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知道了这件事,就更加烦躁。
“长宁,我们先去集市上买些糕点吧。”
马车转向,朝着集市中心笃笃走去。
没有人注意到,马车后面跟着一辆马车。
谢昭宁挑了些府中西席先生和弟弟妹妹爱吃地糕点。
都是甜的。
谢昭宁并不喜欢。
初秋,院子里地桂花香味已经很浓郁了,谢昭宁刚下马车就闻到了香味。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随着停下。
“陶先生!”
谢昭宁有些惊奇,“陶先生不是说晚上回来吗?怎得回来这么早。”
陶文山是谢昭宁聘请的西席先生。
此时的陶文山额头上有微微的汗珠,“我担心误了时辰,所以早早就出发了。”
谢昭宁于是赶紧将陶文山请了进去,“先生您先进来歇一会儿,两位小家伙都很是想念您。”
陶文山此时面色有些薄红。
“谢姑娘,这是我们家乡的特产,给姑娘带来的,姑娘不要嫌弃。”
谢昭宁接过陶文山手中的特产,“多谢陶先生,两位小家伙也会很喜欢的。”
人都进了院子。
门口就有些空旷了。
马车内,侍卫将糕点铺的糕点呈了上来,“主子,这是您要的糕点,店家说这糕点甜的很,主子您定然会很喜欢。”
旁边的人赶紧捅了捅那个侍卫,“主子都多久不吃甜的东西了,你不知道?”
那人嗫嚅着,“可是这是主子点名要吃的。”
沈不言没有回答,而是接过侍卫手中的糕点,“无妨。”
马车离去后,隔壁院子的王大娘端着一盆包子走了出来。
望着刚刚离去的马车有些疑惑。
“怎么今日有这多人来这里?”
谢昭宁收了王大娘一盆包子,想将王大娘一起留下来吃饭,但王大娘拒绝了。
“今日你们几个一起吃,我老婆子就不一起了,我家芽儿也快回来了。”
谢昭宁见留不住王大娘,便起身将王大娘送到门口。
陶文山也跟了去。
趁着谢昭宁没有注意的时候,王大娘赶紧朝着陶文山眨了眨眼睛。
随即王大娘握住了谢昭宁的手。
“昭宁呀,这半年来我家老爷子没了,多亏你们帮忙看着点。只是我听说最近不是很太平,最近流民太多了,你要不要找个人一起过日子呀?”
谢昭宁刚搬到小院子的时候,就跟王大娘说自己是死了丈夫的,王大娘便心疼起这个一个人挑起全家重担的姑娘。
还是个心善的姑娘,时常有些什么东西就往自己这边送过来。
她很喜欢这个姑娘。
谢昭宁还是那副说辞,“大娘,我现在还不着急呢。”
王大娘一听到这话就有些着急了,“芽儿,哪能不着急呢,我知道你现在能保全全家的生活,可是生活总是缺一个知心人是不是?你倘若觉得在外面找不到,不如看看身边的人呢?再不济,大娘在这里也呆了这么久,当个红娘也是可以的。”
谢昭宁见王大娘越说越离谱,赶紧把王大娘送了出去。
“大娘,真的不用,如若我有喜欢的,我肯定找大娘给我们做媒。”
好说歹说才把王大娘送走。
谢昭宁把府中的众人都安顿好,这才去找了云黎。
“陆大人让我转告你,过两日的商会我们都要参加。”
云黎有些愁眉苦脸。
“那帮老头子老奸巨猾地很,看我们两个是小娘子总是想要从我们身上搞点什么过来,不知道他们这次又要耍什么名堂。”
云黎不喜欢这种商会,谢昭宁是知道的。
锦州设立这种商会,名义上是防止一家独大,其实是为了压榨新进场的人。
如若不给他们足够的上贡,他们就会共同排挤新人。
不光是一起联合起来挤压时常,也会官商勾结。
如同当时的京兆尹一样。
谢昭宁直接告知自己是从京城过来的,将谢府那不知名的名堂搬了出来。
京城来的总是能唬住一部分人。
在那群老家伙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趁机抢占市场,立下脚跟,等那群老家伙都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同时谢昭宁利用陆之亭刚来到锦州也需要站稳脚跟,全力支持陆之亭,将自己的利益与陆之亭的利益牢牢捆绑在一起。
陆之亭虽然不是锦州本地的官,是空降过来的。
但他是锦州知州,短时间内无法调动,这是无法磨灭的事实。
谢昭宁由此进一步在晋州城站稳了脚跟。
如今,谢昭宁和云黎的布庄锦州陈位列前三。
那群老头子虽不喜谢昭宁,但奈何谢昭宁不得。
且谢昭宁长期在郊外施粥,大多数人都人似谢昭宁,夸赞谢昭宁心善,更喜欢谢昭宁。
“听说你今日在郊外遇到刺客了,本姑娘给你压压惊,等参加完商会,我们去青楼逛逛,那里又很多小倌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