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云香摇了摇头,“他们没有同意,说我想离开叶府只有被休,否则生是叶家的人,死是叶家的鬼。”
见谢昭宁有些着急,侯云香安慰道,“叶渠阳主动来找了,说是能够帮助我逃离叶家,他与我的丈夫叶诚明很是不对付,他说他会斗倒叶诚明,如若我帮忙了,他自然会帮助我离开叶家。”
叶渠阳。
是沈不言说的那个人,沈不言说是叶渠阳与叶诚明不对付,所以叶渠阳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侯云香有些犹豫。
“昭宁你觉得我应当同意吗?”
谢昭宁抚住侯云香冰冷的手,“那得看云香你自己是否愿意,如若你愿意就可以这么做。”
两人又在琼林宴看了一会儿鱼。
临走时,侯云香道,“昭宁,我再想想。”
宴席毕,谢昭宁正欲离开。
马车旁却等了一人。
“夫人,我来接你。”
谢昭宁有些好奇。
今天早上离开的时候,沈不言说自己今日有事,不能参加此次琼林宴。
没想到这个时候在这里等着自己。
“走吧。”
谢昭宁将在宴会上的事情说了。
“母亲看中了文渊阁大学士的儿子,想让妹妹嫁过去。”
沈不言却皱了皱眉。
“他不适合。小妹性子太过高傲,不能太过高嫁,找一个家世相当的是最好的。”
“那就听夫君和婆母的吧。”
说完便不再开口,静静地坐在马车上。
借着洒下来的月光,沈不言瞧着谢昭宁。
面前的人垂下眼眸,似乎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的样子。
有一件事不知道他该不该说。
昨日在漏雨巷办案的时候,似乎看见了长宁在一家刚成立的成衣铺子里。
并不像是去买衣服的。
像是卖衣服的。
“夫人?”
面前的人把头抬起来,皎洁的月光照在了谢昭宁的脸上,显出柔和的光芒。
“今日在宴席上如何?”
“碰见了云香,她说她已经提出和离了,但是叶家不同意,叶渠阳说是能帮他。”
“夫君觉得呢?”
谢昭宁微微偏头,看向沈不言。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也会向沈不言问一些自己不知道的问题,也会听取沈不言的意见。
“叶渠阳此人不见兔子不撒鹰,如若他能帮助侯夫人,想必这件事情能成,但此人是要有报酬的。”
叶渠阳此人沈不言见过,眼底的深沉不似作假,不同于叶诚明作为叶家的嫡长子,所受关注不多,性格也十分内敛,称得上有些阴郁。
但沈不言却觉得,此人比叶诚阳那种假面君子好得多。
这些年,叶诚阳一直打着太子的名号广结众人,被人成为“真君子”,作为沈不言的下属一直恭敬有礼。
在无人的角落,眼神却似毒蛇一般。
打着为民的名号实行刑司,不少冤魂死于叶诚明手中,却奈何不了他。
“夫人放心,侯夫人这个事情一定可以解决的。”
“那就多谢夫君了。”
是沈不言给她指的路。
看来,欠他的债又要多几分了。
沈不言有些犹豫。
“夫人,再过几日我要去苏州了,有案子要办,时间短的话可能会一个月才能回来。”
谢昭宁有些吃惊,“这么紧急吗?”
沈不言点点头,“此时有关国本。”太子最近应当是要有大动作,三皇子提出要亲自去苏州看,沈不言制止了,提出了自己去苏州的意见。
三皇子沉默良久,这才同意。
问道,“如若有危险,你的夫人怎么办?”
“那就让她再嫁吧。”
沈不言用轻松的语气说道,“夫人要我带些什么回来吗?”
谢昭宁动了动嘴唇,她想看看苏州的绸缎如何,但还是没说,“听说江南的小吃都不错,夫君可以给我带一些回来吗?”
“当然可以。”
沈不言又想起了那日在漏雨巷看到的铺子。
恐怕带回来的不止小吃。
连续几日晚上,谢昭宁都感觉沈不言很是用力,紧紧抱着自己。
在谢昭宁的耳边不断唤着。
“宁宁。”
谢昭宁心中微动,也附和着沈不言喘息。
翌日起床,谢昭宁发现身侧没有了人,
“夫君?”谢昭宁突然感觉有些不知名的紧张。
“姑娘,大人已经在外面准备离开了。”
谢昭宁拖着酸软的身子穿好了衣服。
到外面一开,沈不言已经准备离开了。
“夫君。”
沈不言走了过来,摸了摸谢昭宁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