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庄北自始自终都没回答一句,男人有些挂不住脸。
他缓缓收起笑容,冷声开口:“你不会以为你没有黑料可爆,所以有恃无恐吧?”
“我可查到了,你的身份信息并不真实,赫兰斯星根本没你这个人,你上报的所谓家庭住址,也根本不在赫兰斯境内。”
庄北看向男人,眼神微冷。
“那些心疼你,可怜你的粉丝们,要是知道你所谓的悲惨过往都是造假,会气愤到想要撕碎你吧!”
男人恐吓完,自信看向庄北,想看到他惊慌的模样。
可庄北并没有给出更多的反应,他抬眸看了眼时间,冷淡道:“你说完了吗?说完了的话,我就走了。”
十分钟马上就要过去,再不离开,门外那个,就要发疯破门了。
男人愣住,他没想到庄北居然真的一点不在乎,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指着桌上的文件道,“签字按手印,然后就能走了。”
庄北打开文件,内容都没看一眼,毫不犹豫签字按手印。
男人忍不住问道:“你都不看看这是什么?”
“嗯。”庄北起身走人。
想都不用想,这协议上罗列的,肯定是各种免责条款。
即使公司雇人行事再隐蔽,也难免会留下马脚,散布黑料是要被追究法律责任的,如果创星成员借机起诉,幕后的石磨风华肯定也难逃其责。
规避风险的最好办法,就是把创星成员也归为共犯。
虽然这协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庄北也只能直接签字画押。
庄北毫不怀疑,他再耽误一分钟,笛安都会冲进来把他掳走。
打开门的一瞬,笛安的手就探了过来。
他一把握住庄北的手腕,迫不及待将人拉出办公室,语气有些急切:“负心汉真会掐时间,再晚三秒我就拆门了。”
被拉得有些重心不稳的庄北,下意识将手撑在了笛安胸口。
因为刚才按手印,庄北拇指上还有未净的红泥,这导致笛安外露的锁骨上,被他意外擦出一抹红痕。
红印暧昧的映在冷白的肌肤上,热烈的吸走了庄北的目光。
“看什么呢?”笛安垂眸询问。
庄北不太自然的收回手,退后一步道:“不好意思。”
顺着庄北的目光,笛安看到了自己锁骨上的红痕,他不怎么在意,抬手抹了抹,结果将那痕迹晕得愈发糟糕。
笛安收手,懒得再管。
庄北却又往那看了一眼。
注意到庄北的小动作,笛安嘴角一勾,正要借题发挥的调戏,经纪人的声音却在此时响起。
“下一个,笛安。”
庄北毫不犹豫,直接将笛安推进办公室,那坚实厚重的门迅速关闭。
他走向一旁的休息室,正好看见邱嬅捂着肚子出来。
“急急急,让一下,我去厕所。”邱嬅满脸苦色。
经纪人像个守卫一样站在门口,皱眉道,“快一点,待会就到你了。”
邱嬅点头,匆忙离去。
里面的吴心流看着邱嬅的背影,目光有些担忧,喃喃:“我就说别吃那么多……”
办公室中。
笛安翘起腿,不耐烦开口:“有屁快放,我赶时间。”
男人本就有些忌惮笛安,闻言也不多说,简单叙述完公司的创星计划,便道出笛安即将迎接的黑料:“……你是黑户吧,我查不到你在联邦的户口,。”
说完,男人沉默了几秒,他不由在心里吐槽,这两也确实是般配,就连身份信息都同样混乱不清。
笛安草率道:“也许吧,我不记得了。”
男人无言,只能推出协议,让笛安签字。
笛安按完手印后,看着一旁的印泥想到了什么。
随后,他把刚按完印的拇指,再次怼进了艳红的印泥中,确认手指上沾满了印泥后,才起身离开办公室。
一手红泥的笛安目标很明确,直直奔向坐姿端正的庄北。
等庄北反应过来时,笛安的拇指已经碰到了他的嘴唇。
可作案人和受害人都僵住了。
笛安总以为像庄北这样的人,连嘴唇都该是凉薄的,但当真正触摸到后,他才发现和想的完全不一样。
温暖,柔软。
唇珠染上这抹红后,就变得格外饱满诱人,与庄北略显错愕的浅绿眼眸形成鲜明反差。
笛安已经完全木住了,他盯着那朱红的唇,吞了吞口水。
他意识到,自从和庄北接过吻后,他就格外注意庄北的嘴唇,从弧度,到温度,他恨不得时时刻刻观察细节,恨不得……
衔住那紧闭的冷淡双唇,撕咬揉捏,直至充血糜乱,殷红欲滴。
笛安不禁开始回忆上次接吻的细节,可他只记得迷乱又美好,让当时的他,非常的,意犹未尽。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
到现在,他还是意犹未尽。
得出结论后,笛安愈发赤亮的红眸,危险的锁定住了庄北的嘴,神情十分饥渴,整个人蓄势待发。
“印泥有毒。”
庄北拿开笛安捏住他下巴的手,起身去抽卫生纸,他边用纸擦嘴,边对身后愣神的笛安道:“如果你想我死,没必要这样大费周章。”
“……我不知道,你吃进去了吗?”笛安堪堪压下冲动,他走到庄北身侧查看。
笛安自然而然的就接过了庄北手里的纸,一点点为他擦拭印泥。
动作细致得像绅士,但眼神狂浪得像流氓。
【庄北……他要吃了你。】装只觉笛安的眼神吓人。
庄北倒没退缩,他任由笛安为自己服务,回复装:【他不会。】
装觉得庄北有一点莫名的自信,但他没有声张。
果不其然,笛安擦完庄北的嘴后,就没了别的动作,宛若训练有素的家仆。
“擦不太干净,我带你去洗洗。”笛安随手将染上红印的卫生纸揣进兜,拉住庄北的臂弯,就要走出休息室。
庄北抿了下被笛安晕染得十分绮丽的红唇,给出疑问:“我为什么要你带。”
又不是找不到厕所。
“别管。”笛安拒绝回答,只顾往前走。
见两人要走,经纪人便嘱托:“你们顺便去看看邱嬅怎么样了,余灿生出来后,就轮到她了,去看看她怎么那么久还没回来。”
笛安脚步一顿,不爽回头,拧着眉毛反问:“毛病,我们怎么看?你让我去看?”
“还是让我男人去看?”
经纪人被噎的眼前一黑,只得转头,对休息室中的唯一的女生吴心流道:“你去看看吧。”