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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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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宁轻皱眉头,“你别听他瞎说,他就是爱凑热闹。”

阿璃笑道:“没关系的,在座的都是好友。”她想得很简单,现在气氛如此尴尬,跳一支舞说不定就能缓和气氛。

祈珺唤来朝辞,将房间中央挪出一块空地。

阿璃走到空地上,缓缓起舞,凭心意而动,并不拘着舞姿。

众人皆是认认真真地欣赏。章宁满心满眼都是她,意兰也认真地看,害怕自己一分心便会控制不了情绪。

一舞毕。

祈珺带头鼓掌,端起酒杯,“敬阿璃姑娘一杯。”

“阿璃姑娘果然舞姿过人,不知姑娘师承何处?”李沅沅好奇地问道。

阿璃眼神一暗,没有说话。

秋迟忙道:“她跟着好几个老师学舞呢,都教了一点。”

李沅沅点点头,“原来如此。我瞧姑娘的舞姿包罗万千,行云流水间竟能瞧见几分越国皇宫里教习老师的身影。想必你的老师中也定有来自越国的舞师。”

来自越国的舞师?阿璃不明其意。

章宁却瞬间懂了。当初阿璃细作身份被暴露,不就是被宫中资深的老宫人瞧出来舞姿的问题吗?李沅沅久在越国宫中,自然也是见过的。

他正欲开口辩解,便听见阿璃已经说话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来自越国,只要好看我都愿意学。等咱们去了越国,再多学些回来。”

秋迟笑着拉她坐下,“你去越国是护卫的,还学舞姿?仔细五皇子批评你玩忽职守。”

众人掩嘴直笑。

祈珺不服气,双手叉腰,“嘿,我是那样的人吗?本皇子是最好说话的好不好?”

一番嬉笑。秋迟见意兰始终兴致不高,知其原因,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她故意亲热地挽着意兰的手,“他们都要去越国,就剩下咱俩了。以后若是我能进宫,便去瞧你。若是你能出宫,就来找我玩。”

意兰笑了笑,没有说话。

秋迟继续道:“哎呀,你还真得常出宫来帮我。你们知道的,我最烦也最不擅长应酬往来。意兰是大家闺秀,定然能教教我怎么应对那些夫人小姐的。好不好?”

“就是就是,教教陆侯夫人,说话温柔点。连本皇子都说不过她。”祈珺也跟着凑热闹。

意兰点点头,“好呀。”

夜深了,众人才终于散去。

*

特院里,陆重明等来了下值后从宫里赶来的章宁。

“此去越国,必定危机重重。你且珍重。”陆重明道。

章宁朝他摆摆手,“城中可有异动?”

陆重明摇摇头,告诉他京兆尹的消息是一切正常。有部分越国游客离开,等五皇子和公主启程后,会有更多的人跟着离开。

“原本我向陛下请旨要跟随一起去的,可陛下让我镇守京中。大皇子即将回京。”陆重明道。

章宁脑海中浮现出祈瑭的样貌,他曾在边塞见过两次。记忆中大皇子话很少,跟他差不多,那两次见面两人都是一阵阵的沉默,除开必要的寒暄,正经没说过两句话。

“对了,我听秋迟说。那日在望月楼,五皇妃认出了阿璃的舞姿,有越国宫中舞师的指导。”陆重明面色沉重,“她去了越国,会被更多的人认出来。你可做好了准备?”

章宁点点头,“我知道。不瞒你说,我原打算将她悄悄安置在途中,等回来时接上她再回京。可她始终不愿意,一定要去越国。”

陆重明十分意外看着他,“将她安置在途中?你还真是为情乱智。”

章宁还欲解释,陆重明止住他。

“我今日来找你,是有一事要告诉你。”

陆重明从怀里掏出那块墨玉玉佩,“是关于驸马大人的。”

章宁瞧见那枚玉佩,立即神色肃然,认真看着陆重明。

“秋迟母亲娘家在浔阳。那日浔阳老家亲戚登门拜访,原不过是闲扯家常,为族中子弟在京中谋差事。可闲聊中竟说到当年章驸马也曾到过浔阳,还常常去那里的书院。”

陆重明顿了顿,继续说,“驸马大人原本就爱游山玩水,舞文弄墨不在话下。去过浔阳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可我仔细对照了一下,从那次去了浔阳回京后,驸马大人开始重病卧床。”

章宁心中一震,觉得自己几乎喘不过气。他努力平复心神,“你是说我父亲重病跟浔阳的经历有关?”

陆重明摇摇头,“我只是猜测罢了。不过你们既然要经过浔阳,不妨趁机去看看。”他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递给章宁。

打开纸条,章宁迅速记下了上面写的书院名字和地址,然后将它烧掉。

“多谢。”

陆重明摇摇手,没有说话。

章宁盯着被烧成灰烬的字条,沉声道:“看来不止我一人对当初父亲的重病有疑问。想必当年老侯爷也有怀疑。”

“家父从未曾对我吐露只言片语。”陆重明缓缓摇头,“幼时我曾随他去府上见病重的驸马大人,记得他说过一句:驸马素来身体强健,又得长公主精心保养,怎会得此重病?这句话让我印象十分深刻,所以秋迟母亲娘家人说起驸马曾去过浔阳,我便留了意。”

章宁沉默不语。当年父亲的确身体健康,很少见他生病。母亲时常做点宫中的羹汤给他们父子俩补身子。后来父亲一病不起,母亲急得请了宫中所有太医来瞧。都说是风寒入体,本是可大可小的病,但父亲这种属于严重的,太医们都治不好,只能让他少受点疼痛而已。

后来他也曾问过钟太医,他说风寒确实有致死的先例,驸马的病不算奇怪,只是颇为惋惜。于是,他也没有过多纠结。

但今日听陆重明重提旧事,让章宁沉寂了多年的怀疑又浮上心头。看来这趟行程,注定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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