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夏闪电般躲开宜远侯的手,左手背到身后。
宜远侯误以为于夏不想让自己发现他喝多了,了然地笑笑,耳语对他说:“你也不用这么拼的,荃荃都和我们说过了呵呵呵。”
“呵呵呵……”于夏只想让左手的秘密不被发现,不想过多解释,跟着宜远侯一起尬笑。
完了,这孩子傻了。宜远侯担心于夏真的喝多了,只好走过去问陈荃:“荃荃,刚才你们在那边,到底喝了多少?让我心里有个准数。”
这么问,除非记忆超群,否则谁还能记住有几个人敬了酒,几个人喝了不止一杯。陈荃数不清,对宜远侯道:“很多,非常多。总之,还是别让他喝了。”
得到不会说谎的陈荃的答案,宜远侯把于夏的酒换成了茶,并对众人再次赔不是,说了喝陈荃一模一样解释的话。反正大家只要看陈荃,于夏只是顺带的。于夏乐得不喝,还能保留意识保护手中的东西。
“老陈啊,这么多年京城的传闻你也不出来反驳一下,真不愧是当将军的人。低调,心态平和,沉得住气。”一位中年男子对陈正说道。
“传言一开始是真的,后来荃荃身体好了,也已经是很多年后。大家都这么想,我们也不好特地传话。反正,说了这么多年,对我们也没什么损失。”陈正与人慢慢喝酒,心道:我也没想过反驳别人,要不然皇上知道荃荃身体好了,怕是娃娃亲要结上。
“说得有道理。”
将近亥时,宴席终于到了尾声。皇上不胜酒力,先行离去。知道今日欢愉,明天大家必定没几个能一大早起得来,便免去明后日的上朝。
今晚皇上接触了晚上不允许驾马的规定,宫门外停满了接应主子回家的马车。
“今晚荃荃回将军府还是宜远侯府?”一群人走在离去的路上时,无法避免产生了这个问题。
按照一般情况,女子出嫁理应跟随夫君回家,但陈荃没在将军府生活过多久,将军府众人自然希望陈荃能多在家里生活。
成亲那日直到现在,三月过去,陈荃还没在宜远侯府歇下,宜远侯和赵黎也舍不得放手。
“儿子,你说呢?”赵黎偷偷推了一把于夏。
于夏猝不及防被问到,悄悄拢紧左边的衣袖:“问我的去留,还是陈荃的去留?”
“当然是你的。你还能左右荃荃的去留?”
于夏嘴角抽搐,明明只在他们面前和陈荃相处了几个时辰,为什么大家都觉得自己不能命令陈荃。他摸着袋子,恨不得赶紧把这棘手的东西扔到无人能找到的地方:“我吗?我肯定是要回家里。”好好把东西藏起来,谁也不能找到。
赵黎恨铁不成钢,这个儿子到底有没有开通情窦:“你怎么能回家呢?你媳妇可能要回娘家,你还在这坚持回来,不去将军府住住?你们这三个月在荒郊野外生活艰苦,还没能正常地生活在一起。今晚是第一次,还不珍惜第一夜?”
于夏再次有苦说不出,是我不想跟陈荃走吗?是我手上还拿着不能被发现的东西啊!
看着儿子呆愣愣的样子,赵黎压低声音:“如果荃荃选择回将军府,你也跟着去。衣物用品不用担心,你不想用两位哥哥的,跟我们说想拿什么,我和你父亲回头给你送来。反正今日不禁马车,我们离得也不是很远,快得很。”
于夏生无可恋:“我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回家。”
赵黎见死活劝不动这个不知道事情轻重缓急的儿子,朝他翻了个白眼,闷闷地走开,放弃对话。
“劝不动你儿子。我看呐,他还是没真正接受这段关系。”赵黎没好气地对宜远侯说。
宜远侯干脆摇头:“不可能!我儿子我还不了解?一开始确实不喜欢荃荃,现在我看他分明眼里只有荃荃。”
“那他为什么偏偏要回家?”
“呃……”宜远侯也不知道,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态度坚决得很。算了,由他去吧。”赵黎见宜远侯也想上去劝于夏,赶紧拉回来。
两位府上得马车果然都等在门口,陈荃和宜远侯他们道别,上了将军府的马车。在所有人的劝说下,于夏依旧没跟着陈荃走。
“唉!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