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句“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唤醒云安之的神智,她的眼睛眨了两下,但那个呆萌的云安之又回来,她傻傻的看向左汐汐,那双依旧泪汪汪的眼睛里融进去满满的疑问。
左汐汐拍拍她,一脸愉悦的笑容,“放心吧,安安,你听我说哦。”
神谷队的泼脏水计划虽然只是附带的计划,但目前为止也是最成功,最有胜算的计划。尤其是在丢尽脸的高桥樱看来,这是她唯一能挽回颜面的计划,听到左汐汐那句“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她才是最不愿,也是最不敢、最不想相信的那个。
其实这个计划有一个致命的漏洞,这个调虎离山之计最巧妙的在于,一旦左汐汐消失在众人眼里几个时辰,到时候,哪怕伏击她的那些男修全死了,也没人能证明这些男修在死前有没有得逞。这才是让左汐汐百口莫辩的地方。
只是呢,他们太小看左汐汐了,左汐汐武力值在女修中顶尖,但没人说过,这姑娘四肢发达就一定头脑简单啊。她自小能够从父母那般的压榨中给自己硬是闯出一条生路,骨子里的坚韧和头脑聪明是缺一不可的。所以说,他们最小看的就是左汐汐的头脑。
听说宫商角和宫徵羽为了获得更多关于灭门惨案的消息而陷入险境,左汐汐当然要去救人,但是就这么傻乎乎冲出去救人吗?你们小看左汐汐,也小看了宫氏兄弟。
首先宫氏兄弟就不是鲁莽之辈,他们真有消息一定不会不声不吭自己过去的,他们都是重视团队之人,他们一定会找到云安之或丁明庭或自己说明情况,绝不会让自己莫名其妙离开,让朋友牵肠挂肚。所以这条消息一传达过来,左汐汐首先有七成确定是假消息,但,她还是会去一趟的。只是,她在路上的时候就找到天蘅宗的弟子,向他们告知此事,并要求他们尽快上报。
为了能把左汐汐骗过去,神谷队也是故意漏出消息诱导左汐汐过去,但没有人会把左汐汐带过去,这就给了左汐汐足够的操纵空间。她看似听信消息在赶去解救宫氏兄弟的路上,其实暗中联系好天蘅宗的人在她身边跟随着,她以自己为诱饵,想看看是否能调出大鱼。
所以左汐汐全程就没有消失在众人眼前的时间过,从她出门到进到那个陷阱里,周围始终有天蘅宗的修士隐身在后,所以那些埋伏起来准备做坏事的修士根本不可能对左汐汐的声誉造成半点影响,躲在后面的天蘅宗修士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左汐汐暴打个半死,他们还故意拖延了那么一会会,就为了让左汐汐打个过瘾。
至于天蘅宗为什么如此配合呢?很简单,左汐汐是凌霄宗的修士,是凌霄宗少宗主的好朋友,到天蘅宗是来参加天蘅宗举办的竞技大赛。在他们的地盘要是能这么被人暗算了,只是凌霄宗声誉受损吗?不,那其实是打天蘅宗的脸,天蘅宗也想知道是谁在想要让他们丢脸。所以神谷队的计划,同时得罪了两方势力。
至于宫氏兄弟,是天蘅宗的那对谢氏姐妹搞的鬼,她们那天被宫氏兄弟恶整了一通,丢了大脸,这段时间被人怂恿、暗示的,想要狠狠收拾一顿宫氏兄弟,把他们诱骗出去暴揍一顿。等天蘅宗的修士找过去的时候,谢氏姐妹被吊在树上哭着求饶,她们找来的打手被打得连自家爹娘都认不出来了。天蘅宗带走谢氏姐妹和那帮可怜的打手,而左汐汐和宫氏兄弟一合计,准备将计就计,看看究竟后面的黑手到底是谁。
只是没想到神谷队下手这么卑鄙,害得媛媛真的吃了大苦头,但是歪打正着,谁也没想到是彻底让云安之脱胎换骨,把云安之最大的缺口就此补上了。
听完天蘅宗的解释,再没有谁能往左汐汐身上泼半点脏水了,云安之蹲下身子看着失魂落魄的高桥樱,“你也是女子,却把最大的恶意宣泄在别的女子身上,你真让我恶心。”
云安之牵着左汐汐的手走下擂台,走到一半,她停下脚步,象是在对高桥樱说,又像是在对在场的所有观众说,“记住,若是男子强行侮辱了女子,怎么能说受害的女子失去了贞洁,明明是主动作恶的男子失去贞洁。你更要给我记住,女子的贞洁从不在罗裙之下,别这么不值钱!”
