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胡说八道?其实宁姐稍微分析一下就能分析出来的吧,只不过是你不肯往那个方面想而已。”
付天怡心里毛毛刺刺的,只觉得一股邪火到处乱串,还非得要结结实实地撩拨两下子才罢休:“奎勒这套难度6.9,墨墨6.8,是,她跳步是要扣分,可是下法这么高,落地这么稳,姿态又这么完美,还是命名的高难度,这别说不用扣分,在裁判眼里都快有加分了吧!可墨墨的下法,我没有说队友的不是啊,宁姐你也说了,她下法其实还是缺一点点的,虽然不至于要被降组,可也不是完美的嘛,这一来一去就差多少了。再说了,奎勒上满难度可是7.1啊。”
说完她便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架势,耸起肩膀。
然而意料之中的狂风骤雨还是没有到来,简秋宁居然叹了口气,应道:“是啊,严格来说,你说的还真没错。在她面前要有夺冠的把握,可太难了。即使是小棠,也必须再提高比赛能力,要能保证发挥到这次预赛和墨尔本的决赛那样,才能说是有六七分的把握。不怪她压力大成那样。”
“但……倒不至于,就算是个人单项,那也不能要求他们非得要百分百把握拿冠军吧,这根本就不现实。那男队的陆延把单项名额拿下了,难道他能保证他肯定冠军?他去年世锦赛也没失误啊,不也只是铜牌。诶,其实……我倒觉得,要是邢远能一直像今天队测这样,他倒有把握拿全能冠军哎。太厉害了,他怎么一个冬训难度加了这么多啊,还变稳了,甩了滕冉快两分!嗯,宁姐,你们宁省队还真是专出全能王啊。”
和女队的备战节奏不同,今天男队进行了团体备选人员的第一次队内测验,是要计入最终选拔依据的正式测验,场地布置和打分什么的都很正式。经过上午下午各一场六项全能的激烈角逐,两场总分第一名的宝座归属出实在人意料。在经历了前年的关键时刻掉链子、去年的各项鸡肋,一度被公认为“地黄瓜扶不上高架”的邢远仿若脱胎换骨,非但把自由操和单杠两个项目上到了世界顶尖的难度,关键是十二套全部高质量完成,似乎把之前最致命的稳定性解决得很好。第一场的88.200和滕冉并列,第二场的89.433更是震惊天下的程度。两场自由操都是单项第一,第二场的单杠也是第一——当然,那是因为最后压轴上场的罗焕修下法又坐地了,据说赛后卫导还破天荒地当着所有人面儿训了他几句。也不仅仅为这个,主要他自由操更比得吓人,第一场开场就坐地,第二场连着趴地两次。
“嗯?好啊,我想着少说两句,你这越说嘴上还越没有个把门的了。”这下简秋宁倒有反应了,“腾”的一下站起来,一把给付天怡也提溜起来:“来,陪我练舞去,动起来就没工夫胡思乱想了。”
“练……练舞?这大晚上的?”付天怡抻着脖子望向墙上快指到“8”的挂钟。
“怎么了?也不是很晚啊,跳个半小时放松心情,回来洗个热水澡还有助于睡眠嘞。”简秋宁一挑眉,付天怡就投降了,不过她眼珠一转,又想出了个鬼主意:“那我喊人去,既然要放松,那大家就都去。”
大喇叭一开工,人可就马上到齐了。除了集体去做理疗的吴梁组,其它人基本都到齐了,钱笑笑和安辰走在最前面,罗子晴推着林舒静往慢慢聚集起来的人群中间靠,另一手还拉着低着头的温楠。
“你又闹什么呢,干嘛不喊木槿啊?”简秋宁一面蹲下去调音响的按钮,一面回头悄悄地戳了戳付天怡额头:“你也说了,要放松大家一起来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