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小蝉多多少少有些担心,更怕对方目的不单纯。
燕铭眸如深海,轻声说道:“这点要到晚上,才能知晓……”
春江夜,上京最大的青楼。
有言道:滟滟春波,江上起。夜夜笙歌,浮云端。
每每夜幕低垂,挂满的朱红灯笼的春江夜,定能照亮半边的江面。
远远泛舟于江上,一坛陈酿灌进喉中,到成了一些文人墨客,寻找灵感的绝佳之处。
而此行路过,闻着胭脂味的酒香,听着隐隐丝竹声悦耳,曼妙的舞姿映在惹人遐想窗楞上,又有哪位公子能不心动好奇?
尚未进入那朱红高挑的大门,便已能听到莺莺燕燕的娇笑声。
一行人走进春江夜,梦小蝉便开始四周张望,姑娘们手中撩拨她的曼妙轻纱,梦小蝉也只是觉得,扫在脸上有些痒。可燕铭对此并不喜欢,于是不动声色的与梦小蝉换了位置,让她走在自己与赵浒黎的中间。
“哟,赵公子您来了!”
人群中一位风韵不减的女人,刚好撇到几人,手拿丝绢翘着兰花指,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
“江姨可别说的我像常客一样。”
女人眉欢眼笑,甩动手里的丝绢,“赵公子您这是哪的话呀!月荷的那间厢房给您留着呢,纯儿也能前来伺候。”
“咳,不用了。”
赵浒黎飞快的撇了眼憋笑的梦小蝉,有些心烦意乱。
“既然不要纯儿,那静儿呢?不然还有……”
江姨正不顾赵浒黎僵掉的脸,热情的说着这,忽然被娇滴滴的声音接过了话头。
“还有依依,公子觉得依依怎么样?”
大家的视线一时闻声望去,只见两位长相抚媚,衣着大胆的外邦女子,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身,妖娆的朝他们走了过来。
“江姨太偏心,怎么都不提我们姐妹?”
江姨一脸亲和的笑着,转动的眉眼,都是心思,“我怎么会偏心呢?我恨不得你们都讨公子的喜欢,只是要看几位公子愿不愿意……”
赵浒黎无意的看向燕铭,就见燕铭微微颔首,随后赵浒黎玩世不恭的笑道:“美人相伴,有何不愿的。”
那余韵未消的江姨见赵浒黎满意,脸上的笑容都快开出了花,“哎呦,那就好,我这个老人就不打扰几位了,依依你们可要伺候好了。”
说罢,江姨绕着手中的丝绢,笑呵呵的去招呼别的客人。
江姨走后,那位依依姑娘倾身靠近,红艳的唇附在燕铭的耳边,娇声说道:“公子,楼上贵客有请。”
燕铭抬头示意,让她们在前面带路。
随后一行人跟着两位姑娘,穿行在丝竹笑语之间,直接上了二楼,在一扇雕着金莲花的门前停下。
“公子客人到了。”
“请他们进来。”
仅凭声音,梦小蝉就能断定,此人便是昨夜与她讲话的那名男子。
依依推开门,带起轻如云烟的薄纱,地板上铺着绚丽的毛毡,与中原的样式很不一样。
“梁王,本帅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房间内的软榻上坐着一位,穿着野性的男子,胸前麦色的肌肤露了一片,五官深邃,配着放浪不羁的笑。
“请坐,依依为梁王斟酒。”
燕铭如深海的眸,抬的波澜不惊,“酒到是不必喝了,先把从我们这里带走的人,交出来。”
“够直接!我喜欢!”
那乌尔拍了拍手,就见几名光着臂膀的壮汉,将绑在椅子上的廖梓梓抬了上来。
廖梓梓见到梦小蝉,难免有些激动,无奈嘴被他们这帮人封住,所以只能呜呜两声。
梦小蝉不禁皱起眉头,锋利的刃贴着粗壮的麻绳飞过,随后铛的一声插进厚实的墙里,那几名壮汉怒目向前,却被那乌尔抬手制止。
“师……兄!”
梦小蝉清俊的笑脸小脸罕有的严肃,“梓梓可有受伤?”
廖梓梓摇摇头道:“我很好……”
“原来是你!”
那乌尔这才发现,刚刚出手的小公子,竟然昨夜大杀四方的白衣女子,“你师弟很好,可我的手下,却差点儿断了手臂。”
梦小蝉听后挑眉一笑,“中原有句话不知皇子可有听过?‘
那乌尔自然不知梦小蝉要说什么,于是摇摇头。
“自作自受。”
“呵,还是那般的伶牙俐齿,”那乌尔轻笑一声,端起一旁的酒盅,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人,已经毫发无伤的还给你们了,现在梁王可以与本帅聊聊正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