知道错了,你把我交给警察,把我关监狱,怎么样都可以,别杀我!你们没有权利杀我,我要举报你们!”
“这个时候到想起来警察了,之前呢!”江阳第一次拿剑指着活人,手里白银色的刀刃也第一次撒上鲜红的血。
“死了就便宜他了。”小猴用力的踹向那胸口,狐形浓密的睫毛敛下情绪。
想将女孩扶起,可一碰对方就瑟缩的颤抖,也不躲就是抖个不停。对上那死气沉沉的眼瞳,江阳眨着酸涩的眼睛,“地上凉先把衣服穿上。”
“小孩,来,杀了他。”小猴用绳子把地上的人都捆了起来,一个个全衤果着,在地上挣扎,比泔水桶里蠕动的蛆还让人作呕。
女孩抬头死死的盯着地上那人,小猴也不催,手里举着匕首,洁亮的刀面反射出亲和的笑。
女孩踌躇的踏出了第一步,然后是第二步……划开了第一刀,然后是第二刀…
地上的一堆女人也有了反应,从沉寂到咒骂到尖叫嘶吼…半个小时后地上的内脏爆了一地,赤衤果的女人踩着那滚烫的心脏,呐呐自语道,“原来,你们也有心啊。”
江阳退到一旁,惊愕的看着这一幕,“这样,犯法的。”
小猴哂笑的转头,“然后呢?”
江阳遍体生寒,他想过帮那些迫害者报仇,但不是这样,至少不是用刀扎进那人的眼睛,不是将心肝活生生的剥离出来,不是在人清醒的时候凌迟。
纯良的人在末世走不远,小猴难得有点良心,“人间地狱,你不会以为这火是丧尸拱起来的吧,那些披着人皮的畜牲,不比丧尸少。”不管三观崩塌的江阳,好心情的握着女孩的手,狠狠的往下,力度恰好,地上那人没断气,捂着那刚被割下的第一性征打滚。
陆随擦拭着刀,他没有小猴有兴致,顶多喜欢看断了腿的人在地上爬,那血一道一道的,跟贪吃蛇一样游遍了整层楼。
“张老?是因为你长的老吗?”陆随将窗户外躲藏的人甩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