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在陶小姐跟前坏我清白?好毒的计谋。
“秦兄,帮个忙,帮忙把东西转交给陶小姐。”
段未强行把荷包并着一封信塞到他怀中,说着还郑重地拍拍他的胸口。
“你手往哪摸的!”
萧霜辰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脚踩在马头上借力,落到二人中间,伸手扒拉开段未,怒吼道。
“刺啦”
又是布料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前襟应声裂开。
岑珩:“?”
萧霜辰:“!”
段未不知所措地抓着扯下来的布料,一见生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脸肉眼可见地涨得通红。
“我,我…不不是故意的。”
段未羞耻得连话都说不明白,手忙脚乱地鞠个躬权当道歉,然后落荒而逃。
萧霜辰开了眼,把段未撕了岑珩衣服的事暂时丢到脑后,只顾张着嘴惊叹:“我还是第一次见人的脸能这么红!”
岑珩衣衫褴褛,寒风穿“膛”而过,不满萧霜辰的注意落在别的男人身上:“喜欢看脸红?回头我带你去山里开开眼,猴子屁股可比他的脸红多了。”
萧霜辰回神,猝不及防地瞅见一片白皙的胸膛。
岑珩手忙脚乱地捂住胸口。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萧霜辰象征性地惊叫道歉,配合地捂住双眼,“你先去换衣服,我随后就来。”
盘亮条顺!我眼光真棒!
萧霜辰在心中狠狠夸奖自己。
手指间的缝隙刚好把眼睛露出来。嘴上说着不好意思,眼睛恨不得粘在上面。
岑珩去换衣服。
萧霜辰托着下巴,眯着眼发呆,在等岑珩回来的过程中,在话本中浸淫的脑子开始想入非非。她也阅览过男风的话本,说实话,挺震撼的。
他们俩之间不会有点什么吧?
越想越离谱,在岑珩捏着荷包和信封靠近时,这种怀疑达到了顶峰。
“拿来吧。”
萧霜辰对于话本中人物不长嘴,有事不开口遇事说不清,最后产生误会各种拉扯没苦硬吃的行径深痛恶绝,每每看到都要痛骂作者。时时引以为戒,因此决定要把此事开诚布公地说开。
“什么?”
岑珩还在犹豫要不要帮忙转交,闻言下意识把拿着东西的手背到身后。
装傻?还藏?她都看到了!
岑珩的犹豫落到萧霜辰眼中成了不舍。
“这是段兄给我…”
萧霜辰脸色冷下来:“我当然知道是他给你的,难不成你真对他有点意思?看看都舍不得?”
都是什么跟什么?怎么他就对男人有意思了?什么就舍不得了?
岑珩在脑子里把萧霜辰刚说的话快速捋了一遍,气笑了:“我?对段未?对一个男的?有意思?”
“荷包就是信物!”
萧霜辰点头,浑身散发出“被我说中了吧”的自信。
岑珩气得头晕,干脆地把信塞到萧霜辰手里:“看看吧,这信可是他给你的,荷包也是亲手秀给你的。”
萧霜辰接过来,低头拆信:“怎么可能?我都没见过他几次,哪比得上你们天天近水楼台朝夕相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少乱用成语!”岑珩深呼吸,澄清道,“听清楚!我俩!是清白的!”
“别激动。”萧霜辰随口安抚,两指夹起信晃了晃,转移他的注意力,“要不要一起看。”
“给你的,我看不好吧。”
岑珩偏着头,不着痕迹地偷瞄信纸。
段未第一次写,没有经验,只称陶小姐,言辞间充满感激之情,最后隐晦地表明自己的感情。
岑珩仿佛抓到萧霜辰的小辫子,找回场子般地指着“陶小姐”三字:“看到没?不是我,是你!我是清白的!”
“是我的问题,我竟不知道,你如此在意清白。”
萧霜辰听他再三强调清白二字,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岑珩简直要呕出一口老血,很少有人让他吃瘪,有苦说不出,脸憋得红的和刚刚的段未有得一拼:“我!你…”
不知看到什么,岑珩说了一半的话戛然而止,红着的脸在眨眼间褪色。萧霜辰缓缓转头,同他对上视线。
“上元夜你们遇见了?跟他一起抓贼了?还亲手包扎?”
“没有的事,怎么我们就一起抓贼了?”
“啧,我们…”
岑珩喝醋喝昏了头,皱眉重复一遍,第一次觉得“我们”这个词如此刺耳。
已经严重到出现臆想了吗?
萧霜辰焦虑地啃着指甲,让一个即将参加科考的潜力学子害了相思病导致精神出问题,它母后要是知道了,打死她事小,影响到人家的前程可就是大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