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远山的眉一个起落,深陷的唇角笑的意味深长,“那还当真神了…….多谢顾大哥为我解惑。隋玖安排房间,花销全免。”
顾义被燕铭的大方惊到,连忙摆手,“这怎么好意思,我可以……”
“顾大哥,你的回答,值这个价!”
虽说顾意也没有捋清其中门道,不过能住在城中最大的客栈,还有什么可说的。
待隋玖为安排妥,当从回房间时,就见自家公子摸着茶杯,似在想着事情。
“公子还在怀疑那位卦师?”
燕铭端着茶杯的手晃了一晃,“你有见过开门,不做生意的老板?呵,今日难得开张,竟算到了我的头上……”
性感的唇微微一笑,幽邃的眼看向隋玖,“明日叫狐狸跟去,凑凑热闹。”
“是!”
翌日清晨,大牛城郊一处偏僻小院,安静祥宁,直至晌午,破旧的房门才吱嘎一声打开,梦小蝉抖了抖略显宽大的衣袍,走了出来,忽然咧嘴一笑。
“廖梓梓!”
“啊,师…….师兄!”慌乱的脚步差点儿没绊倒。
“你师兄我,掐指一算,今日要发横财,你速去万贯赌坊,赚些银子回来!”
廖梓梓疑惑的看向梦小蝉,就见后者眨了眨眼,廖梓梓立刻心领神会。“哦,好的,师…….兄…….”
“还有,我今日身体不适,就不出门了。”
说罢,梦小蝉摘了帽子,一屁股坐进院内的摇椅里,悠哉的嗑起了瓜子。
此时隐匿在屋角暗处的身影,迟疑了片刻,随后跟着廖梓梓一道离开。
阳光和煦,清风徐徐。
细白的手指轻轻一弹,一粒饱满的瓜子仁稳稳的落在屋檐边,成为鸟雀的食物。随后娇艳的红唇,露出狡黠一笑。
廖梓梓去的万贯赌坊,那是大牛城最大的堵坊,出入皆是名流商贾,他一身布衣,就显的有些格格不入。
“这位小哥,你是不是来错了地方了?”
廖梓梓摇摇头,“没赌过,想试试。”
“嘿,那您里面请嘞。”伙计说着,还朝同伴使了个眼色。
而就在廖梓梓进入赌坊后不久,迎客来的三楼,雕花的窗棂,发出细响,接着一道身影闪了进去。
而房内执着白玉棋子的手,缓缓落下。
“有门不走,翻什么窗户?”
来人倒是随意,如在家中,端起桌上冷茶猛灌了两口。“渴死我了,难怪你会让我去,有点儿意思!”
“哦?说来听听。”
赵浒黎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吊起的狐狸眼,看向燕铭完美的侧脸。
“今日一早我就到了他们的住处,可等到晌午才见到他们人。那小师傅掐指一算,说他那个师弟今日会发横财,便让其去了万贯赌坊。”
燕铭眉头微皱,“堵坊?他那个结巴的师弟,不像是会赌的样子…….”
赵浒黎继续说道:“确实不会,进去之后,庄家努力给他放水,还是就输了。”
“如此说来,那师傅算的也不是很准。”
谁知燕铭话音刚落,赵浒黎吊起的狐狸眼,神秘一笑。
“谁说他指的发横财,是在赌场?那个廖梓梓只赌了两把,输了两锭银之后便离开,却在途中,巧遇锦阳钱庄的大公子突发恶疾,被这廖梓梓当场救治,大公子为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硬是给了两锭金,当诊金。”
赵浒黎眼见燕铭俊挺的眉毛挑起,拿起桌上的葡萄,咬了一口,“惊了是不是,别说你惊了,我当时下巴都快掉了。”
燕铭笑道:“有意思,看来是要亲自会会了。”
赵浒黎忙摆了摆手,“今日就别想了,那小师傅身体不适,今日恐怕不会出摊…….不如你说说,怎么好端端的盯上一个算卦的?”
修长的手指,抚着圆润的棋子:“他那招牌全城最破,根本就没考虑过营生。最近入城的生面孔中,又只有他和他那个师弟,查不到底细…….”
听到此处,赵浒黎忽然坐直了身子,一脸的正色,“查不到底细?竟还有我们枢玑阁查不到的人?”
燕铭点点头,“所以我怀疑派去盯梢的人,暴露了……”
“啊,会不会是你想多了?枢玑阁暗探又不是那些半吊子。况且据我观察,那个有点结巴的师弟,武功勉为其难算做中等。那个卦师,细胳膊细腿,连点内里都探不到,更不值一提。”
赵浒黎边说,边观察燕铭的反应,见后者神色并无变化,不禁嚷道:“怎么,你连我都不信,我的轻功在大牛城,怎么说也能进前三吧!”
燕铭不以为意,拿起棋子独自对弈,“比武在即,城中出现一些高手也不足为奇。究竟如何,明日我们前去一试,便什么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