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老旧的旅馆前,李解荣下了车“里面有人吗?我们来着借宿一晚。”
听到了声响,一排排玻璃窗前探出了脸,却无人应答。
江阳抬头看着一张张冷漠的脸,拉过还在敲门李解荣,“算了吧,我记得附近还有别的旅馆,咱们可以住那。”
1099赶忙拦住要转身的李解荣“阿荣,不能走,这个旅馆里有主角的机遇。”
李解荣转身望着五层楼高的小旅馆,“再试试吧,天快黑了,去别处也不好找。”
正巧旅馆大门里传来声响,李解荣加了把劲“我们都没有被感染,没有发烧的,就借住一晚,能行个方便吗?”
“你凭什么开门,到时候把他们放进来,遇到危险了找谁算账。”看着一脸敦厚的男人挡在了前面。
穿着苗族服饰的女子一脚踹开那个男人,“你们,都是我放进来的。你们才是危险!”
原本围观的几个男人也走了上来,将女子围住。
怀里的小孩懵懂的睁开眼睛,隐隐有哭的趋势。女子温柔的用棉布裹住孩子,左右摇晃。那几个男的以为自己占了上风,言语间从辱骂到了下流的挑逗。
孩子又进入梦乡,一把剑插在倒地男子的咽喉,粘稠的血液沿着地板蜿蜒。旅馆门大开,这一幅诡异的画面就呈现在李解荣面前。
祝南光背着黑色的双肩包,错位站在李解荣前面,冰冷的凤眼隔着血腥味的空气和那女孩对视。
塞普蔷拔出剑,插回剑鞘,不顾周围人的低声碎语,走到三人面前,徘徊的视线停留在江阳身上,“上来。”
矮胖的西装男在前台的桌子底下躲着,探出了脑袋大呼“那个女人是杀人狂魔,跟上去你们也会死的。”
好不容易哄睡的婴儿咿咿呀呀的叫,两只嫩白的小手握成拳头在空中胡乱的挥着。塞普蔷皱着眉头,加快了走路的步伐,哼着家乡的歌谣,轻拍柔软干净的包被。
见那三个小伙并不听劝,西装男啐了一口,脸上的横肉夹着无框眼镜的支架,随着起身的动作剧烈抖动着,“和那女人在一起,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穿着背心的肌肉男哆嗦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地上倒在血泊上的人和那杀人魔的背影,劫后余生的长舒一口气。
走近蹲着的西装男,踹了一脚“武尚,把门关了。真tm晦气,遇到一个毒妇,和那个天天哭的婴儿一起死了算了。”
见脚步的人还没有动弹,又踹了一脚,“你tm也是死人是不是,没有我早上放你进来,你在哪个丧尸堆游荡不知道。”
武尚被踢的往前倒,磕绊的点头,“不是死人,不是。”
楼下的人稀疏的散了,大门还敞开着,西装男看着手臂上的划痕,锁门的动作一顿。青蛙样鼓起的眼睛瞪着锁,“要死就一起死!”在原地站了许久,落锁的咔哒声淹没在脚步声里。
“只有二楼的这间房间空着,顶楼都被占了。”塞普蔷拿着一把钥匙,站在一道木门前。
“谢谢姐姐,你是这里的老板吗?”李解荣微微弯着腰,低头看着抱着孩子的母亲。
“不是,抢来的。”塞普蔷的普通话不太好,说话都很简短。
三人没有说话,沉默的走进房间,送别了塞普蔷打量着房间。
看是双人床,祝南光目光闪烁在两人间,“李解荣一张,我一张,江阳…;我一张,李解荣一张,江阳…;江阳地上,李解荣一张,我一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祝南光安心的放下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