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浪和陈朔在这方面属于是老对手,这回带着女朋友,正好四个人一桌,那可是较上劲了。
几人的座位都是暗藏玄机,陈朔和萧浪是对门,宋竹和木子曦则各坐他们的上家。宋竹看着牌面,自是竭尽全力地给陈朔喂牌,这让木子曦十分不满。
“打麻将不要那么费脑筋好不好,不要算牌。”她嘀咕着:“脑筋动得太多,就失去了游戏本身的乐趣。”
其实萧浪也没对木子曦的牌技有什么期待,再加上她晚上睡得也不好,便立刻开口让她不要有压力。
宋竹则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不好意思啊,我其实看我外婆打麻将挺多的,有的事已经变成本能了,根本不需要算……”
木子曦露出坏笑:“阿竹,你不会暗中使了什么法术对大家的牌开了天眼吧?和你打牌真的有点亏哦?”
“你得相信我的牌品。”宋竹淡定道。
木子曦摸了一张牌,这张是九条,和自己的牌面属于八竿子打不着,要留肯定亏,不留嘛,确实是明摆着给别人送机会。
打就打了。
“胡。”陈朔直接摊牌了。
得,炮是自己放的,木子曦认栽,她和萧浪被贴了条白胡子,一呼一吸之间,那白胡子还飘来飘去的,惹得宋竹忍不住笑出声,
木子曦便嚷嚷道:“阿竹也得贴!”
“她有个暗杠,算来也没输,就是你们两个贴。”陈朔忙帮腔。
正好刘欢欢端着盘烤肉走过来,宋竹赶紧吃了一口把这事儿给躲了过去。
“这是悟尘师父和杨起店长联合研发的出品,你们提提建议?”刘欢欢笑着说。
几个人便都吃了些,萧浪揶揄道:“想不到悟尘还有这本事,等天星山的事情解决,他倒是可以另谋生路。”
一盘烤肉很快就吃完,刘欢欢看着麻将两眼放光,宋竹忙让了位置,自己坐到一旁。
刘欢欢半推半就,她其实不太懂麻将,就是和同学们玩过几次,但架不住内心实在是喜欢,摸着那四四方方的小块,心里欢呼雀跃。
这回木子曦可来了精神,不像宋竹那个扮猪吃老虎的,刘欢欢一看就是个半吊子,这不得被她打趴下?
她琢磨着,开始给自己做牌。
宋竹在一旁观而不语,刘欢欢的打法确实有点“逆潮流”,该贪大的时候不贪大,要做小的时候不做小,打出的牌面好像算过,又好像随心所欲,结果几盘下来,她算是赢得最多的。
剩下三个人对她手里的牌屡屡震惊,连连摇头,分明是算得错了又不得不认,反倒还感叹刘欢欢打牌“不按常理”。
宋竹看见陈朔吃瘪的样子,也有几分可爱。
木子曦长舒一口气,白条胡子在她的脸前一通乱飞,她感慨道:“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老行家打不过半吊子。”
刘欢欢笑得灿烂:“打牌嘛,就是我手气顺。”
一行人闹到差不多十点,各自回去休息,今天晚上月明星稀,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
天星山是一片很大的区域,但真正的秘境在景区往南的位置,为了行程方便,萧浪还是准备让所有人从景区大门进入,为此,他们租了两辆大巴,将人和设备都运到了景区门口。
萧浪已经和宣传部的王璨部长打过招呼。他们一队人是要进山录制纪录片的团队,该有的资质和事前调查资料一个不少,样样齐全,这么一队人和设备,政府部门备好案给了手续,自然方便他们进入景区封闭区域作业。
当然,萧浪不会把他的全部计划告诉王璨,王璨也肯定想不到一个大老板会有那么疯批且迷信的想法,他还指望着武陵县凭着萧浪的纪录片出圈大火一把,吸引游客旅游不止,最好是让萧浪下定决心在这里开个大酒店呢!
一队人各司其职,该联络的联络,该提东西的提东西,该仰观星象占卜推算的就推算。
很快,他们就坐着缆车来到了半山腰。
宋竹虽然生在这里二十多年,却只是第二次进入天星山的景区。上次是外婆带她来的这里,那时候,外婆带着她从山腰旁的观景台往外望去,可以看见茫茫山野和山川起伏的脊梁沟壑,也能看出这里的地势与灵脉。
今天果然是个好天气,观景台的景色也一如往常的好。山川的青葱与墨绿是这副景观图的一层底色,再巧夺天工的点缀了几笔缃叶黄与落霞红,便让人眼前一亮。
仰视有蓝天点缀着白云,俯瞰有大地生机盎然,而人,确实不过是沧海一粟。
陈朔站在宋竹身后抓拍了她的背影,她立在观景台的栏杆旁,双臂呈现出一个舒展的姿态,马尾飘起,身姿挺拔,背影的给人的感觉随性而舒展。
这里的地形萧浪早已有了各个角度的存图,也早就定下了前进方向,如今,探路小分队的人已经先一步到了山崖边,准备确定人和机器下山的具体途径,宋竹其实不用太费心。
陈朔走到宋竹身边,和她来了张亲密的自拍合影。
“山顶有一座很大的蚩尤像,有时间去看看吗?”宋竹问。
陈朔当然说好。
相邀之下,萧浪和木子曦也一块儿跟着宋竹往上。
“萧总,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雷阵雨,今天晚上得找个地势高点儿的地方扎营。”宋竹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