全场再次哗然,云安之的话虽然听的时候觉得惊世骇俗,但是细想一想,还真就是这么个道理。主动作恶者才是放弃自己的道德、做下触犯律法之事的恶人,怎么还能责怪受害者没保护好被强行夺走的东西呢?反正从这一天起,女修也好,凡人女性也好,她们的空气就又清新了一点。
云安之其实有在一点一点的影响和改变这个世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是小小的蝴蝶翅膀,尽自己所能,问心无愧就行。
毕竟凌霄宗的学法者何为,目前为止,越来越多的弟子认同了他们少宗主的——锄强扶弱,问心无愧。
这场比赛结束,神谷队输了,不仅仅是技不如人的问题,更是暴露了他们卑劣的本性。连带着神谷斋更为低调了,有一天,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就不再出现在仙门百家眼前。后来听说他们整个宗门移居去了魔界,结果卑劣的行径在魔界引来魔修的反感,一段时间后,神谷斋彻底没有消息了。
至于谢家姐妹被逐出天蘅宗,回到谢家后,听说被家族关进宗祠里反省,然后用最快时间把她们送出门,至于是去嫁人了还是作为妾室陪嫁还是逐出家门,都没有人再关心。对于自己认知不清还自命不凡,这样的修士到哪里都惹人烦。
现在,大家普遍关心的问题是第二天的比赛,那天上午是凌霄宗的“你说对了我也不听”队和山海宗的“火海队”的对战,下午是前任佛子和前任道子率领的“对对对”队与东道主天蘅宗的“天蘅宗仙门第一名”队的比赛。
凌霄宗的五支队伍中的四支都顺利晋级,最后这支纯女修的队伍是否还能锦上添花呢?而山海宗的“刀山”队已经败给凌霄宗的“我们的名字都是两个字”队,仅剩的这支“火海”队是否能坚持到底呢?
总之,大家讨论更多的是上午的这场,至于下午的那场,因为牵扯到东道主,大家选择到时候眼睛看就好,现在还是嘴巴闭紧点。
很有眼力见哦。
这时候,凌霄宗的队伍基本上都聚集在治疗室门口,沈之媛的伤咋一看很重,但大多是皮外伤,伤过药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而丁明庭此时正缓缓醒来,一醒来,他当即看向云安之,“安安,你恐蛇的毛病的纠正方法适合我用吗?”
云安之为了克服自己恐蛇的毛病,在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逼自己独自一人斩杀了千万条蛇,可是丁明庭你如今恐女人,难道要让你在短时间内杀千万个女人吗?
云安之当场无话可说,看在场其他凌霄宗的修士的表情也是同样的一言难尽,大家都想到同样的问题,这个恐女人的问题大概、可能、或许、应该是不能通过杀女人的方式来解决的。
云安之一脸愁容的安慰丁明庭,“别担心,我会想想别的方法的。”
你要是把那脸愁容收一收才更有说服力吧。
沈之媛倒是大大咧咧的顶着那张刚涂完药,一脸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脸揽住丁明庭的肩膀,“兄弟你放心吧,我有一招。不就是以毒攻毒嘛,没事的,找个时间哥陪你再去一趟合欢宗,到时候哥帮你选人,一定保证能够……唉唉唉?小丁?明明?庭呆子你醒醒啊,我就这么一说你别急着晕啊,不行咱再想新招,别晕别晕,别流着鼻血晕啊啊啊啊啊……”
云安之等人捂着头、捂着脸的一起走出来,算了,毁灭吧,你俩醒来再掐去吧。云安之长叹一口气,总觉得这可怜的小明明吧,他的毛病会在媛媛的调教下越来越惨烈的,算了,到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