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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在下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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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璇一噎,说不出话来。

“多谢喻兄告知。”许渊适时打破僵局,对喻慈道谢,不论此人的话有几分可信,总归是替他们提供了新的角度。

喻慈却不买账,嘟囔着:“不知公子年方几何?”他自觉得被叫老了年岁,兀自不满。

许渊有些无奈,只觉这不过是个称呼,初次交谈若唤喻弟未免不循礼制,答道:“玄熙十八年仲秋,二十有一。”

喻慈有些不忿:“罢了罢了,喻兄便喻兄吧。”又转头望向青璇,“这位姑娘呢?”

青璇没成想话杆子打到自己身上,拧眉想了想,诚实道:“我不知道。”

喻慈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见青璇蹙眉,打圆场道:“我早晓得不该问女娘的年龄,实在不是君子所为,该打、该打。”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二人告辞,转身朝水榭外走去。

许渊见他走远,才出声问道:“姑娘可是生气了?”他观青璇自喻慈问出那个问题后,便有些恹恹的样子。

青璇摇了摇头,只是心中积压的新雪终是簌簌地落下几片,“我没有生气,只是有些不明白。”说到这里她停下了话头。

许渊没有打断她,只等着她的后话。

“人人都有生辰吗?”她垂下眸,掩去一闪而过的落寞,那几片轻如鸿毛的雪又抖落了枝头。

许渊一愣:“姑娘没有生辰吗?”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不必再问。

风愈发大了,枝头覆雪经不住摇晃,又落下了许多。

青璇轻轻点了点头,道:“这似乎没什么可奇怪的,但有时我会忍不住好奇,我的生辰是何时,再或者我的双亲在何处,亦或是我真正的名字该唤作什么。”她自顾自地说了许多,说到最后眼底那丝落寞像是凭空出现的那般,再也瞧不见。

许渊望进她眼底,那处只余一片淡漠。

风止树静,一如往昔。

“星辰绕轨,各安其位,许是各有天命,姑娘无需太过介怀。”许渊缓声道,说来他又何尝不是同眼前这位姑娘一般,分明双亲在世却似没有。

他拔毒之后,曾令寒锋调查青璇身份,可除却她三年来在扬州行医的种种,这个女子的生平、籍贯乃至姓甚名谁却好似空白一般。

如今一切似乎有了答案。

许渊眸中一片晦暗,他想,他们是同样的人。

青璇不再放任情绪自流,撇开话题道:“你觉得喻慈此人,有几分可信?”

许渊摇了摇头,道:“此人身上疑点诸多,至于其言是否可信,我们恐怕还需再去一趟吴宅。”

青璇瞥了一眼被他们斗得有些混乱的棋盘,对喻慈的怀疑又多了几分。

换上此前二人事先准备好的夜行衣,许渊和青璇悄悄溜出了衙门。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打更人的锣鼓敲了三下,偶有远处传来几声犬吠。

许渊想,似乎从认识青璇开始,他这般做派的日子便多了不少,如今他已是全然不像一个皇子了,细细算来,倒是江湖中的三教九流更为贴切。

身旁的三教九流却毫无所觉,对此并未有任何羞愧,不过都是为达到目的使的手段,如何能分高低贵贱,于是脚踏碎步,在后院主屋中翩然落地。

青璇嗅了嗅,空气中似乎有酒的味道蔓延,脚踏月影正要往前走,却被许渊一个旋身带到墙侧,抬头睨了一眼摸黑坐在院内的吴定远,微微摇了摇头。

青璇顺着他目光望去,所过之处是一片狼籍,院内横七竖八散落着许多女子衣物,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吴定远席地而坐,口中喃喃自语:“夫人…夫人…”

他已经全然像一个疯子了。

忽然,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朝二人隐蔽的方向走来,“是你吗…霜儿…?是你回来了吗?”又在半途止住了脚步,跌跌撞撞走了回去,有细碎的哽咽声响起:“霜儿,都是我没能护住你…”

青璇同许渊对视一眼,压低声音道:“吴定远不对劲。”

许渊朝她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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