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伍德有些懵,“那是?”
“原因不难猜,你再好好想想,凭你的聪明才智,用不了几日准能猜出来。”
伍德“哦”了一声,紧接着就问了句:“那大人,属下是该往哪方面去猜啊?您要不给个提示什么的?”
居然还讨价还价起来了。
周荃珝想了想,忽而一笑:“你只管往你平日最少想的方面去猜,我只提示到这里,余下的就靠你自己想了。”
“川群。”周荃珝对一边始终没说话的于川群吩咐,“将那两个闹事的泼皮送到大理寺,咱们这地方小,容不下他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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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益轩。
第三个酒壶已空,最后倒出来的那一滴酒落进杯子里,刚好填满一杯,范霄霄望着边上的两个空酒杯迟疑着问了句:“不够的话我再让人送酒来?”
算下来,差不多一人喝了一壶。
酒有些烈,但章纠白脸上没有丝毫红晕,白丹脸虽红但眼神清明得很举止也干脆利落得很,丝毫不显醉态。
听到范霄霄的问题,两人直勾勾地望过来,同时开了口。
“不用了。”
“再来两壶,要更烈的酒。”
“唉?”话音落在后头的白丹抽抽鼻子,不能接受章纠白的话:“为什么不用?莫非你已经醉了?醉了就爽快点跟我说认输。若是不醉为什么不继续喝?姑奶奶说了要和你拼酒量,就不会怕你,更不会输给你!你看不起谁呢?”
“我不是……”
“范霄霄你说,她是不是看不起我?”
白丹打断章纠白没说完的话,将目光转移到范霄霄身上。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范霄霄眼睛有些红。
白丹被吓了一跳,忍不住伸手指向自己,一脸愕然地问:“我不就问了你一个问题吗,你回答不上来就说回答不上来,至于哭吗?”
“谁哭了?”范霄霄喝尽杯中酒,“嘶”了一声,“我是被这酒给辣的!”
范霄霄是真佩服面前这两个人,年纪与自己相近,酒量却比自己好太多。
白丹什么情况范霄霄不了解,章纠白的情况她是知道的。这姑娘长在一个以酿酒为生的村子,族人都好酒,她也不例外。
能吃饭的年纪她就能喝酒了,旁的小姑娘只敢拿着筷子沾点酒水麻麻舌尖时,她就敢拿碗倒酒喝。
族人被马匪屠尽那两年,她跟着戚夫人进了三弃山,因夜里睡不着,也总是给自己灌酒。后来经戚夫人引荐又拜了三曲道人夫妇为师,那两位师父也是无酒不欢的。
戚夫人的二弟子秦潭也好酒,秦潭总觉得自己酒量不错,自从拉着章纠白比了一场后,秦潭就没再对外说自己酒量好这些话。
近几年来,章纠白虽喝酒喝得少了,但真要喝起来还是厉害的。
范霄霄转头看向白丹,忍不住说了句:“我看你们还是别比了,比什么不好,比酒量。”
“你觉得我会输给她?”白丹怒了,“你凭什么看不起我!我告诉你们,我的酒量在我们映水堂那可是一顶一的好,我那些师兄师弟们都喝不过我!”
“是是是,你酒量好。”范霄霄打圆场,“可在我这里比酒量没意义不是?”
“那你说比什么有意义?”白丹立即问。
瞧出白丹是认真的,范霄霄觉得头有点疼:“不是,你为什么非要同纠白比呢?”
“不为什么。”白丹轻哼了一声,“你就说我跟她比什么才算有意义。”
“要不……”范霄霄沉吟了一下,试探开口,“比武?”
江湖人之间互相切磋功夫实属寻常,白丹非要比,那就比武好了。范霄霄想,反正章纠白的功夫她了解,就连段徊在章纠白面前都讨不了好,别说身为段徊小师妹的白丹了。
要她说,这姓白的合该被教训一顿。
“纠白,你觉得如何?”范霄霄问章纠白的态度。
章纠白看了看范霄霄,又看了看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的白丹,说:“切磋两下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得等到我从三弃山回来之后。”
“你要回三弃山?”范霄霄有点意外。
每年的年尾,章纠白和三位师姐都会聚在三弃山中陪同戚夫人守岁迎新,去岁也不例外。年后章纠白才下山进的盛京城,算起来,她这次才下山没多久,怎么又要回去呢。
“山上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回去一趟。”
“你不会是不敢应战,想躲吧?”
相较于范霄霄的担心,白丹显然想得简单,话也说得直白:“我告诉你,既然你应下了,便是躲去天涯海角我也会找你比试的。你要认输就趁早,别等我将你打得鼻青脸肿才求饶,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知道了。”章纠白无奈。
“真没事?”范霄霄追问。
“没事。”
也不是没事,只是一下说不清是什么事。
几日之前,她给三弃山中的大师姐林霞去了封信,往时最迟第三日便会收到回信,但眼下都第五日了,还未收到回信。
倒是师父给她回了一封,信中只有短短八个字:林霞落今外出未归。
这事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