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吧。”乔栩欣赏自己刚插好的花。
“栩栩,说真的,那个那人什么时候回来啊,这都快三年了吧?”卫凌晓继续八卦,她们难得说起关于乔栩老公的事情。
乔栩撇了撇嘴:“不知道,我也不在乎,最好永远不要回来,这样我还轻松一些。”
说不定柳同州也根本不想回来,这样他们两人可以相安无事,不用疲于去应付长辈。
说话间,玄关那边的房门啪嗒一声开了,乔栩戴着耳机,屋子里还放着音乐,丝毫没有听到。
“之前我就想问,这两年多,他一次都没回过来啊,那你们不是一直没见,你放得下心啊,该不是在那边又找了个吧。”卫凌晓八卦归八卦,还是怕好友这异地婚姻被绿。
“去年回来过一次。”乔栩满不在乎的语气,他要真另找了一个,那她刚好就能提出离婚,这样的话外婆也不会问她原因,更会举双脚支持。
这话她是真心的,国外世界多彩,柳同州若是真遇到心仪的人,她会送上真诚的祝福。
“哎哟,我可怜的栩栩年纪轻轻就丧偶,呜呜呜呜心疼死我了,宝贝等我出差回来你一定要请我好好吃一顿以表我心里的难过。”卫凌晓开演。
乔栩:“……”
卫凌晓:“没关系,丧偶就丧偶,这个年代升官发财死老公,再找个小鲜肉就行。”
“用丧偶不太合适吧,毕竟他偶尔会在微信上诈尸呢。”乔栩试图纠正好友的哭丧。
“他领完证跑到国外去还搞查岗吗,男德呢?”卫凌晓打抱不平。
乔栩正要回她,眼角余光瞟到不远处似乎站着一个人影,她心头大震,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好好的屋子里怎么会出现一个人影,也没听到任何声音,难不成大白天见鬼?
!!!!
乔栩整个人都僵住了,浑身寒毛四起,一时间也顾不上电话里的声音,拿着花的一只手不由得收紧,不敢正面朝那个方向看,只能用眼角余光瞟。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想着怎么应对,如果是入室抢劫,要怎么报警,怎么给正在通话的好友发出求救信号?
就这瞬间,乔栩脑子里闪过很多种可能。
那人影没有消失,还站在原地没动,她吐出一口气,缓缓转头看过去——
“喂?喂?乔栩栩,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耳机里,好友的声音让乔栩回过神来。
“啊——!!!!”
反射弧度过渡延长的乔栩看着不远处那个此时此刻本该在国外的男人,惊声尖叫,叫声极具穿透力。
“卧槽!栩栩,你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乔栩,你没事吧?!”
电话那头的卫凌晓被她叫声吓到,立刻焦急地问。
“我……我没事。”乔栩硬把自己从惊愕中拉回来,恍惚地回复好友一句,眼睛死死地盯着靠近几步的男人。
柳同州,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这边有事,先挂了,晚点和你说。”不等好友再说什么,她取下耳机,瞪大眼睛看着男人。
男人来到客厅这边,离她几步远,腿边拖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行李箱上面放着一个旅行包。
清雅俊逸的脸和出国前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整个人身上的气场和气质比之前更加的沉稳,也更加的严肃。
挺括的身形被扣到最后一颗扣子的衬衫脱显得非常立体,能窥见结实的胸肌线条,宽肩窄腰往下是剪裁合身的西裤包裹着两条隐隐勾勒出腿型的长腿,黑色的西装外套搭在小臂上。
单看外形和相貌,柳同州是优越的,好看的皮囊向来稀有珍贵,他就是这份稀有里的一位,眉眼精致,自带温柔禁欲的清雅端贵,况且还有一米八几的模特身高。
乔栩视线从下到上过了一眼,想把他衬衫最上面的那两颗扣子给扯掉,她看着憋得慌。
出国近三年,这中间他回来过一次,去年圣诞节的时候,只呆了几天又匆匆出去。
屋子里陷入诡异的气氛,一旁的黑胶唱片刚好放到一首重金属摇滚乐,咿呀咿呀嚎叫声更是增添一抹诡异,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抱歉,吓到你了吗?”男人先开口打破这古怪的气氛。
他进屋有一会儿,一开始还以为是进错房,这屋子琳琅繁复的摆件填满每一个空隙,去年圣诞回来时,屋子还不是这样,只是多了些许装饰品。
小妻子说……最好自己永远不要回来,还说丧偶……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乔栩鼓起腮帮子,强装着镇定反问。
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满和一丝质问,有种做错什么事后欲盖弥彰的恐慌。
她不知道柳同州进来有多久,自己和好友的谈话他听到多少。
虽然这场婚姻认真说起来就是一场交易,但在交易还继续履行时,维持着表面的和平是最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