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学习《院宅的构建与设计》的左汐汐拍着胸脯向大家保证,以后山下那个她们四人的小院子,以后要是有什么改建和维护就放心交给她负责吧。呼哧呼哧学习了一个月,左汐汐再不提此事。丁明萱有时候还逗她玩,“汐汐啊,过几天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去山下咱们的家住几天,我有些新的点子,你看看合不合适?”
“还是别了吧,”左汐汐老老实实摇着头,“我啊,现在根本连门都没入,最近光学习行本规则了。先生说了,学行先学人。学会怎么做之前,先明确记住什么不能做。懂得规避风险比什么都基础、都重要。”
“嗯?这么说来,如果我不想学怎么建房子,但我现在去旁听几堂课的话,我是不是就能学会怎么在人家的房子里做手脚害人了?”云安之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怎么会有人一上来就教别人不能做的事,这不是变相的在害人吗?
“不不不,安安,你想简单了,”左汐汐摇头摇的更快了,“安安,先生第一天就说了,理论简单动手难,做坏比做好更难。有些事你不去做很容易,但是你想动手脚的话,你动人家的房子和机缘,其实就是在破坏自己的机缘功德。你动哪怕一个小小的手脚,人家坏一分气运,你坏十分气运,人家倒霉三个月,你倒霉三年,人家家死一个人,你家要死三个。人在做、天在看,世间自有一本账。”
云安之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大致听明白了,做坏事是要付出更惨重的代价的。如此,那么她也没必要担心了,暂时没必要。以防万一,她还是好奇的去旁听了一下,两节旁听结束,她就彻底放心了。毕竟做坏事,对她们这些修行的人而言,用法术更快更方便,按照教学这门课程的房古川房先生的话:你想通过在人家房子上动手脚来坏人家的气运,损人家的机缘,可以,但没个千八百年别想看到成果,而且你家还得断子绝孙的陪着一起。对了,你家的断子绝孙绝对更快。重点是,你家这边死光了,人家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到时候换个师傅把房子拆了重建,你做的手脚就没有任何用处了。你付出那么惨重的代价,最后还达不成目的,有意义吗?
有意义吗?如果真的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做,直接用法术,或者走别的路径吧。反正还通过在房子上面动手脚,那是最没价值的。云安之就此放下对这门课程的关注。
那么,她自己选择的《帝王权术》和《他心通入门》呢?老实说,云安之正在悔不当初呢,原来她智商真的有问题,她听不懂!帝王权术讲究的是一个平衡,相互制约。帝王手下良臣甚多,一个起了,就扶植另外一个与他分厅对抗,让两个人,包括他们手底下两股势力各自博弈去,他们就不会有精力来找帝王的麻烦了。这话她懂,但是接下来怎么操作,怎么选人,怎么扶持,怎么平衡,君久凌君先生在台上点到为止,她在台下一脸懵逼。看别的同学各个若有所思、茅塞顿开,大家好像都明白了,就她一脸“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崩溃。
云安之借着旁听其他课程的机会,也在想要不要放弃《帝王权术》这门课,她大概真不是这块料,她在这方面完全是白痴。可是,可是,她以后也要成为一门宗主啊,她不学习学习真的能做好这个宗主吗?
云安之啊,你有没有发现自己的改变?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想的,你以前想的是,大不了成为宗主后也能传位给弟弟或其他什么人,你是从什么时候起,认认真真打算接替爷爷,成为凌霄宗下一任宗主的呢?云安之啊,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真真正正的融入这个世界,把自己彻底当作其中一份子了呢?不过呢,总之呢,这是好事,你啊,就好好当修真世界的云安之吧,好好过自己的这一生。
至于《他心通入门》,一开始,云安之是把这门课当作《心理学》去学习的,上一世她还是心理学学士,结果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她再一次被硬生生打脸了。《他心通入门》开课已经几个月了,这段时间里,他们在学习四书五经,学完之后还有《史记》、《资治通鉴》在等着他们。已经有学子在问教习的欧泱欧先生了,“欧先生,我们不是准备考状元,我们要学这些做什么?”
“就你们也想考状元?你们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欧先生毫不客气的嗤笑起来,“既然我是先生,凌霄宗也认可同意我开设这门课程,那你们乖乖学习就行,学的多了自然就能慢慢领悟。要么闭嘴学习,要么申请退课,我都同意。”
暂时还没有人退课,因为相比较而言,这门课程目前为止真的是最好混学分的。先生上课基本不讲解,他在上面看他的书,学生门在下面埋头自习、背书、聊天、睡觉都行,甚至有人进门打卡后转身就走都没问题,欧先生完全是一幅放羊的架势。小考也很容易,就是考证你背书的熟练程度。越是这样,云安之越是隐隐有种感觉,她觉得自己要不还是悬崖勒马、及时止损吧。这种看起来容易的,往往在后期会出现巨大的坑。云安之目前还在纠结,还没得出结论,她还想再观察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