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形象,岑珩腰间用力,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受绳子的限制,蹦着跟在人屁股后头要解释。
萧霜辰突然停住,转身,“解释吧。”
岑珩卡住,身份暴露的如此突然,让他措手不及。
解释什么?事实摆在这,他根本无力辩解。
“我,我发誓…”
“哼,发誓有用的话,怎么不见老天爷劈你呢。”
萧霜辰冷笑,越想越气,居然被他耍了几个月!
好气,想打人!
眼神上下游移,考虑打在哪里。
脸不行,万一毁容了不好看。
胸口不行,是心脏。
腹部不行,容易内出血。
再往下…更不行。
萧霜辰的目光好似凝聚成了实质一般,目光停留之处,岑珩甚至已经有了痛感。
最后还是放下手,恨恨地一脚踢在岑珩的小腿上,转身就走。
“唔。”岑珩闷哼出声。
萧霜辰听到痛呼,怀疑自己力气太大,心生忐忑,又折返回来别扭地问:“很疼吗?”
岑珩强撑着站直,硬扯出一抹笑,咬牙切齿地回答:“不,不疼,一点都不疼。要是不解气,再来。”
这句话让萧霜辰更气了,“不疼是吧。”然后又一脚踢在完好的另一条腿上。
这一脚较之上一脚力气更大。
尖锐的疼痛蔓延开来,岑珩腿软了一下,双腿跪在地上。
一旁的侍卫宫女都不敢上前,萧霜辰终是不忍,还是伸出手。
“哎呦,是我来的不巧,这是…又要拜堂?”陶休休提着裙子跨过门槛就看到这一幕,察觉到气氛不对,小心翼翼地问道,“是我打扰到你们了?”
“胡说什么。”萧霜辰宛若被烫到一般缩回手,不搭理陶休休。
岑珩抬起头,陶休休猝不及防看到那张脸,惊呼出声,扒拉萧霜辰:“这个侍卫怎么和秦子琛长的一模一样!!”
“呵呵,觉得奇怪是吧。”萧霜辰冷嘲热讽,“还有更巧的呢,他也叫秦子琛呢。”
“哇,真的吗?这么巧啊。”
岑珩怒视,这个女人看热闹不够还拱火。
陶休休根本不怕:“呦,这小眼神,还挺凶狠的哈。”
萧霜辰现在看他就生气,“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宫女内侍也各自忙起来,墨竹墨松这才凑过来。
墨松自以为贴心地问:“主子,要不要给您找个医官?”
“你不是废话吗?”
墨竹就很有眼力见地扶着岑珩,带着这段时日受的气呛了墨松一句。
岑珩被送回岑府。
医官来诊治完,一条腿只是淤青,另外一条腿就没那么好的命了。虽没有骨折,但也闹了个骨裂,这段时间需要好好修养。
岑珩半躺在床上,看着自己上好夹板的腿,想到之前萧焕说要打断自己的腿,苦中作乐:“可真是父女同心。”
秦兰亭一进门看见这儿子还在傻乐,气不打一处来,手中的团扇敲在他的头上。
“还能笑出来。”
跟在后面的岑修墨,小跑过来拦住秦兰亭还要再打的手,“夫人,可不能再打了。”
秦兰亭向来冷淡的眼神好像结成冰碴子,“怎么,你要拦我,我还打不得他了?”
岑修墨心急不似作假:“夫人你糊涂啊,这小子腿现在也走不了路,再把脑子打坏了,可就真砸手里了!你想想,你好好想想!”然后贴近秦兰亭耳边,轻声耳语:“毕竟你也不想下半辈子还得养着他吧。”
秦兰亭被一语点醒,“说的极是。”
岑珩无语:“爹,您不会真以为我的这双耳朵是摆设吧。诶诶诶…要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岑修墨亲自上手,贴心地护着他的伤腿给他翻个面,接着贴心地递给秦兰亭一根鸡毛掸子,“夫人用这个。”
“爹,你趁人之危!”岑珩眼见要挨打,拉住秦兰亭的衣摆,试图唤起母爱,“娘,我身子骨自小就弱,受不得这些啊!”
掸子划破空气,落在身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不疼,但丢人。
墨松尚未离开,还不知死活的凑近窗户偷看。
两个有眼色的手下劝他离开。
墨竹制止:“富贵险中求,好好看清楚,画下来,下个月又能挣银子了,等攒够银子,就能娶亲了。”
屋内的动静没有很久就停下了。
岑修墨使过绊子又装模作样地把秦兰亭劝下:“夫人你坐下喝口水休息一下,为夫给他传授一些心得。”
岑珩警惕地听着亲爹的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