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昭言用最快的速度买了药,冲回了酒店。
易昭言回房间的时候,覃晴正在挣扎着起身,想要找水喝。
易昭言一个箭步走向前去,连忙扶住了覃晴:“姐姐,你别动,你要什么我去拿。”
覃晴眯了眯眼睛,确认来人是易昭言,又放心地躺回床上了:“行李箱里有退烧药,帮我拿一下。”
易昭言不好意思地把袋子往身后藏了藏,怕覃晴发现自己的多此一举。
“别藏了,我都看到了,谢谢你,把药拿过来吧。”
覃晴强撑起精神看了一下易昭言买回来的药,退烧,止痛,甚至连抗过敏的药都有……考虑倒是挺周到的。
但是覃晴的胃不好,吃布洛芬不耐受,还是准备起身去行李箱里拿自己的药。
“姐姐,是我买的药都用不了吗?”易昭言此时十分忐忑。
“不是,别多想,我体质比较特殊,你帮我把箱子夹层里的洛索洛芬纳片拿过来。”
覃晴的行李箱里装的很满,易昭言小心翼翼地翻找,怕碰到了什么私人物品。
“姐姐,药是什么颜色的盒子啊?”易昭言头上已经急出了细密的汗珠。
“舒舒说放在了夹层里,你找一下。”覃晴有气无力,刚刚敷在头上的冰毛巾已经被同化成了体温。
易昭言打开黑色夹层,瞬间眼前被一抹鲜艳色彩略过。可惜电竞选手的行动太快,等脑子意识到手里拿的是什么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这是出发前,舒胤慈给自家亲闺蜜亲自挑选的“战衣”,想要助她拿下易昭言一臂之力。
易昭言唰地一下脸上划过了红晕,手里的触感如有实质,连忙将手里的内衣扔下,好在药就放在黑色夹层下面。
他连忙甩了甩脑袋,想用物理的做法把旖旎的想法从脑子中甩出去。
覃晴看他翻找半天:“是还没找到吗?”
易昭言连忙站起来,怕被覃晴发现什么异样:“找到了。”
易昭言拧开矿泉水递给覃晴:“你先用这个喝药,一会儿我想办法找点热水。”
覃晴刚刚假寐了一会儿精神头已经恢复了一点,她才看到易昭言现在脸比自己还红。
她伸出手背去试探他额头的温度:“不对啊,你也发烧啊,怎么脸那么红。”
覃晴的动作那么自然,让易昭言想到了小时候自己发烧的时候,外婆就是这样摸摸他的额头。
“可能是跑得太急了,有点热。”易昭言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脸,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我喝完药睡一觉就好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下午你还有一个拍摄。”覃晴病成这样还不忘自己此行的目的。
“明天你好好休息,我自己去就行。”易昭言帮覃晴去卫生间换了一个新的湿毛巾,就仓惶出门。
他不敢再继续待下去了,他实在厌恶自己可能对覃晴生出的旖旎心思,实在是玷污了那么美好的姐姐。
关上门,易昭言深呼吸平静自己的心情,但他知道他不能太冲动,虽然他已经认识了“覃晴”三年,但是覃晴只以为他们刚刚认识。
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让冷水浇在自己身上,这几年的种种如同走马灯般略过。
世间的缘分就是这么玄妙——覃晴,我要在站上世界赛舞台的那天,告诉你,我就是言之昭昭。
退烧药的作用起的很快,凌晨三点多,覃晴出了一身汗,烧就退了,但是嗓子却像刀割一样。她估摸了一下症状,八成是四阳了。
还好易昭言买的药里有舒缓的喷雾,可以缓解一下嗓子的干痒。
覃晴有点后悔那天在飞机上对易昭言说的那么决绝了,虽然他是一个小孩,有时候有点幼稚的小脾气,但是大多数时候还是挺有担当的。
覃晴看了一会儿周伊发过来的日程安排,很快又睡过去了。等再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
退烧出完汗一身粘腻,刘海紧贴在头皮上,覃晴决定洗完澡再出门。去行李箱拿换洗衣物时,才看到舒胤慈放在行李箱夹层里的粉色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