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收拾妥帖,傅知乔和银杏走出小院大门,文山亲自带着几个护院护送她回城。傅知乔临走时想了想,回头对文江叮嘱了一句要他细心看管好生产线,有什么问题随时向她禀报。
进入城里,路过一家墨斋的时候,傅知乔特意让文山将马车停在一边,自己进去买了些纸笔,准备一回到家中就给谢卓回信。
坐了半天马车回到家,傅知乔此刻根本懒得动,但她还是强打起精神给谢卓写了回信。
吩咐银杏找信使,快马加鞭把信送出去。
银杏:“送到哪儿?”
“……”傅知乔也无语了,她还不知道谢卓的家在哪里,除了知晓他骁骑军副将的身份之外,其他的一切她都一无所知。
“送给京城骁骑军谢卓。”
不知道谢卓的家在哪里,送到他的单位总没错吧!
*
另外一边,谢卓烦闷的心情却是怎么都抑制不住。
“可有青州来的信件?”
王骞信眼神迷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还没有回信?”
看着谢卓不悦的脸色,王骞信顿时恍然大悟,小心翼翼回答:“……没有。”说完他已经不敢看世子的脸色了。
自打世子爷让人给傅姑娘送了信后就一直等待着回信,哪知两个月过去了,傅姑娘那边半点反应都无。
这段时间,世子爷的脸色是一天比一天难看。
王骞信摸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看着浑身都散发着冰冷寒气的谢卓,他小心翼翼进言:“世子不是说傅姑娘在研制新酒嘛,或许她被什么事情给耽误住了。”
谢卓仿佛正在和谁赌气一般,咬牙切齿道:“她忙到连回一封信的时间都没有吗?”
这下王骞信可不敢答话了,顶着谢卓杀人般的视线,他内心哀嚎:傅姑娘,你快回信吧!世子爷的怨念一天比一天重,你再不回信,我就快要坚持不住了!
在他的信件和礼物寄出去的第十天时,傅知乔没有回信,谢卓的情绪开始有些焦躁。
那时他还担心自己写的信是不是没有送到,青州到京城的距离不过百里之远,不说快马加鞭赶路,哪怕是按正常的速度也早该有回信了。
第二十天时,谢卓心里很不是滋味,信再什么说也该寄到了,为何傅知乔迟迟没有回信呢?难道说信送错地方了?她并没有收到?
可越是这么想,他心里就越是难受。
谢卓皱着眉头让人传来信使,询问是怎么回事,信使回禀说确定把信送到青州城的太白酒铺了,是酒铺掌柜亲自收下的。
信使口中的掌柜是德福没错了,谢卓挥手让他退下。
又过去了十来天,傅知乔那边依然没有动静,谢卓彻底坐不住了,心里怨念丛生。
他始终不愿承认自己是被傅知乔忽视了,还宽慰自己,或许她被什么麻烦给缠住了,又或许信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呢,再等等吧!
等啊等,结果两个月过去了,傅知乔那边还是没有回信。
谢卓的心情也从一开始的焦急变得麻木。
她是不是把自己忘了?
一想到这谢卓心中就有说不出的难受,他越想越心急,对她思念也越来越深,恨不得立马去到她身边。
这才两个月的时间,他怎么就那么想念她呢?
谢卓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魔怔了,此事若是被孙立轩那厮知道了,定是要笑话自己。
第二天,谢卓如往常一般来到校场训练,一招一式用尽了力气,对着木桩狠狠发泄着心中的怨气。
正巧有个武将走过来说要与他切磋一番。
“请谢副将多多指教!”武将抱拳。
“田校尉,开始吧!”一个人练武多少有些无聊,有人来对战再好不过了。
两人都摆出战斗的姿势,田校尉率先发动攻击,不出一息他的拳头已然行至眼前,谢卓左脚轻点地面,调动身体的力量避开攻击。
田校尉的出拳速度又快又猛,可谢卓也不是吃素的,你攻我闪,动作迅猛如风。
眨眼间,谢卓和田校尉已经来回过了十几招了,罗振海从军帐中走出来,看着二人比武微笑着点点头,自己当年也是这般年轻气盛,与战友一起训练,互相切磋武艺,想到这里罗振海不禁感叹了一句:“还是年轻好啊!”
手上功夫占不到便宜,田校尉便转换目标攻击他的下盘,他双手撑地压低了身体重心,双腿自上而下向谢卓横扫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谢卓一个手掌拍地跃身而起,身体在空中停顿了两秒,转身来到田校尉的身后,抓住他的双肩,一个过肩把他摔在了地上。
田校尉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谢副将果然武艺高强,末将佩服!”
谢卓打完一架,心情也痛快了些:“多谢田校尉承让!”
两人友好交流一番,有士兵来请他们:“谢副将田校尉,罗将军